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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起来,同样的心狠手辣。温蔓要很用力的才能维持自己的呼吸,维持她在另一个女人面前的自尊,她说了一个字,“是。”沈蓉讽刺的笑了笑,“就算打掉我的孩子又怎么样?你顾太太的位置就能安枕无忧的保住了吗?”那样的目光和声音尖锐地恶毒,“我想你应该不知道,顾总心头有一道白月光,一个他心甘情愿的守着,却连碰都舍不得碰的女人——”“唐宁暖么?”她淡淡的微笑,淡淡的吐出三个字。温蔓觉得这是她第一次感谢温家从小到大强塞给她的淑女教育,所以她现在已经撕心裂肺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能这样从容不迫的说话。“原来你知道。”沈蓉倒是意外了。她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婚姻都是她用计从唐宁暖的手里抢过来的。“那你也应该知道,如果有一天唐宁暖肯点头嫁给顾总,你如今顾太太的位置……还能保得住吗?到时候你跟你的孩子能怎样?”顾泽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说得好听点绝情冷漠,说得难听一点,狼心狗肺,他不念旧情。这个世界于他而言,就只分成了他要的和不要的,要的得到,不要的摧毁。她看得出来,他对唐宁暖那个女人,势在必得。温蔓看着她,“你告诉我这些……同情我么?”看这幅咄咄逼人的气场和模样,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一股报复的快意和恶毒。“不。”沈蓉优雅的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同为顾泽的女人,我觉得我一个人愤怒痛苦,太寂寞了。”晚上十点。顾家的别墅。顾泽一脚踏进客厅,就习惯性头也不抬的朝沙发的方向喊道,“我回来了。”空气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他习惯熟悉的声音和脚步声。他正脱着鞋子的动作顿住,这才抬头朝沙发出看去——从他们结婚以来,他每次回来都会看到她在客厅里等他,无论是多早,或者多晚,怀孕之后行动不方面,她更加很少出门或者做什么。深色的沙发上,没有女人的身影。他眯起眸,俊美儒雅的脸一下就阴沉了下来,闻声的佣人连忙赶了出来,“先生,您回来了。”顾泽面无表情,“太太睡了吗?”她平常就算再怎么嗜睡,没等到他回家也绝不会一个人回卧室去睡的。佣人从他们结婚开始就一直在顾家做事,对顾泽的脾气也摸清楚了几分,“太太还没回来……她难道不是跟您一起吗?”顾泽的脸色顿时阴沉得更加厉害了,“没有回来是什么意思?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温家家教极其的严格,十点的门禁,这样的习惯她在婚后也一直维持着,从来不会超过十点不在家。佣人紧张的道,“下午太太接了电话就出门了,吃晚餐的时候我有给她打电话但是没人接……我以为她跟您在一起。”温蔓的性格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中规中矩,相夫教子,有了孩子之后更加的安于待在家里做看书弹琴做胎教。看着顾泽难看到极点的表情,佣人忍不住抖了一下,“我马上再给太太打电话……”顾泽没那个耐心听佣人说废话,已经自己拿出了手机迅速的拨通了手机——“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冰冷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顾泽身上的气息越来越阴鸷和冰冷。他很快重新的拨通了一个电话,语调布满了阴鸷,“半个小时,找出温蔓在哪里?”她从来不会把手机关机的。夜色很暗,没有月光和星光,但是在繁华的城市里随时随地都能看见闪闪发光的火树银花。她靠在长长的座椅上,时间过去得越晚,公园里的人就越少,偶尔还能听见一两声诡异凄厉的猫叫。凉风习习的吹过她的身上,掉落在而额前的发被风扬起。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她的心脏重重的瑟缩一下,她对他的一切都很了解,包括属于他的脚步声。果然,下一秒,耳边响起熟悉的男人的阴沉低冷的声音,“温蔓。”他叫她的名字,带着深深的愤怒。愤怒之于顾泽,也是极少见的情绪。她放空的眼睛看着前面,夜晚的湖面反射出白色的水光。肩膀被人用力的扣住,耳边更是愤怒的低吼,“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么?怀着孩子坐在这样的地方,你是想自杀还是想杀了我儿子?”温蔓怔怔的抬头,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已经是深秋,他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额头却隐隐渗出了汗意。她的神经好像已经被刻意的放缓了,呐呐的道,“我只是出来吹风而已。”半夜跑到公园里吹风?她的胆子小得都不敢一个人在黑的地方呆着,居然敢半夜在这种已经没什么人的地方吹风。顾泽眯着眼睛,眸底翻滚过浓重的阴霾,“起来,跟我回去。”“哦。”她缓缓的低下头,脚落在地上,准备站起来。结果因为坐着的时间太长,她一下就往一边跌去,顾泽脸色一变,连忙伸手就去扶她。手才触到她的手臂,女人就像是触电一般的连忙闪躲开。顾泽眼神一滞,什么都没说,不动声色的伸手去抱她,“你腿麻了,我抱你回去。”温蔓笑得很勉强,眼神闪躲得厉害,“没事……我怀孕了很重,自己走就可以了。”说完,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从顾泽的身侧走了过去,脚步着急得有些踉跄。顾泽的手臂就这样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一路跟着顾泽找过来的几个保镖皆是面面相觑。男人的脸上的温度瞬间降低了最低的冰点,薄唇轻启,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温蔓。”不悦的成分已经占足了八分,这是他动脾气的预兆了。女人走出几步后,还是畏惧他的怒意而止住了,他很少发脾气,一般都只是一个眼神几个词语就她就不敢再造次。她的手不自觉的落在自己的腹部上,顾泽讽刺的看着她的动作,这样保护的姿势,好似他会做出什么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情一样。他走到她的身前,俊美斯文的脸上是居高临下的冷然,“不想让我碰你是么?”坑深249米:你想让我帮你对付唐乐乐?几年的夫妻,他对她的了解远比她以后的要多要深。她像是受了惊吓一样惊惶的抬头,摇头,“……没。”也许是风太冷,或者是他的眼神太冷,她战栗得整个人都很畏缩,手指不断的绞着。“我……我想自己走,”她语无伦次,眼神飘忽着,“我很重……怕伤到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