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野兽浪漫(ABO)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久,就觉得自己体内汪着湖水。湖水无风自动,在他体内潮起潮落,他几乎丧失了所有反抗的能力,被欲望折磨得两眼发黑。

——白盐不靠谱,白盐是用走的吗,白盐王八蛋,白盐……

“……你还知道回来。”席来第一反应还是耍横,但又飞快软了下来,“白盐,怎么这么难受?”

天知道这是多美丽的深渊,白盐后退了一步,床上是他喜欢的人,散发着世上最甜蜜的香味,不用生理冲动,他的心里已经充满了一切糟糕的想法。

他声音嘶哑:“你真的没有好好上过生理卫生课。”

席来瞬间感觉火冒三丈,他撑起早就软成湖水的身体,想拿出席团长呵斥别人的威风,却被喘息带的失去了所有气势:“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杀了你。”

白盐呼了一口气,他边解领带边走向床边,半跪着看席来。

席来是矜贵的,没有人敢看着他产生任何不该有的想法。他英俊,也美丽,在此刻,更是美艳的,被欲望挟持的团长只能喘着气紧挨床单。

白盐低头亲了亲他,一个安抚性的。

席来意识濒临涣散,模模糊糊间还骂白部长没劲极了,他抬起手揽住他的脖子,用微弱的力气将人往下带了带。

他没用多少力气,但白盐高大的一个人却听话地俯下身来,原本温柔的吻在这一刻换了章法,他们唇舌相交,鼻息洒在对方脸上,不知是谁的舌头破了,但没人顾得上。

席来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破碎了,刚才的湖水让人受尽折磨,现在汹涌的潮水逼得他眼角硬生生地渗出眼泪,他的手指在白盐背后收紧,又放松,有时无力滑落,有时却攀得极紧。

白盐沾起些被丢在自己小腹的液体,抬手抹在席来唇边,比平时更红的唇色沾染上了一点不透明的白,而嘴唇的主人眼神发散,黑发被汗打湿垂在耳侧。

这真是……极美的风景。

方才席卷而来的欲望被纾解一二,被挤在大脑边缘的理智极快地重振旗鼓,席来仍坐在白盐身上,但他已然翻脸了。

“白部长好耐性,要不要再来一次?您是大禹治水,预备三过家门而不入呢?”

席来气咻咻地翻身下床。白盐始终没有射/精,不要说生殖腔的入口,连后颈的腺体都没获得白部长一丝垂怜。

他站在洗手间的镜前,看着镜子里赤身裸体的青年,怎么看都是长相极佳,更何况刚历经情欲,他自己看了都想上自己!

白盐早知道不能善了,他跟着站在门边,欲望仍在,却说着极纯情的话:“我不想你后悔,我们……”

我们,他的牙齿扣着舌尖,终是说:“我想等你确认。”

席来气极反笑,在镜子里盯着他,一口白牙恨不得啐口毒液过去:“白部长行行好吧,我都送上门躺下来被您干了,还要怎么确认?”

他翻了个白眼:“我看是你不确认吧!”

这是极大的惊喜,白盐脑子里所有浪漫的情爱都在此刻升腾爆发,他感觉自己连血液里都奔跑着甜蜜的果酱。

他上前一步,又觉得不妥,乱七八糟地甩掉身上的衣服,这才靠了过去。他的下巴枕在席来肩上,偏头咬了咬眼前的耳垂,模糊地说:“对不起。”

水汽逐渐将浴室包裹起来,透过玻璃再看不到两人,只能看到方才修长白皙的手撑在玻璃上。

手指有时伸展到极致,有时又难耐握拳,也会在历经一段下滑被另一只手握住,最后手掌猛地击了一下玻璃。

当那一刻来临时,白盐虔诚地低头吻上了席来的眼睛,我是他的了……

第十八章

第二天席来睁眼时天还没亮,他向来睁眼即清醒,干的第一件事是偷偷掀开被子,悄摸摸地下了床。

席团长大清早就开始思考得顺点儿东西回去,不然回去不好嘚瑟。

他先从衣帽间挑了套白盐军装穿在自己身上,他们身形本就差不多,白盐的衣服穿在席来身上倒也不是不合适,稍微宽大了些穿上仍是好看。

席来在主卧转悠几圈,昨天睡前换掉的黑色天鹅绒拿在手上了,白盐常戴的金丝边眼镜在他鼻梁上,再加上情动时闻到的浴室的香氛。

他两手满满,颇是遗憾地看了眼沉睡中的白盐,真想把这人也带走了。

席来一路招摇回了独立要塞自己的房间,将天鹅绒毯子铺在自己床上,又把自己铺在天鹅绒上,翻了两圈。这边的床还是有点小了,还是白盐主卧的那张床够宽,足够折腾。

他又抬手向天花板比划,房顶也有点低了,可以装面镜子拓展一下。

也住了好多年的房间,现在看,怎么看就怎么不满意。

还好席团长美滋滋之余还能想起吴誉,这人失踪了十二年,把他未及成年的一颗心脏炙烤地遍地焦土;现在回来了,席来又不把人当回事儿了,轻易地和十二年的时光做了和解。

吴誉是个几乎只出现在实验室的生物,老远闻到席来的信息素鄙夷地皱起鼻子:“席团长轻伤不下火线啊?”

席来嬉皮笑脸:“小意思,小意思。”

吴誉手里的纸质报告就卷起来轻飘飘地敲在他脑门儿,席来缩了一下脖子,眼角有些微红,他吸了一下鼻子:“你再打我,我可是离家出走了。”

“你有本事出了门就别回来。”吴誉也笑,揉了揉他的头发,“长大了。”

他说这话本来只是感慨,席来满脑子废料,头也不抬地问:“我会怀孕吗?”

吴誉觉得自己迟早会被这玩意儿梗死,他轻抚心脏,张口就骂:“师生温情呢?只记得睡了一夜的男人,你小时候怕鬼,我陪你睡了多少晚?”

“那不一样。”席来学他跳坐上cao控台,“怀孕怎么办啊,我还真有点害怕。”

吴誉声音冰凉凉地说:“海棠还没死呢,还是白盐的**官是送子观音给安的?”

席来却突然一声不响地扎进了他怀里,比吴誉高出半个头的男人轻轻颤抖着,过了良久才有余力说出话:“老师,我不敢问……我只想着你回来就好了,我们有独立要塞,有全宇宙最快的星舰,再不会像从前一样了。”

他抬起头,一张俊脸快要被眼泪糊花了:“我特别谢谢白盐,我真的,他是我心上的人,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

好端端的重逢感言又跑到了白盐身上,吴誉没好气地给他抹了把眼泪:“你下次见到他可以叫他糖糖,白意城爱叫他糖糖逗他。”

“那我想现在就见他。”

席来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感到不自在,说哭就哭,哭完擦了脸又是席团长,没半点不好意思。

吴誉回来了,他自己再圆满不过了。可白意城还不知道飘在哪里,他和白盐本都是苦哈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