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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pha后脑勺肿起来的包。许念:……不自觉想起纪之彦混乱的吻和自己毫不留情砸下去的台灯,omega既觉得抱歉又有些脸红,可alpha好像完全不在乎,从他上车就没说一句话,只是打开了两边窗户。三月底,风还是凉的。纪之彦宿醉一夜,还被他打了,这么吹风容易头疼。于是许念好心道:“把窗户关了吧,不然容易感冒。”臭弟弟头也不回:“比起感冒,我更讨厌车上全是你信息素的味道。”许念:……瞧瞧这话说的……昨天晚上专挑他后颈腺体啃的是谁来着?明知道昨晚纪之彦的行为纯粹是alpha的原始本能、并非有意,许念也开始后悔没趁那机会多砸他几下了。臭弟弟不解风情是常有的事,他讨厌许念,许念也不喜欢他。可等两人下了车,omega预知梦里的恩爱场景又开始了。刚才还满脸嫌弃的纪之彦帮忙提了他买的水果,甚至把人揽在怀里,笑着进了奶奶家的门。对此,许念毫不意外。两人结婚到现在见面次数两只手数的过来,做了十年的梦,两人相处的所有场景他都梦见过。不过,他能梦见的都是些零碎片段,所以许念只知道那个“片段”会发生,但不清楚它的前因后果,更不能推断具体发生在什么时候。纪奶奶家就她跟保姆两个人,知道小辈要回来,早准备好了晚餐,到家就能直接吃。老人家普遍都喜欢乖巧贴心的小辈,所以纪奶奶一直很中意许念,放他身上的注意力比对亲生孙子更多,瞧omega吃饭吃的额头冒汗,就关心道:“好孩子,家里开着空调,要是觉得热就吧外套脱了吧。”“没事奶奶,我不热。”说着,许念还伸手捂了捂自己的领子。他脖子上全是昨晚纪之彦无意识啃咬的痕迹,所以今天才特意穿了件高领外套。以为许念是第一次来、放不开,纪奶奶笑了:“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趁着没出大汗就脱了吧,不然一会觉得热了再脱就容易着凉了。”“……嗯,那也是。”耐不住老人家三番两次的关怀,许念终于妥协,把外套脱了下来,也露出了脖子。Omega白皙的脖颈上,比黑色项圈更显眼的是它周围的红色咬痕,昨晚alpha喝醉酒发了疯,解不开项圈就到处啃,所以牙印全在omega脖子上显眼的地方,浅的已经结了血痂,深的还贴着创口贴,一看就被折腾的不轻。没料到许念外套下是这么一副景象,但能在omega身上留下这种痕迹的只会是他的alpha,这也算得上关系亲密的一种证明。小辈感情好,纪奶奶瞧了很满意,老人家乐呵呵的,可纪之彦脸色就难看了。“你……”“放心吧,昨晚什么都没发生。”知道臭弟弟在介意什么,瞧他那样,也肯定把昨晚的事忘的干净。许念低声回了,可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却让纪之彦更别扭。毕竟昨晚喝醉断片的是他,早上从omega的住处醒来马上想把人赶走的也是他,omega受了伤还逞强的样子好像把他推进了道德死角。纪之彦自认为什么都没做错,可在许念面前他就像个罪人。Alpha的脾气确实差了点,但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纪之彦对许念漠不关心只因为两人是你情我愿的契约关系,反正他会给他补偿,但现在看来,alpha跟omega之间似乎不存在绝对的平等,受伤的永远是后者。还不知道后脑勺上那个包的来历,纪之彦现在心情复杂,觉得对许念稍有亏欠,视线也一直落在那人身上。长辈在身边,许念正忙着应付纪奶奶各种关怀,完全没注意到臭弟弟那些小动作,直到他剥虾时不小心被虾头扎破了手,食指尖冒出来一丝丝血。伤口很小,许念自己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手就被旁边纪之彦抓了过去。Alpha眉头一皱,“你没事吧?”“…没事。”Omega摇摇头,纪之彦手却没松,还神色凝重:“去洗洗手吧,回来再包一包。”许念:……这戏就演的夸张了哈弟弟。两人在一起时的恩爱关心一直都是假的,许念当然没把纪之彦的话当真,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搞的无从适应。觉得臭弟弟戏演过了,许念想提醒,却发现纪奶奶正捂着嘴偷笑。算了。既然观众不挑,那他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于是许念听话的去洗了手,可等他回来时纪奶奶笑的手都盖不住嘴了。Omega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碗里摆着一排虾仁。纪奶奶这一餐海鲜不少,饭桌上但凡是带了壳的他盘里都齐了,除了虾仁还有龙虾rou以及手残剥碎了的皮皮虾,甚至是去了壳的蛤蜊扇贝。除此之外,他那年轻的alpha正费劲捣鼓一刚掀了壳的螃蟹,蟹黄毫无例外的全在他碗里。许念愣了下:“你这是……”纪之彦头也不抬,专心把蟹rou堆许念碗里堆:“吃饱了闲的。”“瞧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纪奶奶皱眉嗔他一眼,又对许念笑道:“好孩子,你别听他瞎胡说,之彦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这是关心你呢。”“嗯。”许念点点头,刚坐下就收到了纪之彦递过来的创可贴,明知道alpha的关心是假,他还是心里一暖,莞尔道:“谢谢。”不同于往日,omega的笑是真心的,嘴角弧度很浅,却很亮,连冷淡的凤眸都变得温和平静,叫人挪不开眼。纪之彦呼吸一窒,他做临时标记向来敷衍,所以许念身上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有那么多属于他的味道。Alpha嗅觉天生灵敏,omega身上掺着丝缕薄荷香的信息素让他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眼前人真的属于他。——信息素就这么会骗人。所以他才讨厌人类的第二性征,更瞧不起这个世界约定俗成的交往法则。想到这,纪之彦又很快冷静了下来。闻着空气里的栀子花香,他脸色无比难看,起身道:“我去洗手了。”“去吧。”纪奶奶摆摆手随他去,门铃却忽然响了。理所当然的,站着的人去开门,可门一开,alpha脸色更难看了:“你来干什么?”“送东西。”进门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气场凌厉,同样是个alpha,他深邃的眉眼同纪之彦三分相似,只不过周身气场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