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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趣:“梁先生语文不好,您别逼他写读后感了。”霍阑点了点头。“现在合同还没定下来。”管家问,“您是准备等彻底敲定了,再告诉梁先生吗?”霍阑平时无疑不会承认,但易感期毕竟坦诚,沉默片刻:“他月末生日。”虽然听梁宵说,他小时候是被孤儿院院长捡来的,就按了办户口那天的时间算,可毕竟是个生日。霍阑不顾行规,把龙涛压制到这个地步,逼得龙涛不得不提前出让合同,也多少有这个念头。管家头一次亲眼目睹他们霍总跃迁,愕然愣了半天,喜不自胜:“好好好。”“梁先生是闰年生人吗?”管家翻着日历,飞快记下来,“那件事到现在正好隔了四年,抹掉过去,一切重新开始,这份礼物再好不过了……”霍阑心中原本也没多少把握,见他认可,神色松缓不少:“这之前――”“不告诉梁先生。”管家懂,“保密,惊喜。”霍阑第一次做这种事,实在不想被拿出来翻来覆去说,收回目光,将心神重新放回工作上。管家高兴半天,彻底放心,没再给他添乱,收拾好房间悄悄走了。-片场边。梁宵说完一句,就没再解释。池澈迎上他眸底明净舒朗,沉吟一阵,隐约懂了:“好。”池澈来找梁宵只为还人情,见他已经有了决断,也不再多说:“以后有事,江老师工作室随时能帮忙。”梁宵笑了笑:“多谢。”“该我道谢。”池澈朝他伸手,“如果不是你,我或许――”梁宵:“你也会挺过来的。”池澈怔了怔。棚边已经有副导演来催,梁宵来不及再多说,飞快握住他的手晃了几下,人已经被场务拉着去了化妆间。池澈愣在原地,站了一阵,看向收拾东西的段明。段明猜到他要问什么,笑了笑,客客气气:“没什么不能说的,您问吧。”“梁先生……”池澈只是隐约听过当时的事,斟酌语气,“当时――”“也不容易。”段明放下东西,呼了口气回头想想,“现在回头想想,那么多天,我们几乎没见他哭过。”池澈肩背默默绷了绷,耳后跟着泛上点烫。段明没察觉他异样,难得回想一次前事,抹了把脸:“他看起来不难过,还跟我们开玩笑……我们也是心大,居然就当他没事了。”池澈皱眉:“后来出事了吗?”“也不算。”段明摇摇头,“半夜人不见了,我们吓疯了,找了半宿才找到。”池澈听得紧张:“在哪?”“……花坛里。”段明按按额头,苦笑:“不知道从哪儿买的啤酒,喝了小半罐不到,以为自己在天台,打电话哭着说天台好冷风好大。”池澈:“……”段明其实不大好意思说这段黑历史,但梁宵提前交代过,叫他说出来给对方宽心,也只能配合:“我们就把人接下来了。”池澈将心比心,原本已经准备好了听段格外惨烈的往事,愣了半天,勉强点头:“是,是很不容易。”“不容易。”段明叹了口气,“抱着路灯不撒手,一定要我们给他系安全绳。”“……”池澈彻底没话说了,绷了半天,没忍住笑了一声。段明看他笑出来,放下心,也朝池澈笑了笑:“您快回去吧,江老师快和场务打起来了。”这次回来,江平潮显得比经纪人还要紧张得多,池澈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就一直守在梁宵棚边上。段明好几次往那边看,觉得对方可能连姿势都没动过。今天这场戏等了三天,终于把人凑齐,宋导已经不肯再耽搁半分钟,副导演带着三个场务劝江老师去化妆,到现在依然没成功,眼看就要痛下杀手把人扛走了。池澈回神,往场边看了一眼,飞快同他道了谢,匆匆赶过去。段明功成身退,收拾东西去了化妆间。“段哥,说了吗?”梁宵正让化妆师调整眉形,从镜子里看见段明进来:“效果怎么样?”“笑出来了,估计没事了。”段明就没见过他管得这么宽的,“帮人帮到姥姥家。”梁宵笑了笑。段明看他半晌,叹口气,按按他肩膀。有件事段明没对池澈点明,那次醉酒,是梁宵那半年里唯一痛痛快快哭过的一场。段明没法细想他当时心境,压压念头转开话题:“江老师一直盯着,估计也是怕再出什么事。”梁宵嗑到真的:“真甜。”“……”段明气结,怒其不争半天,隐晦提醒,“最后一场了。”拍了这么久,霍总只看过一场,还是不正式播出的删减片段。虽然霍总确实日理万机,但不论怎么说,这部戏毕竟对梁宵意义匪浅,又是大结局的终场收幕。段明也想嗑真的:“你不能跟霍总说一声?”梁宵腾的一声烫熟了:“不不不了。”段明难得见他磕巴,莫名看他一眼:“为什么?”“影响状态……”梁宵含混解释一句,默诵:“宋导要求我缥缈又不缥缈,真实又不真实。”段明:“……”段明:“能给你加个半透明特效吗?”不是玄幻剧,显然不能。梁宵轻叹口气,把坐在办公桌上的画面暂时压下去,继续专心找着宋导要求的状态。最后一幕是终章也是开端,尘埃落定,炮火暂时消弭,风雨欲来,战争和死亡的阴影却依然盘旋不去。云敛的出现,会是这一幕里唯一的纯粹亮色。梁宵到片场的时候,宋祁正给其余几个人说戏,特意点他的名:“怎么样,找不找得准?”“尽力。”梁宵点了下头,“我试试。”宋祁也知道要求变态过了头,挥挥手轰走其他人,单独给他讲:“过来。”梁宵放下剧本,过去找了个马扎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