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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名称不变,林方旭几人还是得称其一声伯爷。一群年轻人,年龄不同,兴趣不同,相互介绍后,迅速分成了三个小团体,各玩各的。姜世民十七岁时,就已经考入了京营,现任五军营副都指挥使。作为官场老手,姜世民正在跟商谭、许仲康两个官场菜鸟,以及林方旭这个伪菜鸟谈一些官场趣事。姜世民感叹道:“哎……,这四海承平,刀剑入库,本来斗得水火不容的孔、董两派,年初居然联名上书,要求武举和京营考试都要先之以谋略,次之以武艺,这策略文章要是写的不好,连武试都不让考,真是难为死一群大老粗了。”商谭先笑道:“圣上准了没?这要是准了,就小武那只拿得了百斤重锤,却握不住二两毛笔的手,以后可有苦日子过了,哈哈……。”姜世民也好笑道:“上个月就准了,小武知道后,觉得自己明年考京营没希望了,还哭了一场呢。”林方旭作为有经验的菜鸟,斜靠在椅背上,听完后轻笑道:“依小弟之见,姜二哥大可不必如此气馁,明年只管去考便是,这武考的策略文章,难道还要求像科举文章一样写得天花乱坠不成?估计只要能将自己的军事谋略阐述清楚就好。”姜世民惊奇道:“东升这是还未入朝堂,便知朝堂事啊…!我来杭州前去请休时,大都督便是这样说的。”林方旭正要谦虚两句,却被湖边,姜世武传来的喊话声打断:“大哥,表哥,你们看,小云钓着一条红鲤鱼!”姜世民回头,看小云正提着鱼儿踢了大嗓门的小武一脚,脸上笑得狡黠可爱,再看看旁边提着花篮的陈恺,心里堵了堵。姜世民同他姆父是一样想法,觉得两人并不是很合适,本来爹爹也只是和姑姑定了口头上的约定,却被姑姑有意无意地宣扬得交好的人家都知道,因为这件事,姆父到现在都没给父亲好脸。作为知道两人有口头婚约的外人,林方旭此时显然忘了这件事,眼里只有红衣人儿提着红鱼儿,别说远处提花篮的陈恺,就是大块头姜世武都被他当成了隐形人。武安侯夫郎的到来,似乎是一个信号,紧接着商家的姻亲世交都陆续赶来,商家人都忙得很。除了一些必须要见见的人外,许仲康和林方旭两人大部份时候要么呆在客院,要么自己出去游玩。转眼就到了九月十八,商仲淹的寿辰。商仲淹自从辞官后,就过起了隐居的生活,以往过寿都只是邀些一些亲戚朋友,吃碗寿面了事。然而这次却是广发请帖,从早上开始,苏州官员,能到的都到了,苏州世家的各位家主也是一家都不缺。巳时过一刻,等人都到得差不多的时候,又有宫中传旨太监,带着皇帝赏赐的贺礼,前来贺寿。商仲淹由商谭扶着,到正院接了赏赐,招呼刘公公进门。等两人到正堂入座后,客人们才陆续进来,说一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的话。林方旭几个小辈一早就已经向师公拜了寿,林方旭送了一副来杭州时,大哥为他准备的古董字画作为寿礼。小辈们规规矩矩磕了头后,都自由活动去了,林方旭同许仲康、姜世民三人在角落喝茶,看着大堂里商仲淹将商谭介绍给自己的好友、商家的世交认识,这才是这场宴会的主题。商仲淹老了,商谭中了乡试五魁,办这场宴会其实为了将商家未来的话事人推向台前,也是为了让商谭以后能够更好的接过爷爷手里的政治资源。林方旭看着众人中间的一老一少,想象着以后有一天自己身边或许也会站着一个林家小辈,然后自己将手中资源递给他,同样也将家族重担交给他。商家的这场交接大会,办了三天才完全结束,商家的客人基本都已经离开,林方旭当然是高兴的,毕竟自己来求学的,又不是来玩耍吃席的。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开心,此时姜世武就正在试图劝说姆父多玩几天再回去。商道虞哪里肯答应,说道:“你父亲倒是不用管,可你大嫂还怀着身子呢,必须回去!”姜世武不假思索道:“那让大哥先回去,不就好了。”商道虞瞪他一眼道:“你大哥一个大老爷们,再说他还要去京营当值,能起多大作用。”没多大作用的姜世民:“……”商道虞看儿子垂头丧气的模样,想了想道:“要不你和小云就在杭州再呆一段时间吧,也替姆父在外祖父面前尽尽孝,会试时,还可以跟谭儿一起回京。”和姜世武不同,陈恺是被他母亲逼着留下来的,她原话是这样说的:“你和小云已经定了婚,就留下来陪陪他,多相处相处。”陈恺不情愿道:“他又不爱和我玩儿,再说,也只是您和舅舅口头上定的婚约……”姜荷不等他说完便怒道:“住嘴…!母亲好不容易才让你舅舅点头,你倒拆起台来了?母亲还不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就承了个空头爵位,以后能不能某个一官半职还得靠你舅舅,你难道指望你那群庶兄弟?”陈恺见母亲发怒,面色发白,却还是声若蚊蝇道:“就算我不娶表弟,舅舅肯定也会帮我的。”姜荷听见后,并不想理睬他,‘呵,人家有自己儿子,轮到你得什么时候去了。’尽管姜荷再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自从她嫁到陈家后,就不再是姜嫁女,而是陈家妇了。自己儿子也姓陈不姓姜,没道理人家不把政治资源给自己儿子,反而给你的,只有娶了小云,加深了这层纽带,才能分得更多。就这样,陈恺被迫留了下来,还被母亲赋予了加深纽带的重任。商婉君和陈恺、姜世武都不同,当她跟姚氏说要留下来时,姚氏是不同意的。姚氏将丫鬟婆子遣出去,柳眉微蹙,为难道:“小武、陈恺他们想留下来多玩几天,怎么你也想了?你又是不知道,你祖父向来不待见我们家,留下来惹他生气不说,自己也不快活。”商婉君不答,反问道:“母亲,祖父为何不喜我们一家人?”姚氏似乎被触痛到了什么伤心事,目含哀愁,却故意风淡云轻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怪只怪,你父亲当初不顾你祖父反对娶了我,让你祖父失望了。……你父亲当初还是不该娶我的,他若不娶了我,你祖父也不会放弃了他,害得你父亲仕途不顺,怀才不遇。”姚氏说着说着小声啜泣起来,商婉君赶紧掏出帕子,上前为母亲擦拭泪珠,安慰道:“母亲别难过,都这么久了,祖父也该气消了,若是没消,我便留下来作这个出气筒好了。”商婉君看母亲还要劝,忙说道:“昨天,祖父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