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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城内的眼线,负责盯着这儿的一举一动。“看起来很正常啊。”同行的一位金丹期师兄懒洋洋的观察了会儿周围,说道。“不要放松警惕。”他身侧穿着一袭淡黄色劲装的女子压低声音道,“太岳宗在这儿肯定有眼线埋伏,小心被认出身份。”为了低调行事,他们一行人都穿了常服。当然,董桉不同。他穿得就像个大户人家的少爷,怎么看怎么有钱的样子。李粲然身上这件还是晋入一脉之后宗门统一发的,对襟宽袖长袍,白色云样滚边,腰间还垂挂了一枚玉佩。玉的分量很轻,成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他怀疑这玉是魔神宗批发的。【那你为啥还要挂身上呢】小统有点纠结的问道。【你个系统懂什么,这是一套衣服知道吗,而且挂了玉佩就显得很好看】【……】行叭。正在此时,他的耳边传来了系统的提示音,【隐藏任务之一开启,从集市中购买蓍草或竹条,钱币或龟甲,赏金五百经验值】李粲然脚步减缓。这三样东西很耳熟,都是占卜所要用到的。但这隐藏任务之一是什么意思?新的任务?小统解释道,【这是属于仓州城秘闻任务中的,只是需要宿主你分步骤完成】明白了……这么说来的话,这次隐藏任务需要他运用刚学到的占卜之术?蓍草与竹条是筮术中常见的草木预测一类,而龟甲与钱币则使用的是钱筮法,两者本质相通,都是数术易,需要用到数字起卦。他一直都怀疑筮术的真假,现在看来,倒可以靠自己实践一回验证了。紧接着,他就在心中悄悄记下了这条路线,准备等会儿再出去买这些占卜要用到的东西。……一行人走了会儿路后,终于来到了秦家,没入门就闻到了一股极淡的鱼腥气。出乎李粲然和董桉意料的是,秦家并非是城中的大门大户,而是全家老小都住在一间两进三出的院子内。若是对于寻常人家而言,这间院落的大小正正好好。但对于财大气粗的魔神宗来说,就过于寒酸了。没办法,眼线没人权,不能太过引人注意。为了隐藏身份,秦家对外是做鱼类生意的,每个月都要出海捕鱼几趟。他们几人到了之后先被家仆安顿住了下来,因为房间数量不够,李粲然被迫要与董桉挤一间。这时他才庆幸起来,幸好没让周容跟来,要不然得和他挤在一间里,说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来。董桉就好多了,自己反正能压着他打。不知道自己在李粲然眼里的悲惨形象,董桉一屁股坐在床上,说道:“我睡床,你睡地上,就这么说定了。”李粲然道:“想得美,滚。”他说着提腿就踹,董桉连忙往旁边躲去,房门这时被从外面推开了。一个小孩探出脑袋来,小声道:“秦大人请你们去正厅商量事情。”两人很快就跟着小孩来到正厅,发现尤阳煦三人已经坐定了,每人面前都摆着一碗茶。李粲然在一处空位上坐了下来,董桉坐在他的对面。刚才的小孩端着一个小盘子走了上来,李粲然连忙伸手去接,在端上茶碟时,他的目光被小孩手指上的一处伤口吸引了。只是简单用纱布包扎了下,血迹依稀可见,看样子伤势不轻。他皱了皱眉。小孩又跑出去给董桉端了碗茶。董桉揭开茶盅随意看了眼,又兴味索然的合了上去,挥了挥手道,“端走吧,我不渴。”被称作秦大人的秦家家主坐在位子上,向众人讲述了下前些日子发生在仓州城内的怪事,用简单话来说便是,三天之内,在城中多次出现了活死人。有出现在城隍庙中的,也有在酒楼茶楼里的,都是毫无征兆的从人群中冒了出来,吓得周围人四窜而逃。他的叙述枯燥无趣,也没有任何渲染气氛的想法,只是平铺直叙的讲了讲这些天的见闻。什么关键的信息都没有。尤阳煦也是听得无聊,但不好表露出来,只道:“我知道了,我们会负责调查清楚的。”离晚饭时分还有着几个钟头,众人皆是散去,尤阳煦让他们自由调查情报,等晚上再集合。回到房间,董桉突发奇想,对李粲然道:“我们去花楼看戏去怎么样,那儿人多眼杂,说不定能探查到些什么。”去花楼看戏?为什么看戏要去花楼?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哎,你不去我自己一人去了。”董桉说着就作势往门外走去。“等等。”李粲然喊住了他,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宿主?】小统想飞出来拍他脑袋。【无事,我就是去见识见识花楼长啥样,没有别的想法】【真的么】【顺便再花点银子】【??】李粲然心中慢慢思量道,董桉说的不错,这种类似青楼的地方人员混杂。说不定很能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消息。第60章仓州城。李粲然与董桉并肩走在城中一条最繁闹的街道上,手中皆是打了壶酒,一边走路一边畅饮,就像两个寻常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普通人之间不时兴用灵元石进行交易,他们特地跑去一家商行换了银子出来。一两银子相当于一枚中品灵元石的价格,李粲然担心不够用就换了二十两。谁料一壶酒才卖几十个铜板,多出的银子没处花就留在了身上。董桉喝了几口酒后不再拘束,他原本心里就藏不住事,喝多了聊了两句,干脆愈发敞开胸襟,从点评仓州城市貌到炫耀自己身世,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李粲然东耳朵进西耳朵出,根本没在听他的话。直到董桉聊到了自己外祖父,也就是屠神峰的藏书阁守阁长老,怨气流于言表。“这老头一直看不起我,认为我就是个废物,败家少爷,不及他的孙女万分之一。”他口中的孙女想必就是孔灵了。李粲然挑了挑眉,继续听他抱怨。“灵姐的确比我好,修炼天赋也比我高,我这些都承认,我自己也喜欢她,但如果时时刻刻都有个人压在你头顶,被人拿来与你比较,你真的会受不住的。”董桉语气郁闷,越说越来劲,索性打开了话匣子。“灵姐太出色了,从小就稳压我一头,性格也比我沉稳多了,我呢,就是个再怎么努力也要被人欺侮嘲笑的小跟班。”李粲然想起上次在太罗森发生的一事,他与唐星旦之间的那些纠纷,不禁开口道:“当跟班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