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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以后咱们不仅要听公子的,还要听小郎君的。”“小郎君是谁?”“这你就要去问蔡伸了。他可是小郎君面前的红人。”对方说着语气变得酸溜溜起来。俞煊:“……”……晋国公府还是熟悉的感觉,李流光自迷迷糊糊中惊醒,眼睛都没睁开便喊了声:“五郎。”“我在。”床边一直凝视着他的黑影道。“怎么不喊醒我?”李流光揉着眼睛坐起。沈倾墨捡起搭在屏风上的外衫披到他的身上,轻声道:“七郎今日跟着我累得狠了,回府又晚,我不舍得打搅七郎,只是过来看看便好。”闻言李流光心中熨帖,拉着沈五郎关切地问:“你回宫了吗?圣人情形如何?”沈倾墨摇摇头:“尚未来得及回去。不过宫里传出消息,圣人一直昏迷未醒,旁的便不知道了。”“昏迷未醒?不应该啊。”李流光困惑起来,圣水的效果他是亲眼见过的。圣人若是服食过圣水,虽说不能立刻生龙活虎,但也不该一直昏迷不醒啊。“莫非是圣人伤得太重没有效果?要不要再兑换一支试试?”“不必了。”沈倾墨似想到什么,“我观于怀恩脸上没有多少杀意,圣人多半伤得不重。昏迷不醒恐怕是故意传出,说给有心人听得。”“……”有必要如此嘛!李流光真心觉得皇帝这份职业需要好的演技傍身,没点演技你都不好意思出去说自己是圣人。不过既然不是因为圣人,五郎为何情绪低沉。他想了想问:“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沈倾墨略一犹豫,将刚刚在柳惜民别院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听到他们一行在阁楼外闻到神仙散的香气精神亢奋后,李流光吓了一跳,抓着沈倾墨打量一圈,见他神色如常才微微放心。待沈倾墨说起越王丑态,李流光不免眉头紧皱。尤其是越王醒来癫狂喊着“朕乃圣人”,蔡大胖急着跟越王摆脱关系时,他心中一动,脑海再次浮现那句——便宜行事。沈五郎不知他心思,语气平淡道:“自我被接入宫中,越王便不喜我的存在,常常仗着年长欺负我。小时候我打不过他身边的恶奴,又不愿给圣人告状,吃了不少亏。后来跟着于怀恩习武,身边又全是圣人的耳目,越王不好明着动手,开始暗中施展些小手段。彼时我恨他如同圣人一般,练刀都是想着如何杀他。今晚圣人遇刺,越王又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上,他身边只有一个蔡大胖根本不抵用,本来……”“那五郎为何没有动手?”李流光打断他温言道。沈倾墨抬头看向李流光。恰逢天上的云层散去,银色的月光倾泻而下,照亮了他的脸和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七郎行事如姣姣明月,我不想做个卑劣小人。越王该死,但我不屑于用这种栽赃的手段。”李流光轻笑起来,忍不住捧着沈五郎的脸亲了下。“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五郎做的很好。况且……”他摇摇头,“五郎不杀他,对他而言未必是件好事。”沈倾墨想到柳惜民,点点头:“那座别院的主人事后寻了去,口口声声要我给他妻子做主。他不问前因后果,只一味将过错推到越王身上,怕是身后有人唆使……”他冷笑一声没有再说下去。沈倾墨自个不屑栽赃越王,但以德报怨也不是他的作风,自是懒得替越王遮掩。想来柳惜民背后的人除了齐王不会有其他人,之后会如何,只看越王的造化了。听说背后还有黄雀,李流光轻声道:“这只是其一。越王私德如何且不去管,只神仙散一道就能要了他的命,更惨些估计生不如死。听五郎你所言,越王怕是已经上瘾。你还记得我跟你提及的五石散吗?越王的症状明显是长期服食的表现——精神恍惚不能控制自己,发狂发癫,急躁之处难以想象,这已是自寻死路了。”历史上吃五石散吃死的名士多的是。无论是叫五石散还是神仙散,在李流光眼中都是毒|品。一旦沾染上,必将人不人鬼不鬼,只听五郎描述,越王多半已经废了。只是李流光不免又想到一个问题:“五郎可听那个蔡大胖说长安服食神仙散之人多吗?”“七郎可是想着要在长安禁食神仙散?”“能禁自然是好的。”这大概是鸦片战争后每个中国人都坚持的信念,不能容忍毒|品出现。可惜这里不是霍林河,不是他能“一手遮天”的地方。“七郎放心,这件事交予我来办。”沈倾墨猜着李流光的心思,早已想过了这件事。他有着圣人“便宜行事”的旨意,顺道禁个神仙散,并不是什么难事。况且由头都有了,越王服食神仙散出了事,难道还不够警醒么?他这般说,李流光忍不住轻笑起来。“好。”☆、基地次日一早,宫内传出消息,圣人依然昏迷不醒。晋国公及两个儿子担忧不已,李流光却反而彻底放下了心。昨晚他兑换基因修复液时圣人神智尚且清醒,服食圣水后昏迷的概率本就小,更不要说一直昏迷到现在了。且宫内传出的消息不少,却寻不到任何圣水的影子,想来也是故意被人瞒了下去。他想的明白,对上祖父及父亲几个担忧的表情又不好说什么。一来这只是自己的猜测,二来怕坏了圣人的事,干脆什么都不说,借口要去协会准备出门。反正无论长安形势如何变幻,没人会傻到招惹有术士的家族,李家如此,程家也是如此。这一点祖父和父亲应该心里有数。程宛如不乐意他出去:“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圣人说遇袭便遇袭,刺客还没被抓到。小七你自个出去,万一……呸呸呸!”嫌弃自个说的不吉利,程宛如顿住不说了,但意思是那么个意思。李流光笑着安抚道:“现在满城搜捕刺客,一条街上恨不得全是神策军,正是长安治安最好的时候。况且我是去协会,不会有人想不开刺杀术士的。”他去协会不是其他,是为着煤气厂的建设和云米的种植。既是圣人无事,两人之间的交易便要开始准备。否则时间拖得太久,云米的种植今年就要赶不上了。一番讨好卖乖后,程宛如拿他没办法,只得依依不舍送他出了门。转身程宛如就跟去李周书叹道:“以前小七痴痴傻傻的时候,日夜盼着他好过来。现在小七好了,却再不会像之前那样依赖父母了,心里实在是空落落的。”“孩子长大了总要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你总不能日日把他栓在身边,那样的孩子又有什么出息呢?”李周书劝说着,“况且小七如今是术士,他跟协会关系亲近也是好事。如今长安形势诡异,小七和协会说不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