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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食道不好。”周荣露出不赞同的眼神,不由分说地把水递给他。周愉也不二话,接过水杯喝了口。周荣接过水杯,语气这才柔和了点,“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晚安。”周愉关上门,听着脚步声走远,又把门反锁上。趴到床头扯了几张纸巾把压在舌底的药片吐出来。药片遇水则化,有部分已经在他口溶解了,股苦味。[这是什么药?]他问系统。[盐酸多赛平片,别名多虑平。是种传统的三环类抗抑郁药物,具有改善焦虑及睡眠障碍作用,也可用于镇静和催眠。]999介绍。[会有什么副作用吗?][少数患者可能有轻度嗜睡、口干、便秘等不良反应,般较轻微,之后也会自行消失。这种药是属于副作用比较小的那类了,临床应用也比较广泛。周周不要担心,般人吃点点不会有事哒!]听系统说的话和周荣刚刚解释的差不多,周愉这才停止了追问。他再次确认门已经被反锁了,这才躺到床上,拉上被子。[999,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你就叫醒我。]周愉无法安心和个年男人睡个屋子里,就算是这个角色的父亲也不行。[放心吧周周,有我在呢。]冒着绿光的小精灵坐在他的枕头边上,[你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少年长长舒了口气,探出手关掉了床头灯,蜷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周愉在床上躺了许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物的作用,他的意识深深浅浅,游离在清醒和黑暗,可眼皮却像是被黏住了似的,想睁开却睁不开。少年的眼珠在眼皮下不安的滚动。隐约,他好像听到了门开的声音……第13章一场噩梦股没来由的警惕使得少年倏地睁开眼。他从床上坐起身,四周依旧是片黑暗,可他却清晰地看到了距离他三步远的位置有扇落地窗。窗外,黑压压的天穹上看不到颗星星,只有轮细长到几乎要消失的残月,散发着淡淡的血色,画面有些奇异。这里不是游戏构筑的虚拟世界,而是周愉的梦境。言语很难描述周愉的状态,他只觉得自己现在清醒得可以做张数学卷子,却又知道自己在做梦。很奇怪的是,这个梦给他种很强的既视感,仿佛这不是他第次做这个梦了。昏暗的房间并没有灯,唯有洞开的房门外照进刺眼的白光,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那里,头顶几乎触到门框,因为背着光而面容模糊,那被拉长变形的黑影盖在周愉的身上。少年想要从床上站起身,可四肢却软绵绵的不受他的控制,他只能勉强自己倚靠在床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的跳动着,可他的手脚却冰冷如坚石。他坐在床头,抬起手,看着自己手腕上沉重的镣铐,镣铐的另端则被焊在了床柱上。“他是你的了。”门外传来个冷漠又模糊的女声。门在那黑影背后阖上了,门锁发出声清晰的咔哒声。切重新湮灭于黑暗。黑暗传来脚步声,那个男人离他越来越近,从他身上传来股令人抵触的烟臭味。“阿愉……”那个朦胧的声音有些变调,听起来有些怪异。那道黑影挡在了窗前,月光下,他清晰地看到那人形的身影逐渐扭曲变形,异化成了狰狞的野兽模样。心脏越跳越快,周愉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野兽缓缓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他扑了过来——周愉下子攥紧了手。这不是真的。我要醒来。要醒来……醒来![周周!]周愉猛地睁开眼。睁开眼的瞬间,他的瞳孔收缩成了针状,虹膜瞬间褪成了灰蓝色,在黑暗如海面上的夜光藻般散发着变幻莫测的微光。但很快那光芒便淡了下去,少年的眼瞳也恢复了原来的颜色,这幕发生的太快,快到系统都没有能够捕捉到。扑通声,有什么东西从床上翻倒了下去,发出声闷哼。“周周!你总算醒了!你刚刚好像被魇住了样,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真是急死我了!”999在旁急的跳脚,“这个周荣他是个变态!他居然有你房间的备用钥匙,我们要不要报警啊!”周愉躺在床上,双眼倒映着系统小精灵身上绿幽幽的光,他把手伸出被子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掌心满是冷汗,四肢乏力,几乎无法动弹。是药物的效力。他握起拳头,指尖掐进虎口的rou,用疼痛找回了几分气力。床头的台灯被打开,明亮的灯光在瞬间撕破了室内的黑暗。少年赤着脚走下床,踩着冰冷的地板来到那个倒在地上的人旁边,双瞳漆黑,透着刺骨寒意。“马上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周荣好像不小心磕到了脑子,抱着后脑在地上蠕动着,半天都爬不起来。似乎察觉了周愉的靠近,他慢慢撑起身体,艰难地伸出手握住了少年纤细的脚踝,他的眼神有些浑浊,并没有聚焦在少年的脸上,“阿愉,我好想你……”他口喊着的“阿愉”音调奇怪,不像是“阿愉”,反倒像是“阿玉”。孙玉薇,这是原主母亲的名字。……真是令人作呕。少年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个死物,他脚踹开地上的男人,嫌自己力道不够重,还朝着某个关键部位补了几下,然后趁着男人蜷起身体痛吟的时候,拽着他的后领把他拖到了房间外。他用周荣房间里的领带把他的手脚捆住,紧接着走到开放式厨房的料理台上,拿起了放在刀架上的进口剔骨刀。999已经被他的眼神吓怕了:[周周周周周周……你要干什么,杀人是违法的。][他不是NPC吗?你们难道有规定我不能杀NPC吗?][这这这……这里也不是西部世界啊,我们公司有规定,玩家只能杀死特定任务指定的目标,其他的NPC都处于保护状态。]周愉试了下,果不其然,刀刺到周荣身体上的时候会被无形的膜挡住。他做这些动作花了不少时间,倒在地毯上的周荣从刚刚那种奇特的混沌状态下逐渐清醒了过来,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拿着刀的正是他的儿子。“阿愉。”他的脸色登时就变了,“你在做什么?”周愉身上还穿着自己的格纹睡衣,裸|露在外的皮肤在昏暗的月光下仿佛某种荧光植物般散发着幽幽冷光。没了眼镜遮挡,那狭长而又冷漠的丹凤眼和眼角的那颗泪痣顿时就将他身上独有的阴郁的气质散发得淋漓精致,宛若黑夜里复苏的吸血鬼那般,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