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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锁,无一不能撬,且他也有些旁门偏方,剑走偏锋偶尔能发挥奇效。徐玮辰曾说过:这人面相一看便是个心胸狭窄,容易憎恶旁人的性格。何玉轩当时随口搭了一句,“难道他曾坑过你?”顿时惹来徐玮辰恼羞成怒的一顿说道。由此可见真的被坑过。“他不见了。”徐玮辰特地用一种神秘莫测的语气说道。何玉轩:“莫败坏你这张清冷好看的脸,过于……”他想要说猥琐二字,看着徐玮辰又忍住了。徐玮辰眯眼:“你这看着漫不经心的样子,我感觉却是与你有关。”何玉轩微愣,捻着车帘的手指僵住,“与我有关?”徐玮辰看着何玉轩说道:“前些日子有过关于你的流言,不过我还没打听清楚就销声匿迹了。刘强那几天是真的活跃,过于出挑了。”何玉轩思忖了片刻,如读书一般摇头晃脑地说道:“此事与我有关又如何,只要没找上门来,我便不会在意。”徐玮辰摇头,“按着你这性子,要是被陷害千八百遍,都找不着凶手是谁。”何玉轩往后缩了缩,靠在车厢上,感受着那摇摇晃晃的感觉:“这倒也不必,谁认识我还特地这般陷害我?我又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徐玮辰心中叹息,何玉轩对自个儿的认知怕是出了什么差错。燕王府里头,其实也是有点派系的,道衍金忠自成一派,这两位都是深得燕王信重,与他们压根就不是一路人。而徐玮辰这一类的,便是各个细节上安插的能手,总有自个儿的独到之处。再往下,便是些不受重视,但名义上也是燕王府的幕僚。何玉轩不属于这三类之一,然燕王偏生对他隐隐有倚重之势。有些人赞赏如道衍金忠,却也有对他不满之人……而徐玮辰看不出来的是,何玉轩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局面?“下头那些人,被清掉了不少。”徐玮辰轻描淡写地说道。殊不知这个“清理”所涉及到的究竟是何意。何玉轩半心半意地点头,因着心思确实不在这上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不过一会后,何玉轩还是慢吞吞地回应道:“以如今的场面,不该留着的人,也无需留下了。”徐玮辰瞥了眼何玉轩,他说的倒是有点道理。只是何子虚啊何子虚,这等清理与真的“清理”,可压根不是同一件事!……车队守卫森严,左右都是护卫,出了城门后,便连车帘都不允许掀开了,徐玮辰闲得无聊,开始抓着何玉轩下棋。何玉轩对此可是抗拒异常,最终用装睡逃过一劫,然后在马车哒哒中总算是到了目的地。在不知何处的山丘里,高高树立起了十数个高炉,无数工匠在烈火辉映下炼铁,水力带动的打砸声异常清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味。何玉轩下车时,便被那此起彼伏的高炉群给震撼了些,虽然他早知道按着要求,这高炉的确是如此庞大,然真的看到时,还是异常讶异。这种高炉一次能出铁上千斤,堪称产能巨大。毕竟是燕王府所推行的,便直接打大开大搞起来了,而在这片高炉群周边,一个低矮的洗煤厂掩映在树丛中。一筐筐煤炭顺着滑索被运到高炉顶上,顺着炉口倾倒进去,又是一层层铁块铺洒,那轰隆隆的动静伴随着水力锤铁的动静,让这片山丘几乎日夜不停地回荡着这声响。这炼铁厂日夜不停,铁水灌满了模具后,等冷却了便被替换,候着的铁匠便有了活计,这三班倒的制度让时间永远都在快速奔跑中。这几乎是一个完整的链条,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塞在了这山丘里。何玉轩瞧着那高炉里红光中跃动着蓝色焰火,这温度烧得人脸色发红,如此机械又律感的画面,让他满心满眼都是赞叹。宛如何玉轩当真的是一个旁观者,正欣赏着绝妙的好主意成型后精妙绝伦的画面。金忠早就得了燕王要来的消息,瞧着时间合适便出来候着了。待一行人到了后,便在金忠的带领下把整个炼钢厂较为重要的部分都走了一遍。整个炼铁厂最重要的便是这高炉与这水力的运用,而后更详细的便是铁匠的锤炼了,这些不能为外人道也,金忠在粗略地介绍了后,便请燕王尝试最新制作的兵器。便是真的亲身参与其中的金忠,也无时无刻不为这如今的变化而赞叹。这小山丘里是他亲手一个个改造起来的,然当金忠看到最终的结果时,连他也不禁赞叹这主意背后的鬼斧神工。金忠是不信所谓的上古秘法的,这献上计谋之人定然是在其中花费了大力气。他曾听闻此人是燕王新招揽的朝廷医士何玉轩,只金忠常在外跑,一直没能瞧见这人究竟是什么模样。今日得知燕王要来的消息,金忠便猜测何玉轩定然是要出现的,然这一趟瞧着,这人却是个安静内敛的性子,跟着大队伍平静地走着,对任何崭新的物件都露出了与旁人无异的赞叹神情,让金忠有点怀疑他的猜测。然一旦想起那简洁明了的方式,金忠便又坚定了自己的推测。便是真的与所谓的秘法有关,金忠也认为是何玉轩整理推断出了这一整套的做法。这世间哪有这般多蒙尘的明珠呢?罢了,若是何玉轩不愿说的话,难不成还能强迫不成?金忠想道:只消燕王心里有数,旁事勿扰,有何不可?这隐秘的小山丘确实隐藏着大秘密,金忠已经派人尝试着对火炮也进行改进,只是这些都需要一点点的进展,燕王并没有急于求成。“金忠花费了大力气才造就了这繁盛,该赏。”朱棣淡淡的说道,眉宇间栖息着欣赏神色。金忠果然没辜负他的期待。金忠欠身道:“这不过是照猫画虎罢了,若王爷要赏赐,也应当赏赐那提出这主意之人,那才是真的令人钦佩。”何玉轩:=.=怎的又扯到他身上来了?何玉轩敏锐觉察到有几道视线悄咪咪地瞄了过来,又悄咪咪地移了回去。知道是谁提出来的人不多,但也不少。何玉轩低眸抿唇,下意识摩挲着指腹,只听得燕王语气淡漠道:“自该一视同仁。”这话听着像是在表扬金忠,又好似在称赞某人。何玉轩鸵鸟地看着远方的铁匠屋,那热火朝天的打铁声宛如乐章,此起彼伏的敲击声很有节奏,大汗淋漓挥洒着汗水,锤锻出来的却是送上战场的杀器。他有点出神地瞧着,半晌后徐玮辰拍他的肩膀,低声问道:“怎么了?”何玉轩摇了摇头,沉默地跟上大队伍,然后在当日往返回了燕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