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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就要牵他的手,却被段干卓避开了。“今日大概有雨,怕你着凉,我给你多带了床被。”湛渊还当他这是借口,低头咧嘴傻笑了一会儿,才不管不顾地抓着他的衣袖往回走。“我今日抓了只野鸡,又采了点野菇丢了进去,现在刚好该炖烂了,先生快来!”段干卓进屋,嗅了嗅鼻子,果然闻到了满屋子的香气。看着这茅屋已布置得像模像样,可这人却是要走了,一时悲从中来,强笑了笑。湛渊手忙脚乱地帮他盛了碗热气腾腾的饭,又用一只大陶盆将鸡rou鸡汤尽数盛了,先捡了鸡腿和好rou放段干卓碗里,“先生快吃,尝尝我做的如何。”看着他笑弯的眉眼,段干卓不知该如何开口撵他走,只得埋头往嘴里扒饭。湛渊还当他吃得香,心里更是美,也埋首“呼噜呼噜”地吃起来。刚吃罢饭不久,湛渊正收拾着碗筷,忽然听到窗外“轰隆”一声闷响,心里更是喜不自胜,想现在地利人和,就差个天时了,快来场大雨困住他,让他没道理好走。想来这么些日子他没挨着自己了,也该很想那事了吧,今晚上他没道理不由着自己。湛渊急不可耐地盼着这雨快下,但又怕现在段干卓趁雨未下就走了,便一边收拾一边偷偷地仔细瞧他。段干卓正想如何开口想的愣神,完全没意识到窗外乌云密布,天已黑得跟夜似的。湛渊就又会错了意,还当他是想故意留下来,不好开口。想着想着,湛渊觉得今晚这美事八九不离十了。等湛渊收拾完,倾盆大雨早就“稀里哗啦”地下了起来。湛渊看他还坐在门口一小木椅上愣神,雨水溅在了他衣襟上他都未察觉。湛渊忙过去阖了门,将雨水和雷鸣声半挡在了门外。见湛渊蹲在自己面前拉过了自己的手,段干卓这才回过神来,“啊……下雨了?”“嗯。不要怕,我陪着你呢。”湛渊接过他有些凉的手放自己脸上暖着,笑看向他,“冷不冷?”“不冷……”段干卓想缩手却被他紧紧捏住了指尖。“阿卓,我想你了……”湛渊缓慢起身,拿脸逼近了他。眼看着他似乎要亲自己,段干卓吓得慌乱地低下了头。湛渊抚着他的发丝亲到了他眉角。快推开他,段干卓心中着急,可感受着缠绵的吻轻雨般滑落在自己的脸颊上、喉结上,段干卓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心也软了……怎能?自己怎能推开他……这明明是自己想要的……湛渊试探着亲了一会儿,见他手脚僵硬,却也只是低着头并不反抗,便知道他心中情愿,就大着胆将手伸到了他腰带上。衣襟一开,段干卓感受到胸前一阵凉意,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正跪在自己面前,满眼渴求地望着自己。“阿卓……”“我……”段干卓慌乱到不行,就要掩衣襟,“冷……”湛渊抓住了他的手,俯唇向前,用自己的体温暖他胸膛。段干卓重重一抖,匆忙咬唇抑住了嘴角的呜咽,“别……小笼包……”埋在他胸口的人却不应,只用双手伸进衣服里抓紧了他的腰肢。听着窗外又一声闷雷,段干卓突然想到很久之前,也是这样一个雨天,自己骗了他……用二人之间的情谊骗了他……骗得他那样痛苦……看着他这般忘我地亲吻,连发丝都凌乱了,段干卓终是不忍,缓缓地朝他探了探胸膛,抖着手帮他理着发丝……就再自私一次吧……最后一次……抛却所有考量与算计,不想得失,不要脸面,只是最后再纯粹地与他欢爱一次,也算对得住二人曾经的深情一场了……湛渊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身子一顿,脑袋里似有什么东西砰砰跳动着,不等想清楚嘴就不自觉地往下探去。不一会儿段干卓眼角就着了泪,抓紧了他的肩膀,附他耳边低语哀求:“去床上……好不好?”湛渊又流连了一会儿,“噌”地起身将人打横抱起,快步向床边走去……听着身子底下木板“吱呀吱呀”的响声混着自己难耐的低叫,费力地抬眼,看到的又是自己紧紧高缠在他腰上的双腿。要是以往,段干卓一定会觉得难堪,可现在,他却觉不够,不够,无论如何都不够……他想要他,要他不仅在自己的心里,更在自己的身子里……整个……都是自己的……此刻,可是,只有此刻了……过了此刻,他就离去了,爱上旁的人,与旁人这般……段干卓迷迷糊糊地想着,就松开了紧攥的褥子,狠狠揽住了他不断起伏的背。说实话,二人共赴云雨的次数不少,可湛渊从未见过他今日这般主动,再看他这副情动的样子,湛渊整个人都快疯了,想一直这样,弄烂他,弄烂他,与他一起死了才好。湛渊抓过他的双手,死死钳着,又狠皱着眉头逼视着他,好让他无处可逃,只能永远困囿在自己身下,永远……不知过了多久,似有天荒地老般漫长,滂沱大雨也终是渐渐停息下来,只有天色还是黑的,间或能听到几声雨落积水的声响。头一遭,段干卓这么不希望雨停,停了,所有的疯狂也就该散了。湛渊也如窗外淅沥的细雨般趴在他身上缠绵,轻轻地一口又一口,带了说不尽的浓情蜜意,只敢祈求他能感受到自己心意的万分之一。“以后你不用担心了,”段干卓缩了缩腿,低低笑了,“我不怕雨天了。”湛渊住了嘴,放下他的腿,欢快地将他搂进怀里,理着他的发丝,“我倒希望你还怕,那样就会自己躲进我怀里了。”段干卓翻了个身,背过他,又往里挪了挪身子,不作声。湛渊忙紧紧凑上去,从后面环住了他,刚一环上,自己放他小腹上的手就被他紧紧攥住了。湛渊觉出了疼意,但心里却高兴。他深知段干卓的性子,肯与自己欢好便是应了与自己在一块了,当初,他可就是使得这法子迫使他跟了自己的。眼下,湛渊只担忧的是怎样劝说他与自己一同离去,他生怕在这再被辰司杀等人坏了好事。湛渊正待开口,却听他吞吐道:“你……与她……怎样?”“嗯?和谁?”在段干卓心里,那不知名的女子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让他不敢想,不敢问,光是一猜想他们二人间的恩爱就让他透骨酸心了。只有现下终于决定放手了,才能鼓起勇气问出口。“你夫人。你很爱她吗?”段干卓忐忑地捏着他的手,不肯放。湛渊愣了下,想起了之前他之前到处打听将军夫人的事,还当他不好意思问自己对他的心意,才这样说来自指。想着,湛渊不知该用何言语表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