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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时因没有应声,手依旧死死攥着床单。闻骋狠狠撞他,又重复了好几遍,才如愿看到纪时因抬起两条纤瘦的胳膊,环住他的脖颈。闻骋的兴奋再一次抵达高峰,他愈来愈难缠,拖着纪时因沉沦,缱绻又缠绵:“纪老师······”什么“你最漂亮”、“我喜欢你”,最甜蜜的话都叫他说尽。纪时因挂在他身上,攀着精悍的肩膀,听到闻骋贴着他的耳廓,又在得寸进尺:“纪老师,你要叫我的名字。”闻骋身下动作不停,顶得纪时因张嘴就是哭吟。“嗯······”他的腿挂在闻骋腰间细细颤抖着,留给思考的余地一丈见方,于是纪时因断断续续地叫出声,满足闻骋没完没了的要求。“闻、闻骋·····”闻骋就此彻底失控,理智被抛至脑后,rou体相撞的声音响成一片。他喜欢听纪时因被堵住嘴发出的鼻音,夹着哭腔的喘,令他沸腾。他们抱在一起,经历极致连绵的高潮。纪时因手心里全是汗,他温柔地抚摸着年轻的爱人,将头埋进闻骋怀里。闻骋回手抱住他,他还在喘,就像他们初见那一天。他放了纪时因的鸽子,将素未谋面的纪老师丢在漫天的雪里。而他接到电话后,奔忙一路,风尘仆仆抵达别墅门前,为纪时因挡住所有的风。拜闻骋所赐,纪时因挨了半个小时的冻。也全是因为闻骋,他得以进入温暖的室内,品尝浓郁甜美的热巧克力。兜兜转转,都像命中注定。“我同学说,所有老师里面最漂亮的就是英语老师。我觉得不是。”闻骋轻笑,捧住纪时因的脸,在他眼角落下一个吻,“明明应该是语文老师才对。”纪时因也笑了笑,他望向闻骋,忽然闭上了眼睛,像在讨要一个吻。他攀紧闻骋,将自己纳入对方热烈的拥抱。闻骋敏感地察觉到异样,他低头吻纪时因潮湿的发顶,轻声问:“怎么了?”他怀里的脑袋轻轻晃了晃,没出声,闻骋就继续问:“什么都可以说,没有关系。”胸前一热,纪时因用嘴唇贴住他的胸膛。“闻骋,”纪时因很小声地说,“我是你的老师。”他知道自己现在说这话很扫兴,可是他拒绝不了闻骋的要求,更无法抵抗温柔。“怎么了?”闻骋把他揽得更紧。纪时因犹豫再三,轻轻说:“我们这是不对的。”“为什么不对呢?”闻骋很温和地纠正他,“如果喜欢自己的老师是错误,那什么才是正确呢?远离你吗?”怀里的人没说话,但闻骋知道对方在听,他就自顾自接着说。“我不可能远离你的。这才不是错误。”没有人再出声,房间里的旖旎被冲淡了许多。纪时因闷闷嗯了一声,显而易见,闻骋的话并没有说服他。纪老师真擅长破坏气氛啊。闻骋无声叹了口气,他虔诚地贴上纪时因的额头,向自己固执的老师妥协。“纪老师,就算这些是错误也无所谓,我错的比你多得多。”“错误都让我来犯,你只要爱我。”第16章新学期开始一周,纪时因已经数次为自己的选择而庆幸。闻骋的恋爱消磨去了他的太多时间,年轻的爱人精力旺盛又不知疲倦,在任何方面都是。纪时因招架不住,却也不愿意将闻骋推开。与闻骋的关系发展在他意料之外,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渴望并屈服于这份爱。这段感情来之不易,未来也不甚明晰,所以当下最重要。他不知道闻骋怎样想,但现在一天几十条的消息轰炸已经是家常便饭。新书、第一片秋叶、砖石地板、黄昏的天空·····纪时因的相册一点点被闻骋填满,琐琐碎碎,全是生机。闻骋家里平时管得很松,互诉心意后,闻骋就开始一周好几次地往他家跑。不仅限于休息日,闻骋手里有纪时因的课表,精准掌握他所有的空闲时间。闻骋会想方设法给他准备丰盛的晚餐,但几乎每一次,纪时因只来得及匆匆看了一眼,就被闻骋抱着跌进了卧室。晚餐在桌上渐渐凉透。闻骋钳着他的腰,把他按在浴室的墙壁上反复地深深顶进去。狭小房间里的声效格外羞人。撞击的啪啪声夹着水响,弹在墙壁上往复几遭,和闻骋的唇舌一起填满纪时因的耳朵。闻骋对他的求饶充耳不闻,自顾自插得更深,反而把纪时因的耳朵嘬得通红。“不、不行······”纪时因双腿发软,如果不是被闻骋揽着,几乎要跪到地上。闻骋难缠地舔舐他的侧颈,含住他的耳垂。纪时因崩溃地哼出一段气音,下身不受控制地缩紧,换来闻骋兴奋的粗喘。他不断向下滑,闻骋就势勾住他的腿弯把他整个架起来,做唯一的支柱。纪时因腰部酸软地下坠,反把闻骋吞得更深。“嗯·····别,别吸·····”纪时因茫然地睁着眼睛,那只耳朵发热发烫,被闻骋肆意玩弄着,仿佛要将它咬下。闻骋狂乱地顶他,呼吸急促地问:“怎么了?”他把纪时因按在怀里,沿着颈侧啃咬,像头狼。“会被看到,啊······会被发现的······”纪时因的手肘抵在闻骋的胸膛,推拒也显得无助微弱,“耳朵·····”如果纪时因事先知道,闻骋对这话的反应是把他的另一只耳朵也吮红,大概他就不会这样说了。无数个夜晚他们抵死缠绵,每一天都是最后一天。世界将倾,摇摇欲坠在他们头顶。闻骋抱着他,要做完最后一场爱。纪时因全身脱力地教他抱着,眼前一片模糊,他闭上眼睛,就仿佛他们已经走到了结局。没有任何波折,无关世俗眼光,他们只要拥抱。这段关系伊始,闻骋就用尽甜言蜜语百般讨好,想要诱使纪时因放下矜持。纪时因能察觉到闻骋的心思,也希望能够如他所愿。诚然,很多矛盾也随着他们关系的进展而自然消解。但令他烦恼的是,闻骋不懂得适可而止,反而常常表现得相当得寸进尺。“纪老师,为什么不可以?”闻骋从背后环抱住纪时因,没完没了地问。两人又一次胡闹到半夜。结束后闻骋硬说不饿,肚子却响了好几声。想到的确是他消耗体力比较多,纪时因就穿上衣服下床,打算给他下碗面。“痒,你别蹭。”纪时因红着耳朵躲他,“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没有为什么。”闻骋不满:“纪老师你怎么能耍赖呢。”“哪有。”话音未落,纪时因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笑。闻骋眼尖,他当即把纪时因箍在怀里,挠他的痒。纪时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