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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还说不喜欢我。”顾琅:“……”顾琅默默收回手,翻身下床,说:“我先回去了。”他打开门,刚走出去就被门外的两个护卫拦住了。慕容衍趴在床边,懒懒道:“说了要身不要心的,你当本太子说笑的么?”顾琅站在门边没动。慕容衍下了床,让人去叫些吃的过来,又把顾琅拉回房,说:“别冷着个脸了,我又不热。先吃点东西,等会儿带你去见个人。”顾琅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又见?“你放心,”慕容衍咬牙道,“这回决不给你找个娃娃亲出来,我闲得慌么我?”顾琅问:“什么人?”“想知道?”慕容衍揉着他的手,轻声暧昧道,“一个问题一次……”顾琅:“……”那不问了。“你还记得上次……”慕容衍刚开口,顾琅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想知道了。”慕容衍拉下他的手,很快说道:“上次在负岚山牢房中见到的那个疯子,是之前聂湛将军府上的管家。”顾琅心头一震,“聂将军?!为何聂府的管家会在负岚山?”“我也不知,所以等会儿去问问。”慕容衍拉着顾琅坐在桌边,顿了顿又道,“两个问题,两次。”顾琅脱口道:“你只答了一个。”慕容衍:“那一次也行。”顾琅:“……”第49章她有心上人了顾琅跟着慕容衍往天牢走。当初在负岚山见到那个疯疯癫癫的人时,慕容衍便觉得奇怪,郑于非为何要关着那样一个人。此次镇北军平定宫城叛乱后,慕容衍便把那人移至了天牢。而后仔细一查,竟发现那人是十几年前失踪的聂府管家,聂安。“郑于非把他藏在负岚山这么多年,”慕容衍道,“自然不会是养着个闲人。”聂府,郑于非……顾琅隐约觉得,这人或与当年顾家的冤案有关。牢中昏暗,聂安披头散发,瑟缩在墙角,似疯似癫地喃喃道:“别杀我,别杀我……”慕容衍打开牢门,站在门边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裤带掉了。”顾琅:“……”聂安下意识一低头,才反应过来被骗了,连忙继续装疯卖傻,喃喃自语,“别杀我,别杀我……”慕容衍一手抽出顾琅的佩刀,骤然对着聂安就砍了过去。“啊!”刀擦着脸侧砍在墙上,聂安一脸惊恐,血色全无,手脚不住地哆嗦。“本王不是来看疯子的,”慕容衍跟个讨命阎王似的,冷冷道,“疯病可好了?”聂安抖若筛糠,点了点头。刀尖下滑,抵上了他的脖子,慕容衍问:“你叫什么?”“聂……聂安。”慕容衍:“做什么的?”聂安:“聂府管家。”慕容衍:“何时被关入负岚山的?”聂安:“十……十一年前。”慕容衍:“郑于非为何要关着你?”聂安眼神躲闪,“不……不知道。”“是么?”冰冷的刀尖贴紧了聂安喉间,慕容衍淡淡道,“那留着你也没用了。”他手一动,刀锋擦着皮rou,划开一道血痕,聂安惊恐喊道:“不、不要!饶命啊!我……我真不知道他关着我做什么!陆平山叫他来杀我的!”“陆平山?”慕容衍神色一动,“他为何要杀你?”聂安看着眼前的刀,发抖道:“他要杀人灭口!十一年前……他让我在将军和顾章的茶水中下迷药……”“你说什么?!”顾琅猛地冲过来,被慕容衍一把拉住,“顾琅,你冷静点。”顾琅盯着聂安,咬牙道:“为何要下迷药?”聂安涕泪直流,“当年,陆平山抓了我的妻儿,逼我暗中为他做事。那日,我见副将顾章来找聂将军,说抓到一个北祁探子,还给了将军一封信。我把这消息传给陆平山,他又让人给了我一包迷药,叫我下在茶水里……我那时真不知道他要杀聂将军,我不想害将军的!”慕容衍的手被顾琅抓得发疼。他丢了刀,把顾琅搂进怀里抱紧。“我以为……”顾琅脸埋在他胸前,声音发闷,“我以为,只有郑于非……”慕容衍收紧手臂,看着地上沾血的刀,一言不发。*魏府后院,魏青桐一身利落装束,抬脚踹飞了两名护院。她看着躺在地上痛呼的两人,摇摇头挥手赶人,嫌弃道:“三招就接不住了,比昨天那两个还差。”魏墉笑着走过来,“丫头,累了吧?来,休息一会儿。”“不累,”魏青桐道,“爹,您跟我过几招吧,他们都不经打。”“好好,等会儿再打,”魏墉道,“爹先跟你说个事。”魏青桐:“什么事?”魏墉:“你还记得爹之前跟你提过的顾伯伯吗?”魏青桐点点头,“记得。”“爹一直以为你顾伯伯一家都蒙难了,就没跟你说过这件事。”魏墉感慨道,“但没想到,小琅还活着,也算老天有眼。”魏青桐:“顾琅?顾伯伯的儿子?”魏墉点头道:“对,当年我与他爹给你们订了娃娃亲……”魏青桐吃惊道:“娃娃亲?”魏墉:“不错,正好他未娶,你未嫁……”“不行!”魏青桐抢道,“我不嫁!”“为什么?”魏墉难得沉了脸,“人都还没见你就不嫁?怎么,怕人家配不上你?”“不是,”魏青桐吞吞吐吐道,“我、我有心上人了。”“心上人?”魏墉惊讶不已,“你什么时候有心上人了?哪家的?”然后,他就看见,他那平时能打几个男人的女儿红了脸,娇羞道:“我……我喜欢太子。”第50章额头怎么红了魏墉头疼不已。魏青桐从小就性子倔,说喜欢太子,怎么都不愿从父母之命,与顾琅成亲。魏墉深觉对不起顾家,更对不起顾琅,见都不敢去见他了,日日躲在府中唉声叹气。可他没去见顾琅,顾琅却自己找上门来了。顾琅是被慕容衍拖来的。聂安在天牢中的一番话,又扯出了阁老陆平山。十一年前将军聂湛重伤而亡,顾家背负通敌叛国之罪,满门抄斩,是陆平山暗中谋划,借郑于非之手残害忠良。顾琅恨了郑于非那么多年,却骤然发现血海深仇的背后,还有个陆平山。似乎多了一人,恨便多一分,压得他心口发闷,喘不过气来。慕容衍见他愁眉不展,怕他想太多,便拉着人出了宫,说去散散心。街上人来人往,热闹不已。顾琅却像融不进这喧嚣里,一路沉默无言。慕容衍见不得他这样,便想给他找点事做。他一抬头,见魏府就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