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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拍脑门回头道:“对了,还有个消息。”“什么?”“负岚山跑了个人。”*屈封云长腿架在窗边,抱臂坐在客栈的椅子里,阖眼而睡。阮念坐在靠里边的桌子旁,一手撑脸,闭着眼睛,头一点一点的,困得厉害。旁边的床上,躺着他们昨夜遇见的壮汉。那壮汉虽没死,胸前却有好几道伤口,血流不止。他们不知这是什么人,又不能见死不救,便把人带到了客栈。阮念给他包扎了伤口,又熬了药喂他,折腾了大半宿,天快亮时才撑在桌旁睡着了。刘大猛晕乎乎地睁开眼,目光在房间里转了转,看见桌边坐着个小美人。他撑着床想坐起来,却扯到胸前的伤口,顿时痛得“嘶嘶”抽气。阮念听见动静醒了过来,见他要起来,急忙道:“别动,会扯到伤口的!”他走去检查他胸前的伤口,见没流血才松了口气。刘大猛爱美人,不忌男女。他昨夜死里逃生,一大早醒来便看见这么个美人,不禁心生感慨---果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他看着小美人白嫩的手一动一动地帮他把伤口包好,看得心底痒痒的,忍不住抓着那手亲了一下。阮念猛地一惊,抄起床头的药碗,对着他的头就砸了下去。屈封云也醒了,走过来问:“他醒了?”阮念回过头,无辜道:“又晕过去了。”第24章还可以身相许顾琅架着马车躲在郑府后门的巷子中。今早太子收到消息,说赵拙被关在郑府的水牢中。“郑府戒备森严,水牢犹甚。”太子道,“若要强行将人带出,怕是不易。”顾琅看着他手中信上的另一个消息,“郑于非申时不在府中?”“对,他邀了高承去马场。”太子拉着顾琅坐在桌边吃早饭,“待他离府后,我扮成他的模样,去水牢中把人带出来。”顾琅道:“我也去。”“我会让人在后门接应,”太子道,“不必担心,你在城外等消息吧。”顾琅坚定道:“我去后门接应。”太子看着他一夜未睡,泛着血丝的眼,松口道:“好吧,那你要小心些。来,多吃点,你昨晚都没吃,也不怕饿坏了……”顾琅看着正在盛粥的太子,觉得他又成了吴七,似乎大延太子跑出来吓唬了他一下便又不见了。他有些恍惚,辨不出眼前人到底是谁。*申时,郑于非策马离府。过了一会儿,郑府的护卫又见他骑着马回来了。小厮出来牵马,好奇道:“大人可是忘了什么?”扮成郑于非的慕容衍:“高将军有事,改约明日了。”护卫和小厮都没起疑,慕容衍大大方方进了郑府。他穿过庭院,依着信上的地图,来到水牢。门口有两名护卫把守,慕容衍让他们开了门。他走进去,看见牢内有一方水池,池内绑着个人。那人一脸血污,奄奄一息。赵拙费力地抬起头,勉强睁开眼看了一下,见是郑于非,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呸,jian佞小人!”“来人!”慕容衍喊道,“把他拖出去!”“是!”门外两个护卫走进来,给赵拙打开镣铐,拖起人跟着慕容衍往外走。于是,郑府的守卫都见郑于非沉着脸往后门走去,身后两个护卫拖着个人。也不知是不是慕容衍乌鸦嘴,郑于非到马场后,高承派人来传信,说他身体不适,今日不来跑马了。郑于非喝了盏茶,便起身回府了。他策马到门口,小厮站在门边,瞅了瞅他,又回头瞅了瞅府内,挠头道:“大、大人,您方才……不是回来了吗?”郑于非脸色一变,“你说什么?!”小厮道:“我方才瞧见您进府了啊……”郑于非急忙下马,跑进去抓着一名护卫问:“可有看见我方才去哪了?!”那护卫战战兢兢道:“您好像带着人……往后门去了……”慕容衍刚打开门,便听见身后一阵嘈杂。那两个护卫还没反应过来,就后颈一痛,不省人事了。慕容衍扶着赵拙出去,郑于非带着人从身后追了出来,“站住!”“赵叔!”等在门外的顾琅连忙把人扶上马车。慕容衍道:“你带赵叔先走!”“那你……”顾琅话还没说完,慕容衍马鞭一甩,那马就蹿了出去。“拦住他们!”郑于非大喊道,却见对面屋顶骤然落下十几个黑衣人,挡住了郑府的护卫。刀剑相撞,铿锵生鸣。慕容衍返身拔剑,挡住了郑于非愤然砍向马车的刀。“你是何人?!”郑于非一身凶煞,抬脚踹向眼前与他一模一样的人。慕容衍闪身躲过,一剑破开刀势,“看你不顺眼的人。”两方人马愈战愈烈,郑府府兵不断涌出。这时,一辆马车忽然狂奔而至,马夫惊恐喊道:“啊啊啊……马发疯了!啊啊啊……”马车撞上混战的人群,顿时人仰马翻。慕容衍带着人,趁乱纵身而去。“嘶……”丞相捂着头从马车中爬出来,对上了一脸怒气的郑于非。“郑……郑统领?”郑于非咬牙切齿,“徐之严!”丞相不明所以,看了看东倒西歪的众人,问道:“这是……怎么了?”郑于非:“你说怎么了?!”丞相也很晕,他从宫里出来,坐着马车要回府,那马却突然发了疯,撞得他现在还眼冒金星。*顾琅带着赵拙回了城外竹林。他安顿好赵拙,下了竹楼,见太子拿着根青翠的竹子,坐在椅子上削。顾琅走过去,手上还染着赵拙伤口上的血。他说:“今日算我欠殿下一条命,他日必当报还。”太子吹了吹竹屑,好笑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顾琅垂眼道:“我只有一条命。”“也不一定要用命还,”林间竹喧风动,绿意摇曳,太子放下手中的竹子,撑着下巴看他,“还可以,以身相许……”第25章你也抱一下我风撩起顾琅额前的散发,他垂着眼,细密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太子又道:“大延的太子妃,那可是金尊玉贵,一屋子人伺候着的,你考虑考虑?”顾琅看了他一眼,“我是男子。”太子点点头,“嗯,我不瞎。”顾琅觉得他又在逗自己,哪里有男子做太子妃的。他没搭话,走到井边去洗手上的血迹。太子看着他身子稍稍前倾,往井里打水,背上的蝴蝶骨顶着衣服,线条利落。“你不肯应我,是不是心里有人了?”顾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