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薄荷炭各三钱,侧柏炭、祁艾炭各两钱,水煎代茶,多喝几天就没事了。”莺哥点头记下后,又迷糊着说道:“水煎代茶是什么意思?”“水煎一刻钟左右,常有常饮,像喝茶一样常备着。等鼻血不流了就可以不喝了。”何玉轩随口道。等莺哥和那人恍然大悟后,何玉轩这才抬脚继续走,不紧不慢地负手走,缓悠悠的样子像是个小老头。王景弘捂着鼻子突然笑出声来,闷声道:“你伺候的这位主儿也挺有趣的。”莺哥委屈道:“干爹,何大人都说了让你少吃点不该吃的,肯定是你常爱那些辛热炸炒的东西,还是少吃些吧。”王景弘同为燕王府内的大太监之一,和三宝一般温和清朗的气质,却是负责外面行走,因而何玉轩还从未见过他。莺哥岁数小,算是他收的干儿子。王景弘这鼻血不止的症状,常是止住了又突然流了,他在外头寻的大夫倒是有用,可是隔了几日又是如此,烦得王景弘难受。这下被何玉轩点出了根源所在,被莺哥一顿劝,只能无奈受着了。……深夜,燕王府外书房。朱棣负手,他眼前的桌面上正摆放着好几份不同的纸张,都是刚刚才送到外书房的,算是最终的结果了。这位新来的布政使的确是有点手段。何玉轩所说大体不差,整件事情其实很简单。彻底捋一捋的话,拔起萝卜带出泥,也把许多事给串联在一处了。解纳药材的马姓官员和惠民药局的大使乃是同姓兄弟,马姓官员来北平后患病在身,马大使派人把他挪了过来,却不知马姓官员其实患的是鼠疫!整个惠民药局都因此沦入祸局。张绍臣曾经被马大使邀请去过惠民药局,恰巧的是,那正和何玉轩去惠民药局是同一日,也就是何玉轩寻不到张绍臣商谈惠民药局的那日,当时张绍臣确诊了马姓官员是鼠疫。他在知道了马姓官员患的是鼠疫后,恐惧得直接甩袖离开,过了数日确定自己没有问题后,惶惶不可终日的张绍臣松了口气,却心生了一计,借由此和自己的远亲张昺搭上关系,然后献上计策。张昺得到张绍臣的投诚后,瞬间大喜,立刻就开始谋划起来。他下手的全是经常出入采买的奴才,意图从他们开始一点点传染开来。速度虽慢,可也快。鼠疫可不是什么小玩意儿。之所以惠民药局的事情能瞒住那么久,也有张昺在私底下动手的原因,便是因为他,才会让惠民药局外的街道全部被隔离开来,几乎无人能靠近。虽然张昺的本意是为了掩盖真相,某种程度上却也减缓了病情的传播,反倒是一件好事。张绍臣知道的事情并不多,只有他自己献上的计谋,张昺要怎么实施他一概不知道。至于后续的事情,连带着许通的问题,正如何玉轩所猜想的一般,是源于他和张绍臣的私仇,因而张绍臣才满是恶意试图让许通也染病。另外一份文书……则是投诚。朱棣眼眸低沉,转动着幽绿扳指:“时机……”可不能出师无名啊。与此同时,张府。张昺浓眉紧皱,来回踱步,看起来有点不安。只是他虎背熊腰的模样,神情隐匿在须髯中,倒也看不出几分谢贵在旁说道:“布政使大人,您真的打算……”他欲言又止,但彼此都知道说的是鼠疫这事。张昺摇头,“你猜燕王为什么装病?是因为火候不到!你当他真的愿意屈服于皇上之下?”张昺出此下策,也是为了皇上!谢贵沉默,毕竟建文帝确实比燕王文弱许多。只是占着大义,且建文帝又是个宽厚的帝王,就连百姓都认可这个帝王,这削藩才没引起太大的波澜。可要说燕王真的心甘情愿服从建文帝……那可真是笑话。燕王战绩斑斑,从年少时就跟着先帝出生入死,怎么可能杯酒释兵权?“如果没成……”谢贵的话还没说完,张信就一脸着急地闯了进来,“出大祸了!”张昺的脸色有点难看,前两日他和张信吵得天翻地覆,要不是张昺威严重直接压下了张信的反驳,弄得场面很难看。如今张信不经通报直接闯进来,惹得张昺面带薄怒,拍案喝道:“张信!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张信焦急地说道:“张绍臣不见了!”他是个精瘦模样,紧张起来满头大汗,“我还是信不过那医官的话,刚便是让人去找他,可是回禀说是人不在。我派人找了一圈,隔壁住的说已经几天没看到人影了。”这几位都是老狐狸,张昺顿时脸色大变,“不好!”这“不好”不好在哪里,大家心里有数。张昺阴沉着脸色,不可能!这些时日他得到的回馈,不管是惠民药局还是张绍臣那边都毫无异样,除非……张昺冷着脸色,“张信,燕王府是什么消息?”张信道:“一直传着燕王疯病在床,但是之前通过卢振带进去的刺客没了消息,该是失败了。”卢振是燕王的人,被张昺策反,这样的人也有几个,在近来给他们送了不少消息。只是这些人也不能深入太里,不算燕王最信重的那批,知道得不多。“疯病……”张昺冷哼了一声,倒是不大信,只是这其中……“道衍……”谢贵低吟出声,“我们一直忽略了这人,他是燕王最信任的谋士,想必这一次也是他暗中出手!”张昺颔首,这倒是有可能。不管燕王是真疯还是假疯,给他们的时日不多了。早前张昺想对燕王下手,并没有确切得到朝廷的允许,可是现在……张昺的视线落在桌面上,最上是一封朝廷送来的密令。——燕王意图谋反,秘密逮捕,控制北平城!※※※※※※※※※※※※※※※※※※※※四千五更新get√*同人的内容有些是必须引出的,所以要是不喜欢就直接跳过吧【捂脸】第14章十四本书书房的气氛很紧张,一时之间无人说话。胖乎乎的谢贵两手抓着椅子扶手,挣扎着道,“许是他自己出去了……”这话多么虚弱无力,谢贵心里也清楚。张绍臣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敢胡来,就真的愚不可及。张昺来回踱步,蹙眉道,“不可能!我警告过张绍臣,这些天绝对不能离开。如果人消失了……怕是燕王府有所察觉了。”而且到底什么时候失踪的,失踪了多久,在哪儿失踪的,他竟然一点都不知情!张信阴沉着脸色,“如果被燕王发现了,我们三个就危险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