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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的忙了。”和数学竞赛一样,知识竞赛也是层层选拔。初赛是笔试形式,第一轮筛选就在三月初。一中参加知识竞赛的人不多,反倒是二中,据说全校强制报名,这样一来原本大概率设在一中的考点就去了二中。初赛这天,毕夏需要跨越大半个城市去参加考试。天公不作美,早上起来就在下雨,天灰蒙蒙的,给人一种时间还早还能多睡一会的错觉,成功骗过了毕夏的生物钟。于是秋锒这次换了个方式送人——从公交车改为打的。他就像一个送孩子上考场的老父亲,在校门口打着伞,和毕夏说着话,说的话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大概要多久啊,我们下午去看电影吧?”毕夏并不觉得最近有值得看的电影,但是秋锒足以让那索然无味的两个小时变得精彩他点点头,但是秋锒想到上次他们去看电影结果以抓娃娃结束,于是他又改了主意:“要不然还是去台球室吧,你是不是很久没去玩了?”秋锒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实是很久了。“都可以。”毕夏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不急。“那先吃个午饭,火锅怎么样?”“嗯。”秋锒当场就拿出手机找火锅店准备定个位置。他晃了晃手机:“这家怎么样?”毕夏点头,秋锒就下单定下座位。毕夏进去前秋锒还抱了他一下,其余的什么话都没说,什么考试顺利,什么旗开得胜,对毕夏来说都是虚的,只要不是考场着火突然地震这种突发情况,他拿第一稳稳的。规定的考试时间是三个小时,一千两百题。门口等待的家长不多,毕竟也不是高考。秋锒在附近转了一圈,实在是没什么能玩的,又回到校门口和保安唠起了嗑,保安虽然是二中的保安,但他孩子在一中上学。秋锒穿着一中的校服,保安对他印象很好,给了他一条小板凳和一把瓜子。秋锒一边嗑瓜子一边和他聊天。聊了有大半个小时,秋锒已经知道他女儿在哪个班,班主任是谁了。“巧了,”秋锒猛一合手掌,保安大叔被他吓了一跳,“我朋友也是四班的。”“是吗?”“是啊,就是今天来比赛的这个,我送他过来的。”保安的笑容没有那么美好了,他本意是炫耀女儿的,现在怎么好像要反过来了。过了一会,他的预感成真了。秋锒滔滔不绝地讲着毕夏的成绩,他参加过的比赛,最后总结:“这个比赛他一定能拿第一。”保安:“……”毕夏出来的时候,秋锒还在说,保安心不在焉地听着,要不是因为秋锒偶尔会说到四班说到四班班主任他一定已经轰人了。监控画面中看到一个穿着一中校服的身影,保安一下子精神了许多,指着屏幕问秋锒:“是不是他?”“就是他,我说他很好看一眼就能认出来吧。”保安敷衍地点头,心想他穿着一中的校服我又不瞎。秋锒出去时他还心有余悸,以后不能随便找人唠嗑了,没见过那么能说的小伙子。所有有题目都是选择题,但是排版比较人性化,间隔很大,字迹清晰,一眼下去卷子上的题目都能一眼印入脑中。毕夏做完所有题还有半个多小时,涂完答题卡也没检查,直接起身交卷。秋锒还在等他。大概是没想到这种考试还有人能提前交卷,监考老师都没反应过来更来不及阻止。站都站起来了,他总不能让人坐回去。收好了卷子,他略微扫了两眼,卷子上除了每道题一个答案,没有任何痕迹。他忍不住皱眉,这个答题习惯可不好,他心里这样想着,翻了翻卷子。他教历史,其他科目的题也没多注意,但是几道十分偏门的历史题全对,或许这个学生历史成绩特别好。于是把卷子给另一位考官看,她是教语文的,她看完卷子和主监考一个反应,这孩子语文成绩应该不错。他俩对视一眼,眼里有些无奈,不愧是一中的。二中很重视这个知识竞赛,甚至要求所有学生都参加,平时也练习。但还是比不上人家。何止是比不上,他们默默叹气,这差距,真不是努力就能弥补的。毕夏远远的就看到秋锒打着伞在等他,他依旧从容不迫地走过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步伐比原来大了一些。周末火锅店人很多,但是他们是提前下单,这个时候不需要排队,在一众羡慕的眼神中,两个人跟着服务生走进店内。两份锅底,一份特辣一份不辣,秋锒一边自己吃,一边还不忘照顾男朋友,怕两个锅底混了,清汤染上红油他还用两双筷子。这个时候左手灵活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一手一双筷子,丝毫不乱,路过的人都要多看两眼。特辣的锅底是真的辣,秋锒迟到后来也有点吃不消,一扎柠檬水已经喝完,他又点了一扎酸梅汁外加一个旺仔牛奶。又过了一会,他放弃辣锅和毕夏一起吃起了清汤锅底。他自己不吃了却要怂恿毕夏:“可带感了,吃火锅不吃辣没有灵魂。”说着在红艳艳的锅里涮了一片羊rou,夹出来的时候他用勺子接着倾身送到毕夏嘴边。毕夏迟迟没有张嘴,秋锒以为他不肯吃,正要收回来自己吃,手上一重一轻,涮羊rou没了。毕夏垂眸,细细咀嚼,他的修养不允许他在咀嚼时张嘴,但羊rou上的辣椒素刺激着他的味蕾。从耳根到脖子,rou眼可见地红了,嘴唇更不用说,红得仿佛要滴血。秋锒看着他眼睛雾蒙蒙的像是要掉眼泪,一下子也有点慌,夏夏是真的不能吃辣。他也就是给自己找一个继续吃红锅的理由,没想到他真的接了。毕夏的杯子已经空了,秋锒把自己的递过去,他刚刚辣的不行,喝的是旺仔牛奶。毕夏双手捧着杯子抿了一口奶,放下杯子,过了几秒又抿了一口,秋锒被他这幅乖宝宝的样子萌得心肝颤。他拿过毕夏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酸梅汁猛灌一口,还是觉得渴。过了好一会嘴里的痛感消散毕夏才重新开始吃,这下秋锒不敢喊他吃辣锅了,连菜都晾凉了才放进他碗里。又过了一会,毕夏才再次开口,嗓音都带着一丝沙哑:“太辣对肠胃不好。”他这样说秋锒哪里敢不应,恨不得当场就让人把辣锅撤了表忠心。毕夏脖子还是有点红,秋锒有点不放心:“你不会是过敏吧?”毕夏摇摇头:“没事,吃不惯。”秋锒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