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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矫情的时候吗?先不谈你一个人下去必死无疑,我施展轻功带着你跑才能保住我两的命,你又何必白白送死!”话虽如此,可若要徐玄卿当真这么做,他是决计无法原谅自己的。他还欲再争,眼前突然一黑,就被不耐烦的赵啸天打晕背了起来。六十一、痛苦(受终于脱险回家了)可是已经迟了,无论赵啸天如何追赶,都赶不上兽群追杀的步伐。加之丛林茂密,很快他就丢失了徐玄卿的踪迹,并迷失了方向。赵啸天目眦尽裂,气喘如牛,喉头涌上一股股腥甜。他疯了般劈砍着眼前一切阻挡的植物,纵使双手被利刃般的叶片划得血流如注也浑不在意,心神激荡之下甚至仰天长啸:“啊啊啊啊——”却如何发泄也抵不过他内心悲痛的万分之一。“徐玄卿,徐玄卿,徐、玄、卿——”他怆然跪伏在地,双目失神,口中翻来覆去只念着这一个名字。你说你过去做错了,你说你总有一天要让我看到你的真心,你说你想要我原谅你可你如今这样做,让我怎么再原谅你?“你这个混账,”无数泪水滴落在地上,凝结成一个个晶莹的小水珠儿在草叶上滚动。“——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此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朝着这边靠近。赵啸天听在耳中,却提不起一丝心神去应对。他感觉他的心脏已然麻木,随便来的是什么都行,他都无所谓了“天天!”却不想一惊喜之声响起,来的不是野兽,而是人!赵啸天恍恍惚惚地抬头去望,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那人从来微笑淡然的面庞此时像是流露出了真性情,惊喜地扑过来,一把将地上的赵啸天揽入了怀里:“老天保佑,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幼时弟弟流落于海上已给了照影足够大的打击,后来好不容易再次寻得赵啸天,却又突逢此惨事,饶是狠决心性如他,此时也不住颤抖着双手反复抚摩着弟弟的脸庞,像是确认人真的活着般:“我带人寻了你好久,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老天爷把你全须全尾地送回来了”他眼下青黑,面颊微凹,唇瓣苍白,绸缎似的长发也失去了光泽,乱糟糟地束在脑后,哪里还有什么风华绝艳的岛主身姿。自从半月前赵啸天出事,照影、桃纪、晏长清三人就不眠不休地沿着山路寻找,最后还是岱黄在山顶发现了受伤的飞天,才推测出赵啸天极大可能是坠了悬崖。其中晏长清滔天怒火暂且不表,三人商议各带人手分头下至谷底搜寻,如今倒是被照影第一个寻到了。照影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却见怀里人一言不发仿似得了失魂症,不由得担心地为他检查伤势:“天天你为什么不说话?有没有哪里受伤了,快告诉我,我带了伤药”“受伤”二字刺痛了赵啸天的神经,他眨了眨眼,思绪被拉回现实,也顾不得眼前是他最害怕的照影了,疯狂地摇着照影的肩膀大吼:“徐、徐玄卿,徐玄卿现在很危险,你快救救他,求你,求你救救他——!!!”他颠三倒四地吼着,努力想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模样是少有的悲痛难当。照影看见心肝儿如此癫狂,自然心疼不已。聪慧如他怎会不懂得赵啸天话中之意?方才一路寻来就是循着兽群的痕迹,现在徐玄卿遇到了什么他心里很清楚。虽然恨不得情敌就此消失,照影也不敢真的让赵啸天伤心,只得重新将人揽进怀里,温柔地拍拍人的背脊作安抚:“好,我马上派人去救徐玄卿,他不会有事的。乖,不要哭了。”他转头对身后十二龙卫命令道:“快去循着野兽踪迹找人,没找到就别回来了!”所有龙卫领命而去。照影见赵啸天精神状况极差,百般劝哄无效后,无奈之下点了人的睡xue,让赵啸天暂时休息一会儿。他揽着人靠坐在树下,听着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天天轻轻的鼾声,便觉得此刻时光快活静谧,比什么站在权势顶峰都要好。他白皙的手指抚摸着腰间的传信弹一阵,最终还是放下,想要自私地把这难得独处的时光延得更长一点。直到月上树梢,才有一名龙卫回报:“报告岛主,距此地西北二十里处有黄水豹的巢xue,观其规模恐怕有数十窝,十分凶险。虽未见徐玄卿其人,但在附近发现了这个。”他从衣襟里掏出一枚染血布料,正是徐玄卿所穿的玄色锦缎。照影点点头,目光暗沉看不出思绪。那龙卫摸不透岛主所想,战战兢兢继续道:“另十一名龙卫已埋伏在附近,随时等候您的指示。”照影接过那块染血布料,蓦地收紧手指,将其攥在手心。若能借此机会除掉徐玄卿,实乃大快人心,而他也乐意之至。等天天醒后,他就告之徐玄卿已死,再辅以这块布料作证,届时天天再怎么悲伤也会死心。他垂头凝视着赵啸天沉静的面容,后者点了xue也睡得不踏实,簌簌冷汗直冒,显是做了什么噩梦。罢了,他终究是舍不得他的天天痛苦。他已调查得知天天与徐玄卿过去的恩怨纠葛,两人间的羁绊不是一年两年就可以消除得清的。若徐玄卿果真遭难,天天可能从此将一蹶不振他到底是希望好不容易找回的弟弟日日快乐、无忧无虑,为此自己做出一点牺牲又何妨?作出决定后,照影起身将赵啸天轻轻靠上树干,然后点燃了传信弹。夜空中炸开的烟花点亮了他清丽的脸庞——此时上面笑意全无。他负手而立,眸光闪烁,对半跪的龙卫道:“事不宜迟,我即刻动身前往黄水豹巢xue。桃纪晏长清二人见此信号会马上赶来,你留在此处保护他,如有差错,提头来见。”“是!”“啊!”赵啸天做了一个极其可怕的梦,惊叫一声猛地弹坐起身。他如溺水的人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模糊的视线好一会儿才清晰起来:眼前熟悉的天花板、身下熟悉的大红鸳鸯被,自己可不就是在小木屋里?正巧一人推开木门,看见赵啸天发愣的样子,惊喜地扑过来:“啸天哥哥!你醒啦!你昏迷了两天两夜,吓死我了!”桃纪眼眶红红地抓住赵啸天的手,漂亮的碧眸泫然欲泣:“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硬拉你去看马,让你遭遇不测,呜呜呜”说着说着就抹起眼泪来。赵啸天直直盯着眼前哭泣的美人,伸手接住了落下的一串串guntang泪水,后者的身影渐渐与某人垂泪的样子重合,凝聚成他心中最后见到那人的画面他猛然惊醒,抓住桃纪的肩膀大吼:“徐玄卿呢?照影答应我去救他的,人呢?救回来了没有?!”六十二、剖心(攻一攻三清醒过来)晏长清需闭关十日。这代表着什么?赵啸天自然是习以为常,但落在某些人的心中,可就是另一番深意了。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