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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将代课的任务交给了宿主。代课一日:0/1奖励:积分*100,通用货币*300,记忆碎片*1」从师父到师叔,再到他师祖,都觉得季沉歌此时的失忆只是个小场面,不碍事。但事实上,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十分严重。三十三代弟子中的大师兄换了个芯子,魂灯还十分嚣张的熄灭了一次,结果所有人都在看到他的十分钟内迅速认可了他的身份,并干脆利落的将之前的忧虑抛之脑后,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在纯明殿揽下了新的差事,季沉歌在白鹤童子的带领下脸色沉重的移步书阁。书阁书阁,顾名思义,就是一座装满了书本的阁楼。守着书阁的是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他穿着身蓝白长袍,在书阁门口闭目养神,季沉歌大大方方的从他身边经过,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似乎是睡着了。书阁里很静,一踏入书阁,宁静悠远的感觉便扑面而来,书阁四面都是书架,密密麻麻的摆满了玉简,他匆匆扫了一眼,发现这里的书籍全部都是修真里常常出现的玉简。重雪宫书阁里的玉简并不仅限于剑法,还有掌法、拳法、腿法的入门秘籍,季沉歌在一楼转了半圈后,终于找到了一份。要代课,当务之急是先熟悉教材。他随手翻开紧挨着御剑之术的玉简,发现是一份,季沉歌心中一动,顺手将它从架子上取下来,上了二楼,就近找了个座位坐下。书阁里并不只有他一个人。离他不远的一个座位上,一个青年正埋头奋笔疾书,他的桌子上堆着厚厚一摞纸,最上面的那张纸墨迹未干,字迹缭乱的像是一堆墨色的虫子在爬动。季沉歌的视线默默下移,看见青年一手飞快的抄写着什么,另一只手恶狠狠的按着一本册子,册子上工工整整的写着——重雪宫门规第十一条。大概是意识到了季沉歌的视线,埋头苦干的青年猛然抬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青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看着落座在不远处的季沉歌,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他们无言的大眼瞪小眼许久,青年忽然甩掉手里的毛笔,大声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啪嗒一声,毛笔掉在地上滚了两圈,留下星星点点的墨迹。听语气,又是个熟人。季沉歌皱着眉,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图书馆要保持安静,哪怕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唯一的管理员还在楼下睡得死沉死沉,但这不是能在看书的地方制造噪音的借口。季沉歌知道这个人。在得知他要去书阁“温习”功课之后,师祖和掌门师叔还在他面前稍稍谈论了一下这位仁兄。司星辰,重雪宫掌门师玉树的亲传弟子之一,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剑痴,同时是个出了名的暴脾气,爱好是跟人比剑,三天前一剑捅破了某个大殿的墙壁,当着高长老的面跟高长老的徒弟大打出手,于是被罚抄写门规三万遍。对,三万遍。季沉歌刚刚从师玉树口中听见这个数字的时候是真真切切的吃了一惊,然后就听师玉树抚着小胡子叹道:“他怕是要抄到明年的内门大比了。”少女师祖面无表情的评价道:“他是该静静心。”于是季沉歌向他们打听了关于内门大比的事情,师玉树告诉他,最近的内门大比大约是在一年半后,会先从外门弟子里选拔出一批优秀弟子塞进内门,再把内门弟子按武力值排出个一二三四五六七,重雪宫三十三代弟子都摩拳擦掌的等着这次的内门大比。而这位名叫司星辰的热血师弟,将抄写门规抄写到内门大比开始的那一天。季沉歌用略带同情的目光注视司星辰。司星辰被这样的目光看着,也觉得自己十分丢人,却还是梗着脖子,不肯在他面前落了下风:“你别得意,这次的内门大比,我不会输的!”哦豁。季沉歌态度温和的点了点头,不为所动道:“师叔让我转告你,这阵子不要偷懒,等过个半年高长老的气也就消了,他到时候再替你求情。”“什么?!”司星辰惊愕道:“我还要再抄半年?!”季沉歌答道:“如果你抄的够快,或许不用半年就能抄完了。”“不可能!”司星辰满脸震惊,“我手都要抄断了,还没抄够一百遍!”他一副很受打击的模样,先是愤怒,再是沮丧,“那我的内门大比怎么办……”“嗯?”季沉歌不解道:“抄写门规之时,还是可以抽空练剑的。”司星辰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长老说了,抄完之前不许练剑,他……他把我的剑收走了……”季沉歌闻言,嘴脸忍不住勾起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在他面前格外敏感的司星辰顿时恼羞成怒:“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季沉歌便没再忍着笑意,他笑着问他:“你这么听长老的话,那当初为什么要砸了他的大殿?”“我哪知道他们在上课,外面布了隔音的法阵,我只好闯进去找人……”他呸了一声,一屁股坐回了原位,垂头丧气道:“他打到一半就跑了,我哪能忍得住。”他终于意识到前途灰暗,顿时债多不愁,干脆一个字也不写了。司星辰瘫在椅子上,没好气的问季沉歌:“你来这里干什么?总不会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季沉歌答道:“来温习几本书。”司星辰的目光便落在了季沉歌放在桌上的两份玉简上。、。司星辰:“……”他看了季沉歌一眼,又看了玉简一眼,又看了季沉歌一眼,不解道:“你什么毛病?”青年长的人高马大,英俊潇洒,说话行事却带着股天真直率的孩子气。季沉歌道:“我下午要给新入门的师弟妹们授课。”司星辰闻言干巴巴的哦了一声。“那你看基础法诀做什么?”季沉歌答道:“顺手拿下来的而已,你要看看么?”司星辰哼了一声:“我才不感兴趣。”他有些恹恹地撑着下巴,问道:“听说你魂灯灭了?”季沉歌一愣,“你知道?”“知道啊。剑魂阁的弟子慌慌张张来报的时候,我正在纯明殿里挨长老和师尊的骂。”回想起那天兵荒马乱的场景,司星辰心情复杂道:“不过我们赶到的时候,你的魂灯已经重新亮起来了,大家都以为是守着魂灯的弟子看错了,直到大师伯亲自出现,说魂灯确实灭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