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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一时间风头无两,一举一动都能引来大众蜂拥的关注。进组日期定在四月十二号,十号晚上,陆文在林榭园过夜,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箱摊在床尾,然后被剧烈震动的床垫颠落到地板上。嘭的一声,瞿燕庭吓得一瞬间绷紧了身体。陆文倒抽了一口气,头皮舒爽得阵阵发麻,结束后,他抱着瞿燕庭躺在床上,合搭一条薄毯,慢慢晾干胸膛上的汗水。瞿燕庭嗓子发黏:“还收拾么?”陆文不想动,勾着瞿燕庭的头发玩儿:“明天再收吧,我现在就想抱着你。”瞿燕庭也没有动弹的意思:“明天不是要参加……什么来着?”“开机发布会。”陆文说,“应该一上午就搞定了,十二号早晨的航班,我这一进组,你可就得守寡了。”瞿燕庭想揍他,却没劲儿:“文盲,那叫守活寡。”“cao,把自己咒死了。”陆文傻笑,抓了下鼻梁,“突然舍不得走,怎么这么快就开机啊。”毕竟剧本、班底和资金一应俱全,演员也定好了,连口碑都吃了一半现成的红利,明天的发布会肯定又是全网头条。瞿燕庭问:“发布会在哪举办?”“巧了,在索菲。”陆文自恋道,“娱乐圈的业务连奕铭应该给我提成。”砸在地板上的行李箱始终没捡,关了灯,陆文缠着瞿燕庭又来了一次。他坏且贪心,想让瞿燕庭叫,叫了又想让瞿燕庭哭,哭了又想让瞿燕庭哭得更厉害。第二天清晨,瞿燕庭红着眼皮和鼻尖沉睡,陆文悄么声地起床,穿好衣服去索菲参加开机发布会。剧组包下了一层楼,礼厅正在布置,邀请的媒体陆陆续续到来。陆文串着房间和其他主演问候了一遭,之后回套房做造型。衣服准备了四五套,由于陆文脖子上的吻痕和牙印太明显,所以选择了衬衫领带。在发布会正式开始前,团队要拍一组高清宣传照。装潢华丽的走廊作背景,陆文随意凹了几个姿势,刚拍完,身后套房的门开了,曾震和制片人一齐走了出来。试镜那天后再没碰过面,陆文本来斜靠着墙,站直打了声招呼:“曾导,早。”曾震冲他点了个头,貌似没什么可说的,正有些尴尬,剧组助理跑过来通知,媒体记者已经全部到齐。“知道了。”曾震便说,“十分钟后准时开始。”剧组主创们往礼厅移动,曾震和制片人也大步朝前走了,陆文留在原地,掏出流程单和稿子过最后一遍。他这习惯还是十八线时养成的,那时候孙小剑总让他背资料,扫过大半页,他懒驴上磨地说:“我还要去趟洗手间。”孙小剑道:“那你动作快点,我先礼厅去打点下媒体。”陆文朝走廊另一头走去,没什么人了,进入公共洗手间方便了一下。盥洗台前萦绕着香味,他瞅了眼早晨刚换的瓶花。弯腰洗手,水龙头感应一秒流泻出温水,哗哗的,掩盖了门开的动静。陆文没注意走进来的人,兀自低着头,偶一抬眸照镜子时才顿住了。两个人并立在台前洗手,当下的场景像极了试镜的第一个片段。半晌,陆文没感情地开了口:“怎么是你?”镜中,靳岩予回看他,说:“这么巧啊。”第92章靳岩予瘦了一些,不像录真人秀的时候精心打扮,穿着素简的一身黑,帽檐压得略低,明显的颓败感盖过了曾经的痞气。一出声,陆文不免晃了下神,印象里靳岩予说话从措辞到语气都十足嚣张,而刚才那句清淡得令人陌生。仿佛……一团气焰已经熄灭。陆文没设想过和靳岩予重逢。虽然有过节,平时上网看到也会骂两句,但此刻并未产生负面情绪,只觉得有点惊讶。他接了点洗手液,问:“你怎么来这儿了?”靳岩予说:“不能来么,这儿你家啊。”稍微恢复了点咄咄逼人的德行,陆文没接腔,这一层被剧组包下开发布会,靳岩予会出现恐怕是曾震的关系。可是人来人往的,感觉没必要冒这个风险。难道昨晚在这儿开房了?陆文搓着泡沫在心里八卦,没等琢磨明白,靳岩予挑衅地说:“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啊?”“你别找事。”陆文道,“我可没惹你。”靳岩予哼了声:“如今你惹我我也没办法,就像我当初敢肆无忌惮地欺负你,这个圈子本来就不讲公平。”陆文那天睡醒时靳岩予已经离开了岚水,所以他一直没机会问,既然现在提到那段纠葛,他道:“其实我挺纳闷儿的,你当初为什么要整我?”靳岩予答:“看你不顺眼呗。”“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陆文说,“但我感觉吵吵闹闹也就算了……你不至于那么做。”靳岩予直身照镜子,湿漉漉的双手撑在台面上,顿了一会儿,说:“确实不至于,但是我傻逼。”行,也算种解释吧,陆文心想。他当时经历了一切激烈的情绪,事到如今不气也不怨了,甚至懒得多骂一句。再说了,这些天靳岩予应该过得很难熬,曾经的顶流一蹶不振,被欺辱过的小明星反超碾压,人人皆可嘲笑。陆文换位思考,要是他恐怕会扛不住,便问:“有什么打算啊?”靳岩予不知是硬撑,还是无所谓:“就这么混呗,谁还能一直红啊,再不济也比红之前的穷日子好过多了。”陆文挺佩服靳岩予的心态,洗完手抽张纸巾吸干皮肤上的水滴,从镜中觑过去,玩笑道:“这么大气啊,那要不要去礼厅看我开发布会?”“你当我不敢?”靳岩予没被打击到,但面色沉了些,“可惜我不想看见曾震。”陆文出乎意料,不知道该应一句什么。靳岩予直接扭头盯着他,说:“瞧你那样儿,你知道我跟曾震的关系了吧?”“知道了。”陆文没否认,将皱巴的纸团丢进垃圾筐,“一开始我以为他为了你,不会选我演这部电影。”靳岩予霎时笑起来,微扬着头,像听了一件可笑的荒唐事,吊灯的光投进黯淡的眼底,造成熠熠的假象。陆文分辨对方的反应,继而联想到被偷拍的约会,不解道:“那你们……”靳岩予说:“结束了。”他用半湿的手掌抹了下脸,把笑意抹掉,“你以为我们是共进晚餐吗,谈条件而已,他给我两部剧一部电影,也还划算吧。”陆文不想再聊下去,看了眼手表,说:“发布会马上开始,我该走了。”“嗯。”靳岩予咬字很轻,“我也该走了。”这一层楼媒体环伺,一起被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