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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跑去卫生间。林小松大着嗓门喊:“你慢点,手机要不要啊?”乐乐隔墙传音:“你等我回来看。”楚毅反锁上门,慢慢走到床边坐着,不动声色地转着扇子的柄。林小松看了他一眼,往里挪过去点,想隔开一段距离。“松松。”男人很轻地喊了声。“干嘛?”楚毅单手撑着床,半个身子挨近了他,转一转扇柄,最后印着大字的那一面朝上停住了,“哪儿捡的扇子?”林小松慢慢勾过去眼睛,看到了那上面的几个字——“XXXX医院,专治男科疾病。”“在路上走,人家发的。”林小松羞红了脸,这回是真的难为情。楚毅掐着他胳膊,把人拽到自己边上,低头埋在小东西的脖颈间嗅了嗅,“又是喷的花露水啊?”林小松觉着痒,扭了几下身体,“驱、驱蚊水,家里有蚊子。”楚毅调笑:“公的还是母的?”林小松不习惯如此,扭着身想脱离出去,“你别这样。”细胳膊细腰,掐在手上别有滋味,楚毅想搂着降降火,林小松却有些推拒,缩着脚往另一边挪。一迎一拒间,身上的小背心被推高了几公分,露出白皙柔嫩的肚皮。男人忽然神色一凛。林小松顺着他的视线朝下看,一条细蜈蚣似的刀疤横切在自己肚子中间,他拉了拉衣服,遮住了。燥热的欲望渐渐抚平,楚毅拽着他胳膊问:“怎么弄的?”林小松低头不说,点开刚才暂停的视频,抱着手机看动画片。“这疤怎么弄的?”林小松还是没抬头,声音沉了许多:“里面长了个东西,做手术时留下的。”男人的手劲儿大,不自觉地就下了重力,“什么时候做的手术?”空调出风口正对着他们,冷气簌簌,林小松打了个冷战,“不记得了,你抓疼我了。”这时,乐乐在卫生间喊,“爸爸,外面有人敲门。”林小松应了声,趿上拖鞋跑出了卧室,跑去猫眼那儿看,只一眼,脸色便冷却了下来。周宇斌听见了一门之隔的动静,“小松,我打你电话打不通。”林小松不说话。“我知道你在听,我跟他已经很久不联系了,就等着离婚,我不知道他从哪儿打听到的消息。小松,我真的从来没想伤害过你。”林小松说:“你不要过来了,我不想看见你。”周宇斌依然试图挽回:“你听我说,这周,最迟下周,我把一切破事都理清了,咱们就去领证,酒席地点你来定。”楚毅走过来,拉着林小松到身后,拧开了门。周宇斌讶然一瞬,再看看林小松,心中已然有了底。楚毅挑起一侧眉,没有半分残暴不悦的样子,却是不怒自威,清冷慑人,“出去谈谈?”周宇斌沉默。楚毅率先一步踏出了门,一回头,见那男的还杵着,掏出根烟点上,语气不耐,“走啊。”第64章(二)两人走出单元楼,残风裹着热气,体感极不舒服,楚毅站定了,咬着烟,一拳头挥下去。周宇斌整个人晃了几晃,脑袋嗡嗡响,他揩了一把嘴角,扯唇笑,“你们做医生的,下手都这么重?”楚毅换只手夹烟,冷眼瞧着,“没那本事,就别去瞎撩。”周宇斌看清了手背上的那点血迹,笑意愈深,抬眼看着楚毅,打算破罐子破摔,“楚主任,你算林小松什么人啊?”楚毅渐渐觑起眼:“你觉得呢?”“我猜不出来。”周宇斌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神情乖戾,“他跟我躺一块睡觉的时候,可一句都没提过你。”楚毅舔了舔后槽牙,罕见的脸色阴鸷,“姓周是吧,沃尔的设备科经理。”“劳烦您这么关注我。”“上回碰见的那个杨老板,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公司好像就是做电子设备的,你能跟着一块吃喝玩乐,杨老板的钱没少收吧,趁我没那闲工夫跟你们领导反映,离我老婆远一点。”周宇斌堪堪冷静了下来,打一开始,他是真心想把那个老实人娶回家的,不曾想事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揩了揩嘴角,扔下句话:“帮我跟他说句对不起。”厨房里,林小松抻着脖子从窗户边往下看,只能看见两人走出去了,眨眼的功夫,人又不见了。他心里惴惴的,担心那俩打架闹出事来。他跑进卫生间,简单跟女儿交代:“乖乖,你在家呆着,爸爸一会回来。”乐乐晃着两条小腿儿,“那你快点回来。”林小松把手机留给了孩子,“你拿着玩,爸爸一会儿回来给你擦屁屁。”“嗯,我等爸爸回来。”“乖。”林小松小跑着踢踢咚咚下了楼,赶到楼底时,已经没了人影,身上的运动背心跑湿了,黏糊糊地贴着脊背,滋味难受。他撸衣服扇了扇,走走停停寻了一遍,始终不见人。正准备回去,胳膊被人拉住了。他“啊”了一声,待看清人,心绪渐平,“你站这儿干嘛?”楚毅紧紧箍住那细胳膊,声控灯的浅黄光晕在他眼底漾着,他反复地盯着林小松看,眼神里说不出是何种情绪,半晌,终于开口:“那种人你也看得上!?”手腕上的黏腻令林小松急着想挣脱,他扭动几下腕部,“你先松开。”楚毅却抓得更紧,顿了顿,掩饰性地柔下声,“松松,你看上那姓周的什么呢?”“有什么看不上的。”林小松脸色寻常,“我一个打零工的,人都没嫌弃我。”楚毅渐渐松开了手,竭力压制住方才的醋意,说出来的声都变轻了,“以前还胖乎乎的,现在怎么这么瘦?”林小松没接他的话,不冷不热地说:“离周五还有几天,你要是想反悔,我无所谓的,大不了再找一个,反正我姐还在替我张罗着相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个月挣不了多少钱,我在北市也没有房子,你要是嫌弃的话,咱们周五就不要去领证了。”林小松转身欲走,身体却被人从后面抱住了,他不想看,那人的吻就细细密密落在他脖子上。楚毅按着林小松肚子,把人转个圈揽住,牵缠之间皮肤上又是细汗湿润,林小松挣扎,“我身上全是汗。”“对不起。”楚毅缴械投降,哑着嗓子,“周五我来接你。”林小松在心底“呸”了一声,男人都该被呸,姓楚的姓周的,都活该被呸。对门的老太太不合时宜地出现,手上拎着一盒从儿子儿媳妇家带回来的阳澄湖大闸蟹,四公四母,成双凑对地装在一个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