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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善恶,只管自己逍遥。“休想。”凌子安虽有各种下作心思,但是还觉得自己始终是名门正派的人,万不可能与魔门为伍。“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们痛下杀手了。”媚奴此话一出,她身后的魔门之人皆数向凌子安杀去。凌子安的武学道法本就不高,不多时就被打得重伤,几次都险些丧命,而这时在殿中的顾青许是心中的那点正气未泯,总算恢复了清明。他提剑跃出挡下了杀向凌子安的魔刀,随后两人与魔门众人搏杀着,可是魔门人数实在太多,他们二人根本不是对手,顾青又加之道法武学早已荒废多日,也难敌魔门的轮番攻杀,数十番搏杀后倒在了血泊之中。同时,凌子安也倒下了。魔门众人见他二人已是死的死,伤的伤,不足为惧,就将目标对准了身后的大殿,其中有人大喊着:“砸了这殿,烧了这山。”冲入了殿中。剩下的魔门之人也相继冲入,砸殿毁物,顾青已死那聚魂灯自然也没了结界的保护,看起来只是一盏烛火微弱的破灯,在魔门毁殿中被恰巧丢到了殿外,正好落在凌子安不远处。凌子安已是将死之人,在这时还看到自己愤恨的东西,他顾不得口中不断涌出的血奋力爬向聚魂灯,用着最后的道法和力气,使劲将灯举起又狠狠地摔下,啪的一声,灯应声碎了,幽蓝烛火也顿时如雾般消散了。“哈哈哈。”凌子安大笑着,就算是死他也了无遗憾了,死吧都死吧,死得干干净净,他在这样的心满意足下带着笑闭上了眼。灵净山尸横遍处,山顶燃起冲天大火,自此,天元门灭,曾经的鼎盛道门再也不存在了。☆、第三十一章随着天元门山顶燃起的熊熊烈火,萧行雁与顾天青所在虚境中的大镜也开始慢慢碎裂,也就在大镜完全碎裂掉落下来后,萧行雁、顾天青、凌子安,他们三人瞬间离开了虚境,到了一处空旷的山洞中,山洞四周燃着烛火,中间处有一个高台,台上恰好放着那两面有着裂痕的阴阳二镜,此刻镜面的裂缝中还不断地闪着光芒。三人突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其中最不自在的就是顾天青与凌子安,上一世他二人也是有过夫妻之实的人,这一世也算是一对恋人,可是现在却相见无言,凌子安还是一直用手遮掩着两颊的伤,只是刚出镜后与顾天青有过一次眼神的交汇,之后便一直地垂着头,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再关心周遭的事了。而顾天青在明了前世的种种,与今世所经历的那些事情,五味杂陈,也只是略略看了凌子安一眼,就别开了眼。此刻的他,和萧行雁都注意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他们三人都在这里,可是单夭却不在,他们都出了虚境,那么单夭又在哪里?一出虚境后,萧行雁首先就开始环顾四周寻找单夭,这山洞虽然大,但是四周烛火通明,一眼就可看得清楚,很容易就能看清周围的情况,并没有单夭的身影,萧行雁心中焦急得很,难道单夭遇到了什么意外。这时他把目光放到了洞中央高台上的阴阳二镜上,恐怕还有什么问题,他走上前拿起阴阳二镜,恶狠狠地说道:“人呢?你们在搞什么鬼!”他对这阴阳二镜的容忍越来越有限,如果单夭出了什么事,他就立刻将这两面镜子毁了,许是阴阳二镜也感到了他的杀气,而且那阳镜也在他怀里揣过几天,算是有点交情。阳镜的镜面闪着两下白光提示着什么,萧行雁微微一思索就明白了,“他还是里面?”阳镜再次微闪了两下,萧行雁懒得猜想,他怕单夭一个人在里面遇到危险,直接说道:“让我进去。”这次阳镜许久没有回应,萧行雁等得不耐烦,用狠戾的声音说道:“让我......进去。”这话一说完,阳镜先是微微地闪了一下,然后白光从裂缝中射出,萧行雁再次被吸入了镜中。单夭这边,当在虚境中看到天元门被灭门的情景时,他也开始明白这镜面中的故事恐怕也该结束了,他开始关心自己要如何离开这里,是自寻出路,还是等人来救?可是跟他想的不一样,天元门那场灭门大火后,竟还没有完,大镜中居然又出现了萧雁这个人,可是他不是死了么?再仔细一看,才发现大镜中的情景是在寒霜洞中,那时还没有发生出洞后误杀师傅的事。单夭不知大镜让他看这些是何意,就在他疑惑之时,他竟然被吸入了大镜中。——————————————————我是一颗烛火,一颗有着幽蓝火光的烛火。我住在一盏灯里,从我有了魂识的时候,我就住在这里了,而我第一眼见到的是一个男子,一个住在洞中的男子,他不爱笑也不爱说话,有时候甚至十天半个月都不会说一句话,不过想想也对,这洞中只有他一个人,他对谁说话呢?嗯......可以对我说话啊,可是他说得也不多,有时候我会听他说起什么吃药、扎针、酿酒的话,可是这些我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估计是因为我不能回应他吧,后来他就渐渐不说了。其实总对着一盏灯说话是挺傻的,但是会这样做的他应该是因为孤单吧。突然,我觉得他好可怜。待在这里的时间长了,我发现他好像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他不出洞,也没有人来看望他,只是独自住在这个很冷很冷的山洞中,虽然他看起来似乎是不冷的,但是这周围都是寒霜冰块的样子,看着都很冷很冷,冰桌、冰凳、冰床,看着都让他一颗烛火感觉冷,他一个人怎么会不冷呢?不过在这种地方能够生活的他,应该不是一般人吧,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现在的他正在前面的冰桌上的画着什么,严肃认真的样子,其实仔细看着他长得还挺不错的,刚毅俊朗就是太冷硬了,许是在这寒冷山洞住久了的缘故吧。没多久,他就停了笔,看他的样子好像挺高兴的,他拿起画先是仔细看着,然后居然拿到我面前,问道:“像不像?”像什么?我一头雾水,只见到画上是个男子,长得是清秀俊雅,其他的都很平常,我没有什么看法,不过就算我有看法也表达不了,许是他也知道我这一颗火烛没法回应,他只是问了一次就把画挂了起来。之后,这样的画我又见了许多,没想到这男子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恐怕是洞中日子太过无趣了,总得想些法子来打发时日,不过他的画技倒是挺不错的,画上人的神态韵味把握得很好,看得出十分地用心。后来,他似乎不满足于作画了,竟还想用洞中的寒冰做一尊冰像,于是之后的每天我就这样看着他敲敲刻刻,等到做完后一看还是那画中人,我早该想到的,他喜欢那个人。那画中人应该是他的恋人吧,只是为什么只画像做冰像,不去见那个人吧,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