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么容易,得先让她尝过了任人欺凌的滋味,才能让她死。对我们来说让现在的她死再容易不过了。”谢珏说着从案上秘色瓷瓶中抽出一枝栀子花,拿着魏熙娇小软绵的手置于花枝之上,轻轻一折,那花枝便断了:“就像折断这花枝一样容易。”魏熙愣愣的看着那首尾分离的花枝,手不知怎地竟有些发抖,心跳也快了起来,不是害怕,是……兴奋。“真的吗?”魏熙喃喃道。谢珏温柔的抚了抚魏熙的头发:“当然。阿熙,让一个人痛苦,并不是只有死,有时候死对他们来说是解脱。你若是不想让他们好过,就去找他们的弱点,毁了他们最看重的,将他们最厌恶的加诸于其身。”魏熙回身抓住谢珏的手,一双眼睛光彩射人:“阿翁,我懂了!我们这就去找赵氏。”谢珏却拦住了魏熙:“不行,现在还不行,赵氏刚刚被废,后宫前朝都盯着她呢,你去了无论做什么都逃不了众人的眼。”魏熙蹙眉,眉宇间带着傲然和恨意:“我是公主难道还怕他们不成?况且我去是为阿娘报仇,合情合理哪里就用避着人了。”谢珏抬手抚了抚魏熙眉间,动作轻柔:“你也知道你是公主,既然你是公主,在你还没有长大前,陛下的宠爱便是你的一切,陛下现在疼你,你便地位超然,若是陛下厌弃了你,你便人人可欺。”魏熙被谢珏弄得毛毛的,抬手将谢珏得手拿下来:“我怎么可能人人可欺,我是阿耶和阿娘的女儿,阿耶最喜欢我了。”谢珏任由魏熙握着他的手:“你是个通透的孩子,你既知道你得陛下这般优待是因为你阿娘,那你也应该知道你阿耶是天子,心里装了太多东西,现如今他念着阿皎,却不会一辈子都念着阿皎,等他将与阿皎的情谊忘了,对你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喜欢了。”谢珏反手握住魏熙的手腕,力气不大却让魏熙难以挣脱:“所以,你从今天开始就不能像以前那般任性了,你要开始学着了解他的喜好,捉摸他的一言一行,做一个了解他的女儿。我知道这些对你来说还太难,那便从简单的做起,他喜欢活泼纯善的小娘子,你便做一个活泼纯善的小娘子,他想把你教的聪明,你便做一个聪明的孩子。”魏熙摇头,眼泪又落了下来:“阿耶会一直喜欢我的,我不想和阿耶耍心眼,若是阿耶忘了阿娘便不喜欢我了,我就天天在他耳边提阿娘,让他忘不了阿娘。”谢珏轻轻给魏熙擦眼泪:“你若是天天在陛下耳边提阿皎,他就是忘不了阿皎也不会再喜欢阿皎了,他是个专横且自负的人,阿皎的死昭示了他的无能,他不会喜欢有人在他耳边提阿皎的。”魏熙扑在谢珏怀里,抱着他的腰哭道:“阿翁你为什么把阿耶说的这么讨厌呀,我害怕。”谢珏轻轻拍着魏熙的背:“我说的是实情,他本就是这样的人。你也不必害怕,他还是喜欢你的,我只是怕你不知轻重惹了他的忌讳,你不用多加顾虑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不过不能动不动就说些让人死的话,便是对魏灏也要亲近和善。”魏熙仍将头埋在谢珏怀里,闷闷道:“我不喜欢大哥。”谢珏没有说话,只轻轻拍着魏熙的背。“公主。”一时殿中寂静,却听含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谢珏扬声道:“进来。”含瑛进来便见谢珏抱着魏熙,心下有些安慰,娘子没了,公主还有谢公护着。“何事?”谢珏问道。含瑛答道:“方才陈敬让奴婢问公主,那两人该如何处置。”魏熙猛地抬头:“还能如何!他们罪大恶极自是该……”魏熙那个‘死’字还未开口,便听谢珏沉声道:“阿熙,我方才怎么给你说的?”魏熙抿唇,不情愿道:“他们二人……”魏熙深吸一口气,恨声道:“他们是受人胁迫,本也……无辜,放了!”含瑛看着魏熙,极是心疼,谢公只是臣子,便是再厉害也不是公主的阿娘。自家公主向来是随心所欲的,可如今娘子一去,公主竟也要学着权衡利弊,委屈自己了。谢珏摸了摸魏熙的头,赞道:“孺子可教也。”魏熙却委屈的紧,撇嘴就要哭。谢珏起身仔细整理了衣服,道:“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如今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魏熙含泪唤道:“阿翁。”谢珏当做没听见,抬步走了,边走边道:“累呀,一年说的话都没今天多。”作者有话要说: 真·人生导师·谢珏小公主的主角光环岌岌可危,连外公的台词都比小公主多。那个秘色瓷是越窑烧的,特别好看,作者君只看了图片就爱上了~~想要~~却没钱……最后,渣作者卖萌打滚求收藏,求评论……第一次说这种话好羞涩呀~~第28章太子季惠妃坐在步辇上,许是方才又哭又喊的累着了,有些头疼,因着这头疼,连刚除掉皇后的喜悦都冲淡了。季惠妃此时总觉得今日抬步辇的宫人敷衍的很,步辇一摇三晃的,一时心中烦躁。抬步辇的宫人正小心走着,生怕颠着惠妃,却听惠妃道:“停下。”宫人茫然,将步辇停下放稳,季惠妃起身,阿檀忙扶着季惠妃下辇,待季惠妃站稳,回身对抬步辇的宫人道:“我想走走,你们先退下吧。”“是。”宫人们领命退下,井然有序。阿檀扶着季惠妃慢慢往淑景殿去,见季惠妃神色不豫,小心问道:“娘子可是不舒坦了?”季惠妃按着鬓角:“有些头疼。”复又看着阿檀道:“如今尘埃落定,我反倒觉得不该让皇后被废的。依陛下的性子看,皇后被废对魏灏来说或许不是一件祸事。”阿檀轻声道:“皇后已然被废,您就别想这么多了,况且她自己找死您也拦不住呀。况且,大殿下才德不显,无论如何都是比不得咱们殿下的。”季惠妃听阿檀提到魏潋,眉目微微舒展。恰逢此时一阵琴声自淑景殿中遥遥传来,其声淡远虚静,使闻者如入山林,清涤身心,抛尘世之喜怒,得幽山之空寂。季惠妃只觉得方才的疲累烦忧都随风而散了,缓步走进殿中便见魏潋身着白衣,头戴玉冠,在静心抚琴。到底是皇家的孩子,便是一身白衣也是矜贵的。如是以琴声猜测所弹何人,怕是世人都觉得能弹出这般飘逸之音的人是个隐士。可见魏潋的琴弹的可谓是登峰造极,不只得其音,更得其意。待魏潋一曲终了,季惠妃才道:“你如今可谓是识得琴中三昧了。”魏潋在岳山之上轻轻拂过,笑道:“不过是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