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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反应。”【既然早与晚都没差别,为何不能早点使用?】小黑屋当然不解,【再拖下去也于事无补,难不成您还想拼一拼?】何玉轩淡淡地说道:“要是我自己能撑过去呢?岂不是浪费了这颗药丸。”小黑屋:【。。。】他未料到这等生死关头,何玉轩当真还存着这样的念头!何玉轩索性不理会小黑屋那模样,低头把同人摸过来,今日的同人不知是什么内容,最好是有趣点。毕竟何玉轩现在的心情非常的不美丽。——【何玉轩死了,所有他遗留下来的东西,唯有一幅画像。】【而这自画像,被朱棣所得。】这篇同人用一种隐晦的手法,描述了何玉轩与朱棣之间的情感,这对相爱相杀的情.人直到最后,都终究没有人承认对彼此的爱意。【朱棣愣住,听着那小孩稚嫩天真的话语:“那花纹倒着来看,不是‘朱’吗?”】【冷峻的男人猛地抬头,那副被他悬挂在楼梯间不知多少年的自画像,画上的青年依然带着懒散的笑意,穿着一件满是绚丽花瓣的唐装,几乎不是他往常的风格。】【可当他真的蹲下,矮到几乎和小孩一般高的时候,那些绚丽多姿的花瓣,凝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朱’。】【他恍惚耳边恍惚响起青年的笑声,“我.日后若是喜欢上谁,定要在他身上刻满我的痕迹,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的人。”】【……】许久后,何玉轩敛眉,轻轻合上了书本。可终究刻满了痕迹的人,是他自己。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这篇文其实倾注的情感并不浓烈,唯有最后淡淡描述的几段,仔细向来却当真令人深思后怕。欲求不得,又难以追回的情感……时间当真是最公平也最无趣的东西。何玉轩宛如想起了他和朱棣,他低笑着摇了摇头。文里的世界是文里的世界,何玉轩如今想来,如今现在他就这般死去,他更庆幸的是没给彼此留下任何的痕迹。要是当真……那可真的是一件遗憾的事了。最后走的人,总是最卑微绝望的。“不送我回去?”何玉轩懒洋洋地说道,他在小黑屋里停留的时间已然超过了原本该有的时间。小黑屋沉默。几息后,何玉轩便被小黑屋踢了出去。哎呀呀,看来小黑屋是真的挺生气的呢。……谨身殿内,烛火通明,已至夜半子时,依旧没有平息。床榻的何玉轩气息十分薄弱,朱棣几乎看不到他呼吸起伏的动作,只偶尔指尖停留在他嘴边,方才能感觉到那些许微弱的呼吸。如今是深秋,何玉失血过多导致的手脚冰凉,床榻塞了好几个暖炉,便是为了维持他体表的温度。朱棣守着这人,已经许久了。原本漫长的时间好似在感知中被拉长变形,走得太快,又走得太慢。行刺的练子宁与景清被当场行刑,血红rou块染红了整个殿前,期间偶有文武官员忍不住呕吐,糟糕的味道大概要缭绕好几日。可朱棣全然无觉,只冷漠下令,彻底追查抓捕练、宁两家。啪嗒。几乎燃烧到尽头的烛光摇曳了两下,又稳住了那小小的烛火。朱棣深深吸了口气,而后身体总算是动了起来,他低头看着何玉轩苍白的脸色,手指停留在何玉轩的耳边,轻柔地撩起了何玉轩的发丝,只喃喃自语道:“若知有今日……”悔不当初?不。朱棣是不会后悔的。他只是有点……感伤与绝望。身为天子,所谓感受天命,可人命依旧是留不住。时间一点点流动,何玉轩的气息渐渐衰落下去。朱棣更是低了头,近似拥抱那般还住了何玉轩的肩膀,头深深地靠在何玉轩身旁。他身上的清香哪怕掩盖在nongnong血味中都挥之不去,那正是何玉轩给人的感觉。慵懒,又闲适。“到头来,终究还是没把你留住啊……”何玉轩那微弱的呼吸消失了。朱棣的呼吸宛如也止住了,随后整个人微颤,那筋骨强忍着哀泣,似是把偌大的悲痛都强融在骨髓里。帝王本便嗜血,随着那人呼吸的停滞,他好似也将要压制不住那冲动的暴虐。软剑低鸣,似是渴望即将饱含的血液。哒。润物细无声,神药的效用于细微处融入何玉轩的四肢,那断绝的生机重现,一点点唤起了何玉轩的呼吸。他疲倦地睁眼,浑身都是酸痛,腹部剧烈的痛处更为严重。唯有肩膀那沉重的触感,以及温暖的体温,让何玉轩有点脱离这具疲乏的身体。这是……谁?有气无力的手指盖住了朱棣的头发,又因为没力气而滑落在被褥上。一瞬都寂静了。“……万岁?”何玉轩虚弱的声音响起,近乎虚无的嗓音轻飘飘地跌入朱棣的耳中,让那冰冷暴动的气势猛地僵住,随之而来的便是如春风化雪一般的潺潺清流。“你醒了。”朱棣轻柔吻住何玉轩的发旋,眉宇栖息着眷恋的温柔。——走不脱、逃不掉的。他盖住何玉轩的眼睛,不愿看那双清亮的眼眸,只低柔着说道:“再睡会儿吧。”睡醒了就不疼了。涌动的狂喜比不得那人苍白的面容,朱棣的眉宇满是柔.软,低低诱哄着子虚。睡吧。睡醒后,那些害你至此的事物,也便消失了。……何玉轩的短暂清醒后,又一次陷入了昏睡,然这对太医院来说已经是个好消息。只要人清醒了,就真的还有救,怕的就是一直不清醒。戴思恭亲自出马坐镇,在谨身殿守了三天,直到何玉轩又一次苏醒过来。“感觉怎么样?”一顿人荒马乱之后,何玉轩总算喝完了苦涩药汁,虚弱地靠在背枕上,有气无力地说道:“真疼。”戴思恭没好气地看着他,“你平时都不是个冲动的性格,左右都有亲兵,怎么就轮到你出头了?”何玉轩抿着苍白的唇,露出个小小的笑容,“所以才称之为冲动,不是吗?”如今这内殿就只余下戴思恭一人,何玉轩看着戴思恭花白的头发,忍不住鼻尖酸涩,“师傅,这几天累到您了。”戴思恭瞥了他一眼,“你还是给我快些好起来才是正事,其他的倒不是严重的问题,只一个……”他沉默了半晌,低声说道:“你和万岁是怎么回事?”何玉轩愣住,嗫嚅道:“师傅为什么会这么问?”戴思恭给何玉轩掖了掖被角,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