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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淡粉的脸颊后,又迅速被莺哥给冷酷掐死了。大人自己就是医者,可偏生不爱喝苦药。这个小隐秘就如同何玉轩喜欢小摆件小玩意一般,被莺哥哼哧哼哧给记住了,可记住了不代表真的能让大人不吃药啊。因而这些年伺候大人,莺哥也算是提炼出来了几分诀窍。装委屈。大人要是委屈,那莺哥就比大人显得更委屈。大人总是疼他的,看着莺哥委屈的模样,就默默认了。莺哥端着喝完的药碗出门,美滋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张脸扮嫩起来还是蛮有威力的。这得亏马晗被大人派出去买东西,这不然被他看到了,又得埋汰两句。人皆有好美之心,莺哥长得好看,又是院子里最小的,何玉轩偶尔也爱偏宠他。何玉轩抱着两个手炉躺在被窝里面,那热烘烘的温度让他口干舌燥,几乎不能自拔地想要吃点冰凉的东西,但是莺哥那虎视眈眈的小模样,想来何玉轩是不可能成功。他慢悠悠换了个姿势背对着门,略蜷缩抱着手炉,因着病情与困顿,那动作稍显慢了些。“大人,徐大人来看您了。”莺哥掀开帘子进来,这要是其他人他定然是帮着大人给回拒了,除了这上头几位,哪有人能强迫何玉轩在病中起来待客?但是何玉轩与徐玮辰的情分不同别人,哪怕何玉轩是重病都不会拦着徐玮辰的探望的。果不其然,何玉轩闷咳了两声,淡淡地说道:“让那小子滚进来。”这病中就显得困闷,徐玮辰的性子却刚好是解乏的利器。莺哥出去请人,下意识看了眼跟在徐玮辰背后的那个小厮,他隐约记得大人曾经说过徐大人身边跟着一个特别锯嘴葫芦的小厮,是徐老夫人特地指派给徐大人的,偏要治一治他那话多的脾气。一想到这里,莺哥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个小厮。他低着头,侧脸和脖子很黝黑,一看就很沉默寡言。莺哥送人进去,听着大人的吩咐去泡茶。这小院住了些年,如今回来再住住,这看着万般都好,偏生是没有抄手游廊,这每每下雨下雪的时候,要离开屋子去做些别的都麻烦些。等莺哥冒雪回来,徐玮辰已经带着人出了门。“徐大人怎么就走了?”莺哥端着茶水有些遗憾。徐玮辰的声音有点粗哑,没好气地说道:“子虚那家伙说没两句就睡着了,我再留下来难不成要看他的睡脸下饭?”这确实是徐大人会说出来的话,莺哥忍不住低笑了声,亲自把两位送到了门口。那小厮低头跟在徐大人的背后,后脖子的衣襟似乎擦着黑。莺哥回头进屋内看了眼何玉轩,徐大人似乎帮着把床帐给放下来了,隐隐绰绰能看到床榻上睡着个人。屋里很是静谧,莺哥悄悄退了出去,免得打扰到大人休息。他回后院寻了扫帚,开始扫起落雪。虽然现在还在落,但是也得扫出一条路来,看着雪的势头,怕是要下到明天去。莺哥扫雪的时候,却也不会一直盯着白皑皑的雪地看。这还是当初大人教他的,要是一直盯着雪看的话,容易致盲。大人是医者,他的话定然是不会有错的。自从听了大人教诲后,莺哥扫雪的时候就不爱一直盯着雪看了。说起来也没什么好看的,看着白白的,可落到了泥地里就好像染了一层黑色,还是擦不掉的。莺哥一边扫着一边笑,渐渐那笑声突然就凝固了。白,黑,擦不掉……莺哥感觉那瞬间好像被这冬雪给冻住了筋骨,连嘴巴也开始哆嗦起来。他僵硬的手指一点点松开扫帚,迈着步伐往院子里跑,甚至完全不在乎那鞋子踩在雪上发出的飒飒声响是不是会吵醒屋内沉睡的人。他猛地推开了屋子,绕过屏风透着那床帐看着那鼓囊囊的床上。一动不动。莺哥的血几乎要冷透了。连牙齿都开始打战。莺哥惊慌失措下推开了门,那响声那么大,怎么都会把人给惊醒的。莺哥甚至不敢去看那床榻上的人是不是还有呼吸。他哆嗦着手指掀开了床帐,僵硬着走到床边,眼里渐渐烧热起来,就好像有什么guntang炙热的东西要落下来。莺哥鼻头红红,颤抖着掀开了被子。那厚厚的被褥下,是好些个鼓囊囊软乎乎的抱枕,经过刻意的摆放后塑造出了人睡着的假像。莺哥僵冷的心顿时就活络了起来,那后怕的劲头猛蹿上来让他脚软跪倒在地。经过这几年的历练,莺哥却是知道,大人失踪的情况确实惊险,但是怎么都比当场毙命要好些。这足以证明幕后的人还是需要留着大人的命。至少短期内没事。莺哥忍住喉咙蔓延来的呜咽,红着眼跑出了院子。如今马晗未归,他得寻侍卫来!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大人与那两个假扮之人!※※※※※※※※※※※※※※※※※※※※五千四更新get√*补了两千加,把之前的补了。*太卡了,本来以为国庆能写完,结果是我想太多了。第154章一百五十四本书莺哥刚出去就被拦住了。那人面相很是普通,唯目光寒芒,就单单从外表来看,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他神出鬼没,莺哥刚跨出院门,这人就倏忽出现在他的面前,那轻功十分了得,比起柳贯马晗来说还要强劲。“且等等。”他的声音沙哑,就好像是常年不怎么说话一样。莺哥站在院子门口,心里尽是些冲动的念头,堪堪忍住暴涨的怒火,“你是谁?”“已有人去追。”暗卫的话简洁明了,没有过多的解释。莺哥听着院子里突如其来翻检的声音,想象着当初马晗与柳贯的某些话语,再看着这男人拦着他的做派……是大人身边的暗卫。莺哥听懂了。他紧握成拳,忍了又忍,知道暂时还不能喧闹。眼下万岁出征,整个北京城是赵王殿下坐镇。哪怕拱护在赵王殿下身边的大臣都是万岁提拔且带来的,但赵王殿下在北京城内数年,怎么都不可能没后手。而莺哥清楚,赵王对大人的敌视虽没有汉王殿下那么深刻,却也不是带着善意。此处不安全。哪怕万岁留了再多的后手,在皇家威压下,要是赵王殿下隐而不发,压而不助,只消做点手脚,都能扰乱追踪的视线。莺哥深呼吸了一口气,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