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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毯子,蹲下身把它披在谢望身上。过了好一会儿,谢望才渐渐清醒过来,虚弱地攀上晁北山的肩膀,环住了他的脖颈。他的嘴唇还泛着血丝,讲话时呼出的热气洒在晁北山的耳边,声音很小,但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北山...我承认我一直以来都太自私了,不想放手,却也不想给你你要的。我总是觉得你还小,不懂情爱,也总是认为自己不需要任何一个人介入我的生活,认为那是多此一举、自找麻烦。”“可是我错了,北山,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你带给我很多快乐,那是我一个人没有办法得到的,除你之外也没有任何人可以给我。如果说人要找到一个对的人,那你与我而言,一定是那个人。”“衣服的事情我很抱歉......那件大衣一开始就是买给你的,我觉得你穿着一定好看,冲动之下就买了。可后来小刘问我是送给谁的时候我很犹豫,我明明已经明确告诉你,我和你不是谈恋爱,还送你这些东西,不是婊子立牌坊吗?我撒了个谎,才造成这样的误会,可思来想去还是想送给你,事实证明,你穿着真的太合适了。”“我们一定也会很合适的。”谢望闭上眼睛抱紧他,“北山,我们试着在一起吧。”晁北山哭出了声,他推开谢望,拼命地用胳膊蹭眼泪,哭着说道:“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谢望以为他在说今天的事,连忙哄道:“没事的宝贝儿,望哥已经不疼了。”晁北山摇头,双手掩面不停地哭,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滚落在地上,碎了。他肩膀颤抖着,上气不接下气,许久才说道:“哥哥,我不想试了。”谢望怔在原地,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不相信我说的吗?”“信,我信的。”晁北山颓然地放下手,露出一张疲倦又无助的脸。他脸上全是泪,下巴上还挂着几滴没掉下去的泪珠,仿佛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可怜又乖巧,可谢望总觉得哪里又不太一样了,“可是我累了,哥哥。我好累,我没有勇气去试了,不能再试了。”谢望哑然:“你不喜欢我了吗?”“喜欢,好喜欢。”晁北山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吻在他的额头上,像羽毛一样轻,碰触之后却永远烫在谢望的心口窝,“就是因为太喜欢哥哥了,我受不了了......我在回来的路上,一直想把那件大衣脱下来扔进垃圾桶里,可我做不到。就算是你送给别人不合适再丢给我的,我也舍不得把它扔了,我......我好害怕,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会伤害你的。我不想看你受伤,也不想自己这么累、这么难过了。我心好疼啊,每天都好疼,疼得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哥哥,求你了。”他哀求道,“放过我吧。”【第九章】在开庭笔录上签完字之后,谢望在法院门口抽了根烟。他最近状态很不好,失眠、焦虑、容易走神,去看了一趟心理医生也没什么用,回来又把抽烟的习惯捡起来了,越抽越凶。律所的吸烟室里一直都是那么几个老熟人,见着谢望频繁进出都很讶异,问他什么时候成老烟枪了。谢望猛吸一口,咳了几声,没说话。从法院里走出来个人,远远地见着谢望就朝他走过来。谢望无精打采地撩了撩眼皮,吐了个烟圈儿。来人挥了挥手把烟味儿散了散,低头看了一眼谢望手里的烟盒,笑了:“嗬,抽国酒香30,劲儿够大的啊。”谢望敷衍地笑笑,递了一下:“抽不抽?”许岐摇头,自己从口袋里拿出一盒中华,叼了一根点上:“我可抽不起你的。”谢望侧过头,没再说话。两个人站着默默吸了会儿烟,谢望先抽完,在旁边垃圾桶上摁了摁,扔了。他转身对许岐说:“先走了,回所里还有点事儿。”“你先等等。”许岐抖了抖烟灰,收起了平时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正色道,“你最近脸色一直很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我能有什么事儿。”谢望扯了扯嘴角,反唇相讥,“先管管好你自己吧,我年收入起码是你三倍多。”许岐龇牙咧嘴吸了口气,气笑了:“不是,谢大状,你这好心当驴肝肺呢?用得着这么防着我吗?”他又吸了一口烟,含糊不清地往下说,“刚刚碰见隔壁所的钱律师跟我说的,他不是你刚刚那场的原告诉代吗?他说你一整场庭都在走神,犯了好几次口误,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谢望垂下眼:“没怎么睡好而已。”“行行,算我多嘴了。”许岐把烟头掐了,“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到。是不是因为之前见着的那个小男生啊?万达我们遇到的那个。”谢望皱了皱眉,没应声。“看来我是猜对了。”许岐笑了,“小刘情商低不是一天两天了,那天搞得我也挺尴尬的。像你这种完美主义者,要真是想诚心送我礼物,怎么可能买大呢?用脚趾头想想也不可能,也就小刘还信你满嘴胡话。”“打住。”谢望比了个到此为止的手势,“我们已经分了,现在说这些没意义了。我没心情跟你探讨这些,也没必要。”许岐差点呛到,震惊地瞪大了眼睛:“cao,那么帅一个大帅哥,你也舍得分啊?”谢望烦躁地别过头,语气生硬:“我不舍得有什么用。”许岐“啧”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小朋友嘛,哄一哄就好了。”谢望想说,可能哄不回来了。但他什么也没说。自那天两人说开之后,谢望就没再见到过晁北山。他不是没有争取过,可给晁北山发微信不回,打电话不接,去健身房找他,竟然得知对方已经辞职了。躲他躲到这个程度,谢望失望透顶,他向来没有死乞白赖的脸皮,便狠下心把晁北山微信删了。接下来的一个月,谢望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切照旧,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晁北山这个人。他疯了一样地接案子,白天黑夜地加班,不断逞强地告诉自己,他谢望缺了谁都能照样活得好好的。直到某一天晚上,他终于撑不住走进了酒吧,喝到烂醉如泥、失去知觉。从小到大,谢望从来不会让自己失控。酒精还是尼古丁,都只能是调剂品,他不会允许自己被外物击垮。可那天他彻底崩溃了,边哭边灌酒,心里想着会不会只是做了个噩梦,醒了之后还能看见晁北山站在他床边,笑着吻他的脸。那天谢望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来的时候还天旋地转地晕,吐了好一会儿胃里才好受些。洗完脸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谢望终于意识到,晁北山走了,他谢望真的过不好。谢望认输了。距离分开已经三个多月,谢望把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