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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了三位:一个混混老油条顾勍,一个请了病假的女学生许梓由,还有一个就是迟到的沈瑜。可依照她对沈瑜的了解,他大概只叫得出来他们班上十多个人的名字,还因为这十多个是班委……剩下的连脸都记不住。别问她怎么知道的,问就是直觉。“顾勍。”沈瑜如实说。冯棠一听,画的精致的眉登时皱起,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嫌恶:“肯定又跑去打架了!整天不学好,就知道混日子!哪天能安安生生在教室里呆一天太阳能打西边出来!再这样下去,指不定就真搞出人命来……”沈瑜听着,莫名不快。这时,冯棠话锋一转,低声问:“他有没有欺负你?或者动手之类的?”沈瑜:“……没有。”顾勍欺负别人是什么样的,他不知是不是揪着别人衣领纯靠吼;但他知道,能跟顾勍动起手来的人,双商多半也不高。可惜他不是。再者,顾勍的那点威胁,在他看来,跟三五岁孩童过家家时你来我往的推搡没什么区别。……沈瑜情不自禁地抬手虚抚了下~体恤的衣领……顾勍那满脸泪花的模样蓦地跃入眼前。“冯老师,顾勍他应该不是打架受伤的。”不知何故,就扭曲了事实。可沈瑜依旧是那一副自然而然、正儿八经的神色,一如当着校霸的面发誓那般真诚。“我看到他,摔碎玻璃上了。”作者有话说大家不要吝啬发言呀~喜欢就多多吐槽评论嘛~谢谢大家支持呦~第五章:别你妈看了!哪怕是无故平地假摔,一旦从沈瑜嘴里说出来,分量就是不一样的了。冯棠连顾勍摔的前因都没问,就嗤之以鼻地说:“那该多摔几下,让他老实点。”沈瑜眉头一皱。“你没什么事就好,快期末了,还是省级联考,不要为了这些小事分心。”冯棠语气又恢复如初,温和地道:“老师联系一下顾勍的家长,你先回去上课吧。”沈瑜指尖微蜷了下,默然转身。刚出了门,就听到冯棠和她对面办公桌的某班语文老师说:“我们班这顾勍家里,可各个都是大忙人,每次接电话的都是助理,说会转达回电话过来,也没看回过。家长会也从来没人来,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对孩子不闻不问的,估计哪天坐牢了,才到牢里去看看他……”“管那么多干什么,通知到了就行了,我班上跟顾勍一起混的那几个,也一样,以后注定是社会的渣滓……”沈瑜站定,波澜不惊的冷眸中,破天荒地闪过一丝怒意。虽没有一个脏字,可那不屑一顾将顾勍和其他人混为一谈的语气,无端让他觉得刺耳。那干净漂亮到不染尘埃的眼睛,饱含泪水时,比水晶还耀眼;湿濡的脸庞,下颌处滞留的泪滴,胜过清晨带露最娇艳的花朵;嚎哭过后,抽噎时颤抖的宽厚肩膀,像极了腹背受敌的刺猬;眼线花了后,黑了一圈的眼周,俨然比国宝还可爱……疼了,哭的像孤立无援的小孩儿。真的有她们说的那么不堪么?……明明是和自己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可那狭窄小巷子里色彩斑斓、鲜活生动的一幕幕,却像烙印般刻在了沈瑜的记忆深处。至此纹丝不动,顽固至极。突然,想拉他一把。*新风高中一周只放一天假,临近月底那周放两天。但因临近期末,学校跟个吸血鬼一样,把周末那天改成了半天假,意图只让住校生出去放个风,晚上再回笼乖乖上晚自习。对于住校生来说,满打满算,只有六小时;但对于某些经常翘课的走读生来说,可以有好几天。顾勍已经连着三天没有到学校溜一圈了。可一班的学生,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校霸一星期不来上课,他们也不会感到惊奇。这天周末。按着顾勍往常的出勤规律,他是不会出现在校园的;多半是呼‘朋’引‘伴’,直接潜到某间网吧开黑去,亦或是跨着摩托,去新川市最大的游戏厅玩个一整天。所以,当一班的学生,看到校霸单手拎着件校服,风风火火地踩着第一节课的铃声进门时,齐齐愣了十多秒,连到嘴的英语单词都忘了背。当然,除了沈瑜。而几乎同时进教室的英语老师陈夏语,也愣了。直到顾勍坐到最后一排座位上,她才大梦初醒般地用英语说了声同学们好。*教室是双人课桌,统共四列六排,最后一排三张桌子,顾勍单人占一张。沈瑜在第五排,就坐在顾勍的斜前方,只要余光一瞥,就能看到他的状况。——校霸到了座位上,什么也没干,抱着校服就趴桌上睡了。沈瑜原本正做着和英语不相干的物理竞赛卷,见此笔尖一顿。校霸脸下压着的那件校服,百分之百是他的那件。——口袋上,有奶奶绣的两寸大小的‘沈’字。沈瑜抵着上牙关,许久后,轻轻啧了声。早上的阳光,不似午时那般火辣;他看到金芒透过玻璃窗,打在了顾勍乌黑的短发上,发丝变成了漂亮的金棕色,单薄的耳廓隐隐透着红,温润无害极了。然后,不算难的一题物理题,写的竟有些吃力。余光再次掠过斜后座——那埋在校服里的脑袋,却倏尔抬了些起来,只露着一双陡然凶狠的眼睛,于余光里对上了他的。继而,沈瑜看到顾勍瞪着他,咬牙切齿地低呵:“别你妈看了!”“校服下课给你,再让老子垫一下!”沈瑜勾了勾唇,一句没回,晃了下笔杆,埋头做起了卷子。可最后,那张物理卷子,比寻常多花了十多分钟时间。*下课铃声响起,陈夏语出教室的一瞬间,校服就自后朝沈瑜方飞了过来。同时伴随着一句简短有力的话:“出来。”登时,沈瑜周围的同学,纷纷担忧地朝他看了过来。沈瑜的同桌孙处河,连忙小声说:“要不要我去喊班主任……”“不用。”沈瑜凉声说。随后站起了身,淡定地跟在了顾勍的身后。到了楼梯间,脱离了班上同学的视线,顾勍立马化身饿虎,猛地将沈瑜扑在了扶梯栏杆上:“有没有把老子的秘密泄露出去?!”沈瑜上半身后仰着,冷静地说:“如果你希望的话。”顾勍:“……希望个鬼。”他冷哼了声,又扯住了沈瑜的衣领:“警告你,不要跟老子玩阳奉阴违那一套!现在老子腿好了,可以一天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