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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的做法,那便寻一个严苛的负责人便是。这些方法与细节交给熟练的工匠来负责,他们是真正经手的人,由他们来推行与制造是最简单的。或许有顽固的人不愿尝试,那正好负责人便可以出面强硬压下,只要能看到成效,自然而然能够推行……”何玉轩侃侃而谈,详尽地解释了自己的想法,更是深入浅出地阐述了关于炼铁的一整套做法,把目前刚出现不久的炒铁技术与炼铁炉结合在一起,炼铁炉炼好的铁水能直接流入炒铁炉,直接一步炒成熟铁。而密封性的坩埚炉能尝试冶炼钢水,一旦钢能被加热到液体状态,钢铁一业将能得到一次巨大的跃进。这于民生的短期影响看不出来,但终究会贯彻到方方面面铸造的行业生涯;而于目前的燕属来说,自然是最为首要的一事:兵器的锤炼。谁都不知这场战役会持续几何,朝廷的大军与燕王的兵马不过刚刚碰上,暂且分不出个胜负。即使天底下都对朝廷的胜利带着盲目的看好,而燕属实则也流动着这般暗流,但一旦能此业能落成,于士气与装备将是一次巨大的鼓舞。何玉轩讲得口干舌燥,虽有给朱高炽解释明了的心理,却也的确是不想沾染此事。不知是朱高炽看穿了何玉轩的心态,还是他当真是另有想法,最终只是胖世子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转而提起了其他的事,“父王既然已经允许,我会直接抽调几位生药库的人去帮忙,一干人选全由子虚指挥,有任何需求直接提便是。”事情已经接下来,何玉轩也不再避让,而是直截了当地提出了所需的物什,包括一处僻静的院落,大量的医书等等诸如此类的要求,最后更是希望酒厂能帮炼制一批纯度较高的酒液。朱高炽微愣,“这是何意?”何玉轩不厌其烦地说道:“臣平日的尝试,高纯度的酒液在外伤方面,能够最大程度地避免更多的外伤感染。然而当初臣手中也只有一批意外所得的酒液,用完后便再无后续,既然要做成药,而面对的是士兵,那便是外伤为要。如果有这高纯度的酒液将会事半功倍。”朱高炽有点不能理解,但也点了点头。何玉轩要求的大部分都很好办,等他回到小院后没多久,朱高炽就麻溜儿地把事情安排好了,甚至连人员的名单都递给了何玉轩,只待明日何玉轩开展。这新规划的院子仍然是在燕王府内,却是在西北角一处角落,距离侧门不远。生药库被调来的人员通过侧门被侍卫检查后入内,随后在新院落里等候何玉轩。何玉轩看着这底下的几个人,从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看出不情愿,他也一概不理,只把他们当做寻常人看待,让他们开始整理所有送来的书籍里关于外伤的药方。何玉轩自己则是关在里屋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这让这群被调来的官员更是不满。其实他们之中并不是所有人都熟知药理,但是整理药方总是会的,不能翻开便一边整理一边抱怨。何玉轩只要他们能做事,其他的闲话他懒得去想,只要成果不在乎细节。他们群人这一泡,就几乎是大半个月的时间。先前何玉轩已经单凭自己一人默默整理出了一小部分的药方,后来有了生药库的这些人帮助,速度更快了,几乎趋近完成。而在这时,酒厂送来了第一批酒。从元宋开始,酿酒业其实已经创造出了蒸馏法,经过这种技术提纯的酒液度数甚至能高达五十度。然除开元朝,不论是宋朝还是明朝,绝大部分士族仍是偏爱清酒,对高纯度的烈酒没有太高的追捧,因而蒸馏法虽然被创造出来,却没有得到大规模的使用。这一次燕王府下属的酒厂接到了要求,既要比原本的烈酒更烈,大抵是高出三分之一的程度。这种奇特的要求几乎让酒厂的工匠秃了头,揪断了大把头发才赶急赶忙在近一月内酿出了酒液。通过他们自己的尝试,这新酒比现存最烈的酒液还要劲道,酒厂里酒量最好的人喝了了几杯后,直接醉倒不省人事。何玉轩收下了这一批送来的酒液,然后给酒厂提了个建议,让他们可以尝试着给不同的酒液的纯度进行一个衡量,如果摘月台的桃花酒虽然称之为桃花酒,然其酒液可算是烈酒,简直是欺诈……何玉轩这提议只不过是因为桃花酒的坑爹而有感而发,酒厂送酒的人回去后,一转达这个建议,酒厂的负责人觉得颇有道理,回头就开始让人捣鼓标准。而且他们从上次那个醉倒的人身上得到经验,一些酒液的纯度如果超过了界限,便不再适合人饮用了。酒厂的人有点急智,这事一厂难以支撑,便寻思着拉拢几个北平的酒厂,一起把这个标准给确定了下来。何玉轩倒是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在通过半夜睡眠作弊,让小黑屋确认这酒液的度数合适后,才真正开始了尝试制药的过程。如果这批高纯度的酒液不能送来,何玉轩的工序也不能开展,到底是同人里那些感染的可怕病例给何玉轩以沉重的打击,让他对消毒这件事有了个具体形象的概念。自打新药物的研究开始了后,生药库的人对何玉轩的背后腹诽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何玉轩单独开辟了一个大空屋,那里所有的器具都需要用高纯度的酒液消毒,而后所有人进出时,也都需要消毒检查,不管是何人在何时进出都需要在门口挂着的小本本上登记。尤其是大空屋里面进行的制药过程,日期过程结果次数都需要一一登记。如此繁杂的工作让他们叫苦连天。生药库原本就是个富足的地盘,但凡过去的人都是心中有数,打着混吃等死的想法,偶尔揩揩官家的油水。谁能想到一朝突然给何玉轩打下手,直接是跌入了十八层地狱,还是永不超生的那种……任何一个人敢反抗何玉轩,站在院落外的一队侍卫会直接告诉他们什么叫做听从命令。何玉轩是一个疏懒的人,然责任已经担下来,便没有退缩犹豫的道理,一旦开始了便不能停歇。日子一天天过去,何玉轩也没费心记录日子,隔壁屋子特地被捉来的各种动物一次次增加又一次次减少。何玉轩起早贪黑地钻研,时日渐久,生药库的人也无话可说。原本浮躁的气息好似一瞬间就平复了下来,所有人心里都憋着一股气劲,失败不是最终的结果,他们只要最好的可能。天气渐渐冷了,何玉轩的衣裳从薄凉逐渐变成厚大衣,最后变成不披着披风就不敢出门的状态。而炼制的新药也一次次推陈出新,效果渐渐明显。这日早晨,何玉轩搓了搓手出门,随着呼吸哈出一团团白雾。昨日刚下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小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