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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刚才那场打斗的影响,他也热血起来,挥舞着手中的白灰色的长骨剑,大喝一声,就朝对方的下盘攻去。与他交手的是个七脉的,辟谷五层的实力,原想着在这次祭剑仪典中大出风头的,结果倒霉的遇到了同样修为的董桉。董桉虽说与他实力相近,但所练身法武技无一不是上乘,再加上受到了周容和李粲然打斗的刺激,毫无留一手的打算,将全部实力都发挥了出来。“剑阵,‘缠’。”他话音落下,手中的苍牙像是听到了命令一般,立刻变长了十多倍,长骨骨节弯曲,如附骨之疽般向对手缠去。七脉的人被这不断延伸的白骨,以及从中分岔而出的骨刺弄得头疼不已,还没发挥出三成实力就被逼下了比试台。董桉得意一笑,退回弟子当中,看向孔灵道:“灵姐,我这一场打得怎么样?”孔灵淡淡道:“一般。”董桉无语凝噎了下,随后切了一声,反正随便他表现得如何,都只换得这一句话。他悠哉游哉的往周围看了眼,愣住了,“怎么周容他回来了?”还跟没事人一样。孔灵闻言看去,说道:“谢修没有伤到他的要害。”董桉道:“不知道谢哥他受伤如何,我去看看。”他说着就想溜走,被孔灵低声训道:“回来,不要胡闹。”不光大长老在台上,就连宗主都在,怎么能如此儿戏。董桉悻悻地撇了撇嘴,将迈开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此刻长老席上,孔璞回来了,知道祝华大长老担心,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大长老放心了。三脉峰主陶碧晴突然阴阳怪气的来了句:“两名小辈交手而已,看把你们紧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祝华的孙子呢。”祝华大长老冷冷回道:“不劳陶峰主费心,你有空还是关心下自己分脉的弟子吧。”场中交手的正是姚天濯与一名三脉弟子。两人实力悬殊比较大,没过一两个回合,姚天濯就将那名三脉弟子给踢下了凤翎台。陶碧晴冷哼一声,憋下了内心的火气,准备回去再与那人算账。姚天濯回到了弟子队伍,董桉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吹捧道:“姚哥还是那么厉害。”孔灵也道:“打得不错。”姚天濯嘴唇微抿,低声交代道:“你一会儿要小心,不要阴沟里翻船。”孔灵抬眸看向与她交手的那人。正是唐星旦。他们两人自从三年前太罗森的那次,就再也没有过交集,不过她给唐星旦的那几脚,想必后者一直没忘。姚天濯道:“他们二脉的人有点不对劲。”这三年来,唐星旦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辟谷期八层,放在一脉的众人里也是佼佼者的存在,但不知怎得,总觉得他身体中波动的元气有些虚浮。孔灵拔出了身侧的太初剑,一步步走向了凤翎台的中央。唐星旦脸色阴沉的看着她,他这三年来长高了不少,黑发也比以前更长了,随风飘动。孔灵只是辟谷期六层的修为,但周身散发的气势一点也不比他弱。看着她那副一脉弟子独有的高高在上、心气高傲的表情,唐星旦就来气。孔灵不知道他气从何来,也懒得费心思追究,直接身形一动,就朝他袭去。从她召出太初剑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拿到了最适合自己的剑。剑身上所铭刻的剑阵也与一般辟谷期弟子铭刻的不同,并非字阵,而是能吸食对面剑气增强自己杀伤力的高级阵。普通修炼者,从拿到自己的本命剑开始,需要慢慢与之磨合。但她不一样,她与这把剑是百分百契合的,所以也能跳过初步阶段,直接练习高级阵法。唐星旦心里还惦记着那几脚之仇,但他也知道自己除非动用灵器,否则打不过孔灵,可他要是真用灵器了就更丢脸了。坚持了十多个回合,又不想暴露自己太多实力,他干脆主动认了输。这三年的时间改变了他很多,心思也越变越深沉了,要是在三年之前,他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忍辱负重。下一个出场的也是二脉弟子,俞子真,与他交手的是一脉的曹宁。不知是不是负责排列弟子参展顺序的长老故意为之,大多一脉的人都遇到了二脉的。曹宁这三年实力也是突飞猛进,修炼到了辟谷期七层。俞子真虽然也是辟谷期七层的修为,但他自知自己要比辟谷期八层的唐星旦强上很多。他微微一笑,朗声道:“请指教。”一边说着,手掌一边附上了千山雪的刀柄。这是一把地地道道的魔剑,但不熟悉的人却看不出来,因为剑中像是没有任何魔气般,反而充斥着清冷的冰气。周容一眼就辨认了出,他日日夜夜与魔气打交道,对其再熟悉不过,哪怕俞子真掩饰得再好,他也从他的招式之中,感受到了一丝魔气的波动。并非是什么阴气,而正是魔气。别的二脉弟子都没有,最多也只是提前修炼了阴气,只有他明目张胆地在修炼着魔气。凤翎台上,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俞子真占了绝对上风。曹宁被压制住了,使不出劲来,就连施展的武技也比不过对面。钱哲茂不由道:“这人才是二脉同期弟子中最强的。”其实三年前就是了。他想到了自己与俞子真的那次交手,当时就没能打得过。董桉若有所思道:“我见过他几次,是谢哥的朋友,人挺有趣的,也没什么架子,没想到实力会这么强。”场中两人交手了几十个回合后,俞子真自然而然地胜了。他退回到队列之中,撞上了周容的视线,随意耸了耸肩。祭剑仪式终于结束了,周容本想去修炼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长老殿。李粲然还闭着眼睛,人泡在浴池的药液之中,元气在一点一点从天地之间向他体内汇聚,像是在修炼。那个讨人厌的剑灵不在。凝视了他一会儿后,周容想走上前再凑近些,但硬生生忍住了。转身关上了屋门,抱着剑守在了外面。不过一会儿,就瞧见了董桉的身影,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了过来,“谢哥他没事吧?”“没什么事。”“让我进去看看。”董桉忙要求道。他是看着李粲然陷入昏迷的,不亲眼瞧下他伤势有点不放心。周容挡在门外,“他还晕着。”见他不肯让,董桉急了,但又害怕他,只得声音干巴巴的问道:“真没事?”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董桉腹诽了一句,眼前这人下手太狠,估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