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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还是不存在为妙。”朱棣身边的这些个内侍,基本不存在太过阴险恶毒的,能被他看中提拔的阉人,几乎都有着某一方面的所长,尤其心性更是重中之重,哪怕是有些狡诈贪婪的侯显,面对战场都是毫不畏惧的。虽然也会跟红顶白,瞧不起势弱之人,可面对大是大非,到底都有心中的秤杆。侯显含笑说道:“这是万岁爷爷所想,自然是我们所奉行的。”他弯腰说道:“您怕是有些误会了,我等夏虫岂敢语冰。您可得保重些,长命百岁,这才是奴婢最为希冀的。”侯显这套话一句一句的,也当真是厉害。何玉轩无力地摆摆手,“寻你来说这些,也是我糊涂了。”侯显道:“能得何大人这般看重,奴自然欣喜。大人非弥子瑕,万岁非是卫灵公,大人何必如此避嫌?”何玉轩抬眸看着侯显,勾唇笑道:“你还当真是胆大啊。”侯显笑嘻嘻地说道:“奴婢所言非虚,料想何大人也不会陷害奴婢,何必担忧呢?”何玉轩敛眉,手中杂书摊开,那书页夹杂的图画有些潦草,可寥寥数笔甚是传神。他的手指摩.挲着这一页的画面,低喃着说道:“可这终究不是正途。”不是正途,就意味着满是荆棘麻烦,何玉轩是不愿、也不想沾手的。他低眉,不再言语了。何玉轩在乾清宫养伤的消息到底封锁得紧,朝臣能知的便是那个武勇的文臣因着救驾有功,于危在旦夕之时,被帝王留于宫中抢救养伤。关切何玉轩的人到底不多,大半的还是留心万岁最近的动态。无他,朱棣下手太狠了。练子宁、景清被磔刑而死,诛灭九族,藉其乡,转相攀染。此谓之瓜蔓抄。此事皆由锦衣卫专职,任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如何上疏,都动摇不得万岁的念头。夜深风冷,数位大臣漫步而出,面面相觑,皆是沉重叹息。万岁之坚定,怕是当真怒火中烧,无可挽回了。……乾清殿,何玉轩哈湫了数声,不知是何缘故,被闻讯的侯显包裹得严严实实。“子虚如何了?”朱棣朝服未除,便先来瞧何玉轩的情况。何玉轩双手捧着茶盏,像个小老头慢吞吞地说道:“在长伤口。”朱棣看着何玉轩这般模样失笑,抬起了双手,身后的内侍给他除下了这厚重的朝服与冠冕。何玉轩大惊,朱棣怎么就如此这般……光明正大地在这脱衣裳了?朱棣漆黑的眼眸看着何玉轩,似笑非笑地说道:“看来你的确不知,这乾清宫内的寝宫便不知有几处,每夜居住何处都是随我心意。我近日来,偏偏就想住在这里。”何玉轩:?还能这么玩儿?※※※※※※※※※※※※※※※※※※※※九千四更新get√*子虚:呔!我不想爬龙床嗷!*到底没在八点前写完,将就着吧(我哭)第63章六十三本书这大概是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的道理吧。朱棣敛眉看着何玉轩,陪着他喝完了药后,到底没留下来。他含笑说道:“我再继续留着,你怕是连伤都养不利索。”何玉轩缩成鹌鹑,虽然朱棣说的是实话,可不代表实话能回应。目送走朱棣后,此刻的何玉轩安然、平稳地躺在床榻上。虽然烛火已灭,不过廊下的烛光还是隐隐绰绰,映照在殿内有些斑驳的光晕。朱棣还是蛮有清楚……光是今日他出奇的温柔,便足以让何玉轩有点招架不住了。或许是他濒死的这个画面,让他担忧过头罢。何玉轩起初也是不够理解朱棣的这行为,可当他想起昨夜小黑屋的同人,却又突然释怀了。错过是一个何其悲哀的事实,而当有得补救的时候,自然是掏心掏肺也要挽回……当然朱棣肯定还没到掏心掏肺的程度。何玉轩想象不出那个画面。如今朱棣看似欢喜纵容,可到底是昙花一现,要是真的相信可便有些太蠢了。侯显虽道他不是弥子瑕,朱棣不是卫灵公。这分桃到底比不得断袖,然世间大抵也是卫灵公之流居多。何玉轩扶额,丢开这杂乱的思绪,视线落到了不远处。他这几日睡得太饱,再加上伤口的疼痛,何玉轩有些睡不着了。神药还是有点效用的,当初何玉轩命在旦夕,呼吸已然微弱到了极致,小黑屋见状及时出手,把何玉轩的小命给救回来了。只是貌似为了适应这个世界,这颗起死回生的药丸只是保住了何玉轩的小命,并没有彻底地医治好伤口。如今何玉轩还是得老实养伤。他沉默地看着窗棂处的月光,似是内侍没掩好,流露出的缝隙充盈着流光,那些许清冷的光辉与温暖的烛光倒影对称,倒是有些相得益彰。何玉轩漫不经心地想道:这月色倒是从来都不曾变更过啊。十日后,何玉轩的伤势总算将养到了可以下地的程度,然后朱棣终究在何玉轩的软磨硬泡之下,让何玉轩出了宫。朱棣头几日对何玉轩温柔过了头,何玉轩暗暗叫苦,几乎避之不及。万岁您ooc了!!看清楚!温柔宽容挂不是您的风格!后来机智的万岁发现何玉轩似乎对这种过度的“呵护”有些不适,总算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何玉轩松了口气,倒不是朱棣不能对人过分温柔,而是何玉轩能感觉到,那不过是朱棣刻意伪装出来的假象。分明是一头残暴的猛兽,何必为了他佯装成温顺的绵羊呢?他不值当。初到冬日的时候,宫内早早就派人通知了何府今日接人,何玉轩待时间差不多,便被撵车给送到了宫门口。而后何玉轩被人扶着下车,腹部尚且隐隐作痛。外面守着的亲卫检查过腰牌,再加上侯显刷脸后,放人很是迅速。何玉轩敛眉,被侯显搀扶着走到宫门外,“这些时日真的劳烦你费心了。”他露出低柔的笑意,让侯显有点受宠若惊。侯显是司礼监少监,平日里的事务必然也是很多,时时刻刻盯着他也是劳累了。侯显摇头,忍不住叹息道:“何大人这个性子可不成,对奴婢这些豺狼豹虎不抱有戒心的话,很容易被奴婢所害呢。”何玉轩彼时正被柳贯扶着上了自家的小马车,闻言沉思了一会,懒散地笑着说道:“既然你已经这么直接说了,那不正是证明你这话没有道理吗?”能坦诚的人,自然也坏不到哪里去。何玉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