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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屿单人秀。荣屿最后投了个三分。然后把上衣卷起来擦脸上的汗,小腹肌rou起伏,颇为性感。苏波挨不住热,把上衣脱掉,真的是浑身腱子rou。他不高兴道:“你篮球打的太厉害了,每次都玩不过,要不要加校队?”“不考虑,你们太垃圾了。”“哇,”一个锅盖头的男生不服,又没有理由反驳,“现在才高一,我们厚积薄发。”“那行,”荣屿说,“哥等你们厚积薄发,加油。”荣屿说的是实话,班里好几个校队的,也就苏波好一点,可见总体实力多么敷衍了事。自信点来说,进去就得一带整队。为了安慰他们的受挫内心,荣屿请他们喝了饮料。再不知第几次的翘了第四节课回寝室。寝室门大打开,走廊有监控荣屿也不怕丢东西。环视一周发现多了个行李箱,角落空置小书柜上摆满了书,上铺床上棉花被和被套叠的整齐。新室友来过。荣屿自己是东道主,理所应当要找个方面体现出对新室友的照顾。把帮程安写完所有没拆封的测试卷的想法压下去。思来想去,只有帮忙套被套了。荣屿把天蓝色的被套放在自己的下铺,淡淡的薰衣草味环绕,压下了多数夏天的燥热。“差点忘了。”荣屿拍了拍大脑,找出遥控器,摁开安装在上铺顶端的空调。炎热散去,神清气爽。一团棉被塞进去,拉上链子,皱成团状。再抱起来抖一抖。丢上床,完事!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荣屿把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桶里,一张粉红纸条落在地上。想起被忽略的事,捡起来看了看内容,是一句话。荣屿同学,我是一班的范琴琴,请问可以加我QQ吗?想和你做个朋友。背面是一串数字。不是证明魅力的情书,荣屿有点失望。把纸随手放在桌上,躺上床进入午休状态。再醒过来是被床铺地抖动吵醒的,睁眼就看到了两条长腿,从上铺慢慢下来,程安的脸出现在视线里。“你帮我套的被套?”程安居高临下地看他。荣屿睁开眼,不悦道:“嗯,跪谢吧。”“为什么被套上有汗味。”程安弯下腰,嗅了嗅。“啊,套被套时我刚打了篮球回来,没洗澡。”荣屿支起上半身,“忘了你是狗鼻子,对不住。”程安已经把被套换过了,提醒道:“我有轻度洁癖,你要小心被我扫出去。”荣屿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翻个身:“你打不过我。”程安:“不一定。”☆、第八章到了晚上,荣屿开始想念一个人住的幸福感。程安把东西分类,地盘划开,还说了大堆规章制度。“寝室不能吃味重食物,每天必须洗澡,不能碰我的生活用品,东西不到迫不得已不要通用,各用各的,十一点前关灯睡觉,不能发出声响……”程安边说边写在纸上。荣屿心里头冰凉,把空调温度调高了点,烦道:“你是来给我找罪受的吗,既然这样,回家住不是万事顺心了?”程安停下笔,把纸贴在窗边醒目的位置,叹口气:“我妈太黏我,我爸步入中年了,不得宠,总得多给他一些和我妈二人世界的时间。”“那为什么不住个单间?”荣屿坐在桌子旁边,一道题都看不进去。桌子只有一个,但面积够大,从中间画个三八线勉勉强强够两个人用。程安坐他旁边,胳膊挨胳膊。“你愿意搬出去?”程安偷换概念道。“滚蛋,”荣屿转了下笔,“要搬也是你搬。”“如果有单间,我肯定不和你住,”程安说,“其他寝室差不多都满了,和你住,比和五个人住好点。”荣屿大拇指朝后,指着门外说:“隔壁有杂货间,我帮你收拾下,你过去?”程安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专心看书。翻页时指尖碰到了一张纸,拿起来看了眼,转过头对发呆的荣屿说:“写给你的?”荣屿回神道:“没看到带我大名吗。”“我一直以为你的名字是荣誉,段誉的誉。”荣屿:“……”程安放下纸条时,荣屿问道:“怎么知道我Q号的?”“问被你迫害的楼主要的。”程安说。“那个傻逼,”荣屿低骂道,“他编成那样,你就不怕我?”程安做着题也能对答如流:“怕个鬼。”荣屿撑着脸看他,“诶,怎么不找柯木森聊天?”程安:“被动的才是胜利者。”“那加个屁好友,注孤生,”荣屿不喜欢聊天时别人散漫的态度,“聊天呢,看着哥。”程安转过身,撑着半边脸,慵懒地看着他:“还想说点什么。”荣屿笑道:“你天天在空间发自拍?”程安不觉难堪:“散发个人魅力,坐等四木落网。”“得了吧,他直男,就算弯了也是喜欢我这款的。”“好巧,据我观察,王博学同理。”荣屿及时打住空气中莫名出现的火‖药味,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划上去,道:“合个影吧,化干戈为玉帛,好歹以后每天抬头不见低头。”“拒绝。”程安说。“拒绝无效。”荣屿手攀在他肩膀上,拉进两个脑袋的距离,举起手机就来了张直男角度自拍照。照片里,他笑的起劲,程安连头都没抬,垂着眼睑,睫毛很长,向上卷的弧度,表情很不耐烦。“还不错,我真的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话是这么说,荣屿还是动手把这张脸都照歪掉的图片删除。程安无语离座,上了床。眼看时间接近十一点。荣屿不太困,还是遵守新室友定的规章制度,关上灯,躺床上借着微弱月光盯着上铺的床板,脑海里数羊培养睡意。“睡了?”程安懒洋洋的声音在上方响起。荣屿:“还没。”“忘了告诉你,这周六王博学生日,他请吃饭,邀请你了,去?”荣屿培养起来的微弱困意被赶跑,精神道:“去去去,必须去!”“嗯,”程安把被子盖好,“我睡了,别太激动,等会儿要睡的时候把空调关了。”不激动是不可能的,这是王博学对他这个准“朋友”和未来男朋友的认可。可是激动完之后,一个问题盘绕头颅。博学小可爱的生日礼物。喜忧掺半间,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好几天,在周五的时候,他眼底青黑的对程安说:“送什么礼物比较好?”程安洗了头,头发湿漉漉的贴着头皮,显得成熟了很多。“什么?”程安找了条毛巾挂在脖子上,“王博学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