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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天气还有些冷,余浮在校服里穿了件加绒卫衣,把帽子戴了起来,一路蹬着山地到了学校里。班上人已经来了大半了,余浮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在靠墙那面的最后一排。他放下书包,然后往桌子上一趴,昨晚睡得晚了,加上很久没起那么早过,生物钟还没缓过来,困得一塌糊涂。开学第一天大家都还很放松,同学们都在兴奋地聊着天,大多是在说假期怎么过的,余浮觉得有些吵,便拿出耳机塞到耳朵里,点开乐单放了几首比较轻柔的歌。他眯了一会儿,早读课的上课铃响了,班里的同学还有些刹不住车,直到班主任老范来了才安静一些。老范今年年方四十六,背着手跺着四方步慢慢走进来,身为物理老师的他奇异地拥有一头茂密的头发,他笑眯眯地跟问候了下大家,又表达了下他们班有同学成功飞升的欣慰与喜悦,最后神秘兮兮地跟他们说:“我们班新来了同学你们知道吗?”这个大家早就知道了,但为了给老范面子,大家还是很捧场的作出了期待的表情,老范十分满意,目光在班上转了一圈,道:“诶?人还没来吗?”大家纷纷摇头。老范没教过实验班,但也知道新来的学生是个特例,他知道这件事后还特意去问了许铭侑以前的班主任史老师,史老师只摇头说了句学习是好,就是性格不太好。老范想着人尖子生突然下来平行班,心里落差肯定大,他应该要好好鼓励一番,免得孩子没了信心破罐破摔,于是翻出二十多年教学生涯的记录小本本,认认真真总结经验,最后得出结果应该以爱来感化之,今天出门的时候还好好酝酿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欢迎词,结果人家就先来了个下马威。老范有些挫败,但他觉得来日方长,至少还有一个学期的时间可以给他发挥,故而也没说什么,依然笑呵呵地交代一会儿人来了大家要热情一点,要让新同学一来就感受到高二十七班这个大家庭的温暖,班长王东咣咣拍着胸脯说一定给人安置好。老范满意地点头,道:“位置就不重新排了,如果有想换的同学商量好了私下来给我说,小顾…”余浮见所有人都转头看他,才反应过来叫的是自己,“啊”了一声表示听到了。老范一脸关怀地看着他:“是不是感冒了啊,怎么在教室里还戴着帽子?”余浮刚才进教室后太困忘了摘了,抬手悄悄地把耳机拿开,把帽子摘了下来,吸了两下鼻子,答:“有点着凉。”老范语重心长:“同学们要注意身体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身体好了才@¥*……”他唠唠叨叨地念了半天,离下课铃响只有十分钟了,见同学们也都没什么心思,就干脆跟大家聊了起来。下课之后余浮旁边隔个过道的肖启星跟着老范走了,等回来之后就把自己桌里的东西一收就跑到了前面的空位上,那是飞升的同学原来的位置,只不过肖启星这哥们儿长得人高马大的,一过去就遭到了他后面同学的强烈不满。两人争得面红耳赤,肖启星的性格和个子完全是两个极端,说不过几句眼睛就红了,弱弱地说自己高度近视看不清,然后委屈巴巴地把桌子搬向前,坐在了讲台旁边。第一节是语文课,任课老师姓童,因为她快退休了但思想却很潮,故而大家私下里喜欢叫她天山童姥,她看到了余浮那边的空位,调侃了两句便开始上课,课上到一半,教室门口突然晃进来一个人影,于是教室里安静了下来,面无表情的少年坦然自若地接受着所有人的注目礼,站在门口往教室里看了一圈,便直直地走向了班上那个唯一的空位。童老师轻咳了一声拉回所有人的注意,继续讲课。这节课大家都上的有些心不在焉,不时有人把目光投向新来的人身上,余浮很多年没有上过课了,还有些适应不了,昏昏欲睡间也看了看那人,果然长得不错。少年鼻梁很高眼尾略长,微微垂着眼,额前的碎发在眉骨上打下一片阴影,看起来有些冷淡。他不自觉多看了几眼,那人却忽然转过头来,正好捕获了他的窥视,目光相对了一秒,又冷冷转开,低头在书上记着笔记。余浮也收回了目光,开始怀疑传言的真实性,这怎么看都不像是社会大哥的样子嘛!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很忙,只能保证日更,今天头疼的不行,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来写,所以怎么都不满意,就先更吧,如果要修文的话会提前说,晚安宝贝们。☆、隔壁班的暴躁学霸(三)一节课就这样在半醒半梦中结束了,高中的课多半是两节连上的,所以下一节还是语文课。童老师也没回去,搬了凳子坐在讲台边上,正好和肖启星是邻居,她大概是好奇这大个子为什么坐到了这来,笑眯眯地跟他聊天,肖启星哭丧着脸,往后看了看刚才和他争论的女同学于晓溪。于晓溪是班上的女中豪杰,此时见手下败将居然还敢看自己,课本往桌上一甩,鼓着眼睛瞪了过去。肖启星没骨气地一缩肩膀,转回去继续和老师诉苦,逗的天山童姥笑得合不拢嘴。余浮睡了一节课,人清醒了不少,他又转头看了看新来的同学,不知道他垂头在书上写着什么,看起来非常认真。这就是个正常的沉迷学习的学霸嘛,除了长得好看些…额…很好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余浮趴在桌子上,头歪着靠在手臂上,心里嘀嘀咕咕半天,忽然见许铭侑把笔往桌上一放,转过头来看着他。“看够了吗?”他脸上表情有些不耐烦,眉心蹙在一起,显得他的眼尾更长了,声线不是这个年纪的少年应该有的清亮,反而夹杂了些许低磁的哑,配着他冷淡的音调,无端就带了三分的撩人性感。余浮“啊”了声,头抬起来些,对着他使劲地眨了眨眼,又抬手使劲揉了下,道:“你说什么?我没带眼镜听不清…不是,是我没带眼镜看不清。”他这一番动作非常之做作,许铭侑撇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也懒得再和他说什么,转过头去继续看书。他们俩的位置在教室最偏僻的一角,与其他的比几乎就是偏远山区,大家对大哥的好奇在这一节枯燥的课中文差不多消磨完了,所以也没人注意到这俩班草种子选手还来了这么一番灵魂的碰撞。按照二中的惯例,第二节课下是课间cao时间,大家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教室,余浮刚起身就有个二傻子迎了过来。郑远笑嘻嘻的,脸上有两个很深的酒窝,二话不说把胳膊往余浮肩上一勾,道:“昭哥,走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