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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真刚想开口插句话吗,却被文曲星拉着了,文曲星冲着他摇了摇头,他总觉得这俩人之间定有什么误会,说开了也就好了。“可否……借一步说话?”贤枢伸手拉住了林琅玉的袖摆。林琅玉将自己的袖摆从他手中抽了出来,随后让步道:“王爷请吧。”看着自己空空的手,贤枢有些发愣,随后抬脚出去了,林琅玉紧跟其后。“这俩人是怎么了?”段子真低声问文曲星。文曲星一脸木然:“别问,问就是爱情,是你我配不上的。”段子真:“…………”贤枢和林琅玉一前一后的来到御花园廊上,风扑在林琅玉身上,他又轻咳几声。见此,贤枢连忙将自己身上的斗篷取下来,要给他盖在身上,林琅玉连忙退了两步,拒绝之意不言而喻。贤枢的手顿了顿,依旧执意将斗篷披在了林琅玉身上,不容他拒绝。熟悉的温暖包裹着自己,林琅玉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多谢王爷。”贤枢想开口问他为何要对自己这般生疏,随后又想到了殿内李姑娘那张如桃花含笑的脸,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看着林琅玉苍白的脸色,心疼的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说。”林琅玉心中嘲讽,分个手还要挑地方,王爷还真是个爱诗情画意之人。随后贤枢让人就进寻了个暖阁,与林琅玉进去了,并吩咐道:“都走远些去守着,没有吩咐谁也不能放过来。”连翘得了令,带着宫娥、太监们将在暖阁外围了三圈儿。至阁中,林琅玉觉得冻僵的身子好受了不少,可他仍旧不愿将贤枢的斗篷脱下来,他们好歹相似这么多年,赖他一件斗篷不算过分。“你……”贤枢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林琅玉垂着眼帘就是不看他,阁内灯影幢幢,迎着窗外的几枝红梅倒是颇有意境。两人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林琅玉先开了口,他坐在榻上上抱着的木匣子递给了贤枢:“王爷要成亲了,我也没什么好送给王爷的,这玩意儿王爷不嫌弃便手下,不枉了咱们这么多年的情谊。”贤枢不接,他定定得看着林琅玉的脸,暖黄的烛光下让他苍白的神色看起来红润了几分:“什么叫不枉了咱们这么多年的情谊?”林琅玉心里一揪:“是了,咱们……哪里有什么情谊可言,王爷是想这般说?”他总算抬头看向了贤枢,一双眸子湿湿的,也不知是不是映了窗外的雪。“我……”贤枢心口一阵闷痛,他嗤笑一声,“何苦来,你想说什么边说,何苦要安在我头上?”林琅玉有些嘲讽的看着他,他想说什么?他能说什么?自己的书信日日写不见一封回信,日日快马加鞭送信回京给平南郡主的人是自己吗?如今这人还不愿当负心之人,还要将这名头推给自己?!罢了罢了!林琅玉尽力忽略掉胸口传来的闷疼之感,嘲讽的笑了笑:“是了!是我想说,是我负了你可好?”贤枢一听这话,一颗心像是被利箭刺穿,果然……他果然是喜欢上了那个李姑娘?贤枢如今是又气,心又冷,一时间竟也跟着林琅玉胡言乱语起来:“如此便好,总归……当做痴梦一场就罢了。”林琅玉又将眼帘垂下了,烛光长睫微颤,痴梦一场吗?一股腥甜自喉间升起,他竭力将其压下去。随后,贤枢送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楠木匣子,将其递给了林琅玉:“这……便算作我送你的新婚贺礼吧,听闻你同李尚书的姑娘……”林琅玉一愣,随后颤着手将其接了过来:“多谢王爷。”外头北风呼啸着,阁内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林琅玉看着手中的木匣子楠木嵌宝掐金丝的匣子可真是名贵呢!他扯了扯嘴角,如此便算是断了吧。“王爷可还有什么想说的?”林琅玉开口道。有!哪里能没有呢?贤枢痴痴的看着他,他想问为何自己日日快马加鞭派人送信回京给他,为何他一封也不肯回?他想问为何说好一生一世永不相弃,转眼他就恋上了他人?他想问他为什么又病了,自己不再的日里他可曾好好吃饭、好好吃药?夜里可是到了时辰就歇下了?只是话到了嘴边儿终究还是没能问出口,如今这场景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吗?移情别恋四个字还有什么说不通的。“罢了。”贤枢笑了笑,随后挥袖离去。暖阁门给打开,风卷着雪呼啸着灌了进来熄灭了蜡烛,林琅玉看着贤枢的背影,捏着木匣的手越发的紧了。随后,他向贤枢的背影行了个礼,这是他从小到大以来第一次向贤枢行礼行得这般规矩:“臣,祝王爷、王妃白头到老!”说罢,喉间的那口腥甜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了,林琅玉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吗,一口鲜血自唇边溢出,将前襟染得赤红。他脚下有些站不稳了,他倚在门框上,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接着又一口血呕了出来。看着贤枢的背影,他笑了笑,随后两眼一黑,朝身后倒去。贤枢听见身后一声闷响,脚步一顿,连忙回头看去。一回头就见林琅玉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他一惊,顾不上太多:“琅玉!”他连忙奔向那人,将人抱在怀里,急急得喊道:“来人!叫太医!”“琅玉、琅玉?”他唤了两声,林琅玉此时已全然没了意识,他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看着林琅玉胸前刺目的血,双手忍不住发颤,他想到了林琅玉幼时病的那一场,差点儿没熬过来的那一劫……第七十五章寒梅引雪之夜,因林琅玉的意外,宫宴被贤枢提前叫停了,丝竹不复,只剩灯火阑珊。贤枢火急火燎的将林琅玉带到阙阳宫,召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前来诊治。请进宫的命妇、小姐们都放出了宫去,今日之事来得突然,众人也都吓着了:“你们说这林家二少爷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病呢?”“谁知道?听说呕血了。”“怕不是从胎里带出来心症?那孩子带了块儿玉下来,本就古怪,听说小时候也这么闹过一次,这次会不会……”“熬不过去,便是命了!”“李家当真要将姑娘嫁给这样这一个病秧子?总是这么闹,日后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苦的也还是他家姑娘……”李夫人和李家小姐刚坐上马车,听见外头的人这般议论,心里很不是滋味。“娘……”李家小姐眼泪汪汪的看着她母亲,她到不是为林琅玉,而是为自己。原以为林家少爷才貌双绝,是个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