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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的破了功,装不下去就放轻松,除了隐去嘴角常带的挑衅,其他和平常没差。“哈哈哈,谢谢程阿姨,但您这么年轻,我是不是该叫jiejie?”荣屿是个明白人,知晓怎么讨长辈欢心。程妈笑盈盈地说:“还是叫我阿姨吧,哈哈哈,要吃点什么吗?留下来吃晚饭怎么样?”“好啊,谢谢程阿姨。”蹭饭的机会荣屿不想错过。程妈愉快地去准备晚饭了,显然对荣屿很满意,然而荣屿不知道自己令她满意的点在哪儿。程安家里挺大的,客厅简洁大方,没有多余的陈设,落地窗边有架白色的钢琴,钢琴旁边还有一把原木色的吉他。即便无所事事,荣屿也不会随便碰别人的东西,只好敲了敲程安的卧室门,里边的人说:“请进。”拧开房门进去,荣屿因为惊讶,嘴巴微微张大。程安的房间里除了床衣柜书柜写字台外,墙壁上挂了好几把不同质地的尤克里里和乌克丽丽,角落摆了古琴,还有小提琴大提琴,以及几把荣屿叫不出名字的乐器。荣屿三观刷新,目瞪口呆,“你会这么多乐器?”程安在给尤克里里调音,食指在弦上扫了下,荣屿听出音准到了常规值,程安放下尤克里里。“不是所有的都会,”程安把尤克里里递给他,“但大多数略懂,因为我妈以前开琴行的,跟着玩就会了。”荣屿:“……”世界不公平。荣屿会弹尤克里里,这是小学培养的爱好,但到了初中就没怎么弹过了,哪怕还是很喜欢这个小巧精致的乐器。“你怎么知道我会弹。”荣屿抱着尤克里里,随便按了几个和弦适应。“在你书桌边儿看到了尤克里里谱,都生灰了。”程安手撑在写字台上,看高大的荣屿,不见平时的凌厉和轻佻,像个大孩子,对心爱的玩具爱不释手。荣屿手掌变大变宽了很多,不那么好按弦,凭着肌rou记忆,总算找到了感觉,熟练地弹唱。“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荣屿唱歌没有刻意的技巧,声音带点沙哑,尾音稍稍拖延,显得悠扬,配上清脆的尤克里里特有乐声,一时无法分辨是普通好听还是有感情的好听。“见笑了,”荣屿太久没按弦,指尖发痛,舍不得半途停下,“太久没弹了,只记得儿歌谱。”“还不错,”程安坐在椅子上,“再来段儿?”“合着你把我当卖唱的了,”荣屿勾起嘴角,“怎么着,白嫖啊,总得赏点吧?”程安摸出个硬币,放进琴盒里,“我包场了。”“谢谢程彦祖打赏一元钱!”荣屿把一元咬得很重。荣屿被这氛围渲染的有些小感动,连弹了好几首,直到程妈叫吃饭时不得不停下来。程安免费听了场不赖的音乐会,认真说:“我不会弹,这把琴送给你,要吗?”荣屿并不是缺这个,爱惜地看了看,摇摇头,“不用,今天过了瘾就行了。”☆、第十章荣屿头一次吃饭时,手里的碗被不断放上的菜堆积成了小山,说谢谢说到嘴角抽筋。“他长手了,不用挑给他。”程安吃了口软糯适中的米饭。程妈秀眉蹙起,责怪道:“多大的人了,还吃哥哥醋,mama也给你挑。”程安听到“哥哥”两个字,夹菜的手停滞了下,悠悠道:“不用,我马上吃饱了。”“官方盖章小老弟。”荣屿嘚瑟一笑,给程安夹了块rou,再给程妈夹了朵西兰花,“程阿姨多吃一点。”“好,谢谢乖儿子。”程阿姨看向荣屿时,眼神里多了些溺爱。荣屿没当回事,程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一言不发。吃完饭后,程妈挽着荣屿的胳膊,不让他走,“就留在这里住,安安的房间够大,明天给你们做营养早餐。”“谢谢,程阿姨,”很少被这样关爱,荣屿心头一暖,“可我……”程安收拾完碗筷,不咸不淡打断他:“留下来吧,和我睡。”既然程安都这么说了,荣屿也没得挑,就应了下来,谁知程妈高兴的不行,拉着他说了好一阵家常话,连碗都是程安洗的。荣屿洗了个澡,换了身程安的睡衣,对体型略大的他而言,有点像紧身款的。和平时跳脱的气氛很不一样,程安话都不愿意多说两句,随意让荣屿触碰他房间里的东西,占了他一半的床也没怨言两句。“怎么,你mama对我这么好,不高兴了?”荣屿用脚踢了踢表情不善的程安。程安平躺在床上,眼睛斜看他,“没有。”胡说,表情都写着生人勿近了。荣屿躺下,和他胳膊抵胳膊,冰凉的触感让体热的他一哆嗦,只好往旁边睡过去一点,隔开距离。“该不会程阿姨是颜控才这么喜欢我,哈哈哈。”荣屿爽朗地笑了两声。程安翻了个身,背对他。“不至于吧,你实在不愿意跟别人挤一张床,我就睡地上。”荣屿烦躁地坐起,捞起枕头下床。周围地板上铺了软软的地毯,虽然开了空调,但还是会被这层毛热出汗。荣屿相当后悔因为程妈的热情而留下来的错误决定,刚准备把枕头丢在地上,程安就翻过身对他说。“跟你说个事吧,”程安沉默两秒说,“躺这儿来。”荣屿在他反悔前翻身躺上床,对向他:“什么事儿?”程安闭上眼睛,似乎在组织语言,手搁在身前,指尖在床上轻点,在荣屿快睡着时,总算开口:“我以前有个哥哥。”荣屿愣了愣,不知如何作答:“什么叫以前?”“很久以前,”程安垂着眼帘,“我刚出生时,和在我妈肚子里时,有的。”荣屿:“……”“她以前怀的是双胞胎儿子,生下来时活了我一个,”程安声音很轻,“可能没办法接受事实吧,我那个哥哥一直活在她心里,名字叫程康。”安康。荣屿睁大了眼睛,能想象一点身为母亲的程妈和身为儿子的程安,内心的纠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话一点都没错。见荣屿震惊的样子,程安眨了下眼,继续道:“她这些年只会叫我程康,从没叫过别人程康,绝大多数时候还是正常的。你别太在意。”他不愿意破坏老妈心里的美好,即便老妈是知道现实的,所以他更要拼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