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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见的阴沉,他大步流星走过来,站在棺材前头,道:“我才离开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韩大娘满脸老泪纵横,抓着洛青莲的胳膊,说:“我可怜的彩儿啊,就五日前去了趟城里头,竟就是横着被人给拖回来的啊!”韩英捏着拳头,一边流泪一边咬牙切齿道:“我jiejie,消失了三天,三日后才回来,可那些送她回来的人都说,她是蓄意勾引容族世子,犯下了滔天大罪,才被容族世子手下人给弄死的。”洛青莲脸色顿时冰冷极了,说:“他放屁!”、韩彩儿从不是那种媚上之人,她已经定了亲,有了喜欢的男人,成日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就等着来年坐着花轿嫁出去。攀图富贵?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洛青莲咬牙说道:“开棺,我要验尸!”韩老爹当即便阻止了,说道:“别看了洛儿,这件事儿,咱们除了认栽,还能咋样啊,咱们这种穷乡僻户的,要啥没啥,那可是容族的世子啊,动动手指头就能将咱们整个村子的人给捏死的神族世家,你就算开棺看了,又能咋样啊?”其他送葬的人,也都是村里面的乡里乡亲,听到这话,便止不住也都落泪。韩彩儿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什么品性,他们都一清二楚。说是勾引容家世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将韩彩儿尸体送过来的人,却硬是要这么说,还警告提点道:“若是不想死,那就别胡言乱语,省得自寻死路!”这世道不公,苍天无眼。洛青莲默了一瞬,紧接着一抬手,“啪”地一下子将那八人抬棺的绳子棍子全都给震断了,韩彩儿的棺材轰地落在地上,一时间尘土飞扬。洛青莲双手按在棺材板上,用力一推,竟是轻而易举将这棺材板给推开了。那里头,一个已经被敛容过的少女就这么死不瞑目地躺着,她脸上虽然扑了厚厚的白粉,却依然能依稀看到那些溃烂的伤口和乌青的眼睛。韩彩儿的脖子上,都是指头印和指甲刮擦出来的东西,她的手指上也带着细碎的血rou,手指头上还卷着些许布料子。洛青莲拉起韩彩儿的左手,掀开衣裳袖子往手肘里面一看,守宫砂已经没有了。洛青莲气得全身发抖,说:“你们就这么把她下葬了,恐怕彩儿姐就算去了下面,也绝不可能安生的。”韩大娘看到韩彩儿这副饱受蹂躏的模样,顿时又伤心欲绝地嚎啕大哭,很快便晕了过去。洛青莲的牙根磨得咔咔响,他最后看了看韩彩儿的脸,替她将衣裳打理好,又将一枚丹药塞到她口中,说道:“彩儿姐,你放心,我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的。”说完,韩彩儿那双瞪得可怕的双眼,竟是慢慢闭合起来。洛青莲心里面止不住地发疼,韩彩儿信了他,这才愿意瞑目。洛青莲亲手将棺材盖好钉上,对韩大娘韩大爷说道:“我去趟城中,不日就回来。”韩大爷吓了一跳,连忙拉着洛青莲说:“洛儿,你这是要去干啥啊?你不会要去城主府,讨公道吧!”洛青莲摇摇头,说:“我不讨公道,我去讨命。”韩大爷愣住了,急切地说道:“你讨谁的命?容族世子还是城主老爷?哪个都不是你惹得起的,你怎么这么傻啊!”洛青莲那双黑眸幽幽盯着他,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不管他是城主老爷还是容族世子,就算是天王老爷我也不怕,我答应了彩儿姐,就绝对会说到做到。”说完,洛青莲不等旁人开口,便掐了个神行符转身之间来到了漠城大门口。他原本想直接杀去城主府,但想了想,又去一处卖法器的铺子买了一根鞭子,试了试手感后,给了钱便离开了。他掐了个小纸人,对它们吹了口仙气,道了声“去”,这些个小纸人便沿着墙头和狗洞爬到了城主府里面。城主府很大,设计的像是园林又像是北漠风光,倒是有些不伦不类的,听说早些年城主夫人有幸去过幽境的大家族里面,看到他们那儿的设计便觉得喜欢,回来后非要学着改了。这些设计,在帝域来者眼中简直就是东施效颦,乱七八糟,不伦不类。小纸人很快摸索到了容族下榻的地方,洛青莲在外头禁不住冷笑,城主夫妇可当真是趴儿狗,居然将整个府中最好的地方留给了容族,自己去隔壁的客房别院住着。那院子当中,一个衣冠不整的漂亮女仆红着脸从某间房子里面出来,没过多久,便有个整理着衣裳的年轻男子也就这么走了出来,一副餍足的模样。007杀人偿命【一更】此人洛青莲倒也见过,是容族主脉的嫡子,名叫容轻言,若单论身份地位,应当与容九霄相仿,只不过容九霄是正儿八经的容族少主,他只是个纨绔子弟罢了。不过,自从容九霄犯了禁忌,被除去了少主之位后,容轻言便有了竞争少主之位的资格,据说他修为也是颇为不俗,但就是人品不好,颇为好色,而且性情暴虐恣睢,并不得容族家主喜欢。洛青莲与他并无太多交集,如今看来,此人倒是即将与他有些交集了。容轻言走出来后,没多久,旁边屋子里面便有个同样年轻的男子走了出来。这人洛青莲没见过,但看模样也不像是个小厮。容轻言瞅了眼这男子,说:“昨日这少女,倒是有些意思,你替我给她送一斛明珠,凭秋兄,算是昨晚上的资费了。”聂凭秋晃了晃扇子,说道:“你情我愿,钱货两讫,倒是挺好。”容轻言盯着聂凭秋,嗤笑了一声,说道:“你这是过不去了吧?我不就是前几日要了一个小sao货么,先开始不情愿,后面不还是乖乖屈服在本世子的技巧之下,活活像是个不要脸的荡妇yin娃sao狐狸。”聂凭秋不怎么认同,说道:“你若不是用了媚药,她又如何能成那副模样?言少,不日九少便要到达此处,若是叫他知道你犯了这些混事儿,他可不会轻易饶了你。”容轻言听到容九霄的名字,当即便黑了脸,不爽地说道:“他来凑什么热闹?他现在可不再是容族少主了,与我平起平坐,本少爷会怕他?”聂凭秋说:“总之,我觉得那女孩儿,不妥。”容轻言不耐烦地说:“不就是想不开死了么,本少爷被她挠破了脸皮,没将她挫骨扬灰反而还将她送回家去,能叫她安心下葬,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还他妈的吊死在本少爷庭前的树上,当真是晦气极了。”聂凭秋蹙着眉头,扇子也不晃了,说道:“她在树上吊死,极可能化成厉鬼。”容轻言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说:“你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