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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重些。】如果还能重来,小黑屋可能在自身有意识的那瞬间便期待,至少给他来一个比较惜命的人。何玉轩嘟哝着说道:“我猜,你只告诉了我为何你会出现,没告诉我关于你的来历吧……你再踢试试!”小黑屋慢慢地,无声地把何玉轩推给周公。何玉轩:zZ...……十二月十九日,朱棣出师攻大同。十二月二十四日,广昌守将杨宗投降。建文二年正月初一,蔚州守将王忠、李远投降。二月初二日,燕军攻打大同。李景隆狠狠地砸了水杯,眉头紧皱,“冰天雪地的来这一出,不就是想要耗费我军的实力吗?”副将平安叹息道:“将军所言极是,然山东大同乃是兵家必争之地。若是大同被燕贼拿下,那应天府便危险了。”李景隆气急,吼道:“我岂能不知,可南军大都是不适应这天气,强行出兵只会造成更大的伤亡。”随着李景隆与平安的发言,山东德州的府衙也开始热闹起来。便是如此,大多数人也清楚,无论今日争辩如何,到底还是得出兵了。无他,大同的地理位置属实太过重要了。要是他们真的不出兵相助,大同被攻陷了,其后果远不是丢了一两个瞿能可比较的。李景隆便是深知这一点,最终还是不得不点兵出击,以最快的速度试图追赶上燕军,阻止燕王攻陷大同。燕军在得知李景隆已然走出紫荆关后,又迅速从大同撤离,火速回到北平。燕军这一手宛如就是为了逗猫,让南军平白无故跑了一趟,冻得半死不说连根毛都没捞到。而燕军在回家的路上还捞到了蒙古投降的军队,简直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快活过年的模样。南军:?同样冰天雪地,为何你吃rou我喝汤?……燕军回京的那日,何玉轩不在城里,而是跟着刘生下田去了。番薯尝试出来的栽种日期是在二三月份,这是一种稀罕温暖的作物,不能过冷,不然种子压根就不发芽。刘生为了尝试出这个规律,在整个冬日都忙碌异常,原本这应该是菜农最悠闲的时光。然这对刘生的好处也是巨大的,且不说这新式作物的尝试点是在刘家,更别说通过这一轮和官府搭上边,只要刘生日后不闹事,且燕王也不落败,刘家这辈子是彻底吃穿不愁了。刘生是个有毅力的人,如今身在北平,其他的事物便是想再多也无用处,便索性一概都不理会,只认真做着需要做的事情便是。何玉轩是个压根就没接触过农事的人,跟着刘生一起扎着裤管下田地,还没如何就先被蚂蝗吸了口血。刘生老道地用火苗燎过蚂蝗的背部,把蚂蝗弄下来后警告何玉轩,“这些要是被缠上了可不是简单能处理的,你的水靴没扎紧。”插秧他敢帮着忙活,番薯那块地,何玉轩便只是瞧了瞧,也没插手。毕竟是新的东西,他这个半吊子便最好别乱来了。何玉轩老实地跟着刘生的步骤来,很快便开始投入插秧事业中。何玉轩是一个好学生,刘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虽然他确实不懂很多东西,然一些枝节的东西与农务有关的名词,只要刘生提过一遍,何玉轩便不会再忘记。而且他时常能够提出一些让刘生眼前一亮的点子。啊,如果不是何大人的身份……刘生真想把何大人一起拐过来做事。五五分也成啊!何玉轩弯腰,又直起了腰,难得勤快,这腰简直要断掉了。站在岸边的莺哥简直要哭出来了,整整两个月啊!何大人总算愿意走动了,哪怕是下田也是极好的!刘生一边笑一边帮着何玉轩,顺便教他如何才是更好的下种方式。这二月末三月里开始了,倒也不是所有的事物都需要刘生自己动手,只不过这番薯等物着实重要,今天是下种的第一天,他便亲自来看看,顺便带来了何玉轩。何玉轩忙活了一上午,老胳膊老腿宣告需要休息。他软在田边的椅子上,两只胳膊都在微微颤抖,不过更为酸痛的还要数后腰,这不断弯腰起身的动作简直磨人。莺哥从原本的高兴变得不高兴了,扁着嘴给何玉轩忙前忙后的,这小模样好笑又无奈。何玉轩缓了一会儿,洗了手然后接过了莺哥递过来的热茶,“我不出来你不高兴,我出来你还是不高兴?”莺哥看着何玉轩眉眼弯弯,满是笑意的模样,小小声说道:“可是您太累了。”何玉轩是真的累,他拿着茶盏的手都在微微颤抖,那茶液的表面都泛着小波澜。何玉轩敛眉,淡淡地说道:“我不过是忙活了一点时间,便如此不堪。然需要夜以继日的农民百姓呢?”他的目光随着这片田野荡开,这里不过是刘生的一个试点,随着目光望去,基本都是弯腰下种的身影。莺哥不服气地说道:“人各有其职,大人您是大夫,济世救人自然是您的责任;如我是内侍,不论过往如何,该做的事也是不能避免的;这些百姓以种庄稼为生,便需要在农忙秋收时忙活,这难道是不应该的吗?”何玉轩喝着茶盏中的茶液,温暖的茶水流入了何玉轩的肺腑,他低眸叹息:“你说得不错,只不过……我与你们不同;至少我曾有选择的机会,而你们没有。”莺哥的说法自然是不错的,各司其职也各有用处,然在此的前提却是能自由选择。农民一出生便是农民,内侍已然没有后代,他们这一生便如同踏入一条既定的河流,不管通往何处,都能一眼望见。莺哥听不明白何玉轩的话,何玉轩捏了捏半蹲在他身前的小孩的脸,“不懂便算了,这些话也莫要对旁人说。”这话何玉轩也不忌惮被人听去,只要是连累了莺哥,那便是罪过了。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了在田边蹲守的柳贯,这般距离他是听不到的。莺哥用力点头,然后忙不迭地接过何玉轩握不住的茶盏,“您还是歇息吧。”何玉轩含笑看着莺哥的身影,心神却一点点的走偏了……按着他刚才的话语,若既定的一生不该是既定,那是否意味着这九五之尊的位置,也不一定是父传子子传孙?这念头是滔天大罪。何玉轩抿唇,嘴边还残留着刚才淡淡的茶香,然这心情与刚才却截然不同。这潜台词莺哥听不出来,然换做是其他人,怕便会听懂一二了。何玉轩闭眼,自太.祖起,偶有文字狱,他的父亲多少也是遭受了这般祸患才出事。他深知祸从口出的道理。何玉轩低头揉.捏着指尖,虽然两只手都在颤抖,然用力还是能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