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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头,竟是满含愤恨的眼眸,哑着嗓子厉声道:“回去。”☆、第三章单夭觉得这人恐怕只学了这两个字,还有这破锣嗓子甚是难听了,估计也吐不出什么好话。对着男人愤恨的神情,单夭眨巴着眼,面上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样子,心中腹诽:虽然你是个相貌丑陋声音难听的受虐狂,但是我不会抛弃你的哦。单夭蹲在一旁抱着膝盖,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男人,男人也盯着他,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此刻,二人似是都成了哑巴。片刻后,还是男人败下阵来,慢慢敛去了愤恨的神色,清了清嗓子说道:“请公子送我回去。”哼,这还差不多,还以为只会说那两个字呢,单夭挪了挪腿,靠近男人了一些,咧嘴一笑:“不可能,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了。”“什......么?”男人眼睛睁大了些,明显被这句话砸懵了。单夭也觉得刚才那说法有点不大对头,解释道:“我救了你出来,在你的伤没有好之前,你都是我的所有物。”男人想了想,重新捋了捋单夭的话:“你的意思是,你救了我,要给我治伤,治好了就放我走?”单夭看着男人破破烂烂的身体和额头的大包,想了想,也算是给他治伤吧,便点点头:“嗯嗯。”男人看着单夭这有些呆楞的样子,心中猜想,难不成这公子心智有缺,是个傻子?罢了,现在自己这个情况,是哪里都去不了,先暂时待在此处,再做打算,至于与萧行雁的恩怨,绝不会就这样算了。单夭看这男人的神色有所放松,应该是答应了,还是答应的好,单夭不喜欢勉强人,又想到男人想要回那庄院的受虐想法,有些搞不明白:“我猜想,那个庄院的主人应该是你的仇人,你明明被他折磨至此,为何还要回去?”听到单夭的问话,男人首先感觉是原来这公子并不傻,只是楞了点,顿了顿,便回道:“我虽是被萧行雁抓去折磨,但我堂堂大丈夫,绝不做那畏缩的逃亡者。”“是吗?所以你要回去送死?你不是都要被他折磨死了吗。”“你怎知我会被折磨死,世事难料,说不定死的是他。”单夭再次看了看这男人的模样,不置可否,不过一想这人被一路颠簸现在居然还有气,还能发脾气,确实是个命大的。“对了,挺你说你那仇人似是叫萧行雁,那你又叫什么?”被问起名字,男人原想编个假名,思索片刻后还是决定告知真名,虽然自己的名气大是大了点,“在下,南华顾氏顾天青。”“哦,我叫单夭。”顾天青没料到单夭的回复如此平常,又太不平常,这天下还有人不知道南华顾氏?便想问问他的来历,刚要开口。“咳......咳咳。”一整剧烈的咳嗽袭来,牵扯着肺部剧烈震动,最后喷出一口鲜血,头一歪晕死过去。单夭被顾天青突然喷出的鲜血晃了眼,虽然他喜欢这样刺激的画面,但是并不想被喷一身的血,他是个爱干净的、有仙气的妖。用袖子嫌弃地擦去脸上的血污,单夭起身伸了伸腰,眯着眼睛看着晕死过去的人:“敢喷我,等着吧。”单夭上前抱起顾天青进了院子,这次他不能再暴力搬运了,看这吐血量,情况有点严重。说来这院子虽破,但是听房牙子说屋内物事还算齐全,半月前才打扫过,也不算脏,这样立马就能入住的屋子也是单夭提的要求,他可没时间也没钱打扫,可见,房牙子这次确实是血亏。进到屋中,果真如牙子所说,屋中常用物饰俱全,甚至还有两床薄被,虽有点薄灰,也算得上整洁齐备了。单夭将顾天青放在床上后,从怀里找出一颗续气丸先给他喂上,这还是先前去药铺专门买的,可花了他不少钱,一颗小药丸比这院子都贵,不过也亏他多个心思,不然遇到这么突然的咳血状况,就算他神医再世,没药也是白搭。先让服了丸子的顾天青自个躺着,单夭到马车上把即将要用的药材选了些出来,又在小院中的竖井中打了些水,烧水、煎药、研磨药膏、做羊肠线,一件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在这小院中各个角落忙碌的人,那动作、姿态,就连同神情,都同从前一样,似是那雷劫后的灰飞烟灭对他来说,不过是梦中惊诧,醒来一切如故。慕色悄然而至,屋中烛火通明。单夭也准备妥当,该正式展示他高超手艺的时候了。看看他都准备了些什么,剪子一把、银针数根、烈酒一壶、棉布一匹、瓷瓶两个,一黑一白,还有最后隆重登场的绣着粉色桃花的针线包。单夭对这些物件有些不满,毕竟这些比起他曾经的百宝箱差得太远太远了,会严重影响他的手艺的,尤其那桃花针线包太不顺他的眼,他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重新添置添置,单夭起身先讲顾天青身上的破布衣衫扯去,都不用脱,随便一撕就行,用热水简单给他擦洗了一番,单夭可没有服侍人的意识,给他擦洗因为自己讨厌脏污。擦洗完毕,单夭先取银针打通顾天青的几处血脉,引气血相同,调息内里,尤其是之前咳血受损的心肺,随后再对他的那些伤口进行修补。顾天青的伤口纵横交错,甚至有些伤口新旧交替,严重影响了皮rou的修复生长,单夭拿出白瓷瓶,将药膏抹在这类伤口上,药膏抹上后没多久就冒气了白烟,竟是在腐蚀那些死rou,顾天青的身体也因此微微颤动,虽没醒过来,身体还是有着痛感,顾天青身体一边颤动,那些已经结痂的死rou也跟着脱落下来,露出粉色还未长好的部分,至于还有些顽固不落的,那就只能上剪刀咔嚓剪掉了。单夭取来剪子,扯着顾天青的伤口,用剪子这剪剪那剪剪,待到清剪完毕,顾天青都没有醒来过,这般配合都是他头上还扎着绝晕针的缘故,不管多痛多难熬,只要不拔针是绝对不可能醒过来。说起这昏睡针,还是单夭特制的,他那些年还做妖的时候,可是见过各种受伤患病之人,哪一个在他治这种腐rou伤口时不是痛得大喊大叫,实在恼人,所以他就专门研究了这针法,此后总算得了清净。对了,有一个人从不喊叫,没有绝晕针时不喊,有了绝晕针时也不用,都是硬忍着疼,疼得满头汗珠,也没吭过一声,真是个......受虐狂吧。单夭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想要回想那个人的面貌,却怎么也想不起了,许是灰飞烟灭的后遗症吧。☆、第四章单夭摇了摇头,想不起就算了,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人和事。现下最紧要的就是即将要做的事情了,取来他颇为嫌弃的粉色针线包,拿出不大满意的绣花针,在针上穿上他先前认真处理后非常满意的羊肠线,开始缝补顾天青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这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