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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为父说话你没听见?”高士奇责问道。站在雨中的高昭雪连忙小跑着走进走廊,将手中的雨伞收起来,不顾身上的雨水几步来到高士奇面前。“阿玛,我有话要跟你说!”高昭雪语速飞快的焦急说道。“你先回答为父的话,你今日是不是进宫了?你进宫去做什么?为父不是叫你闭门思过吗?”高士奇双手背在身后,满脸的严肃。“昭雪正要跟阿玛说这件事,”“回答我!”高士奇打断了高昭雪的话,声音陡然提高。高昭雪吓的脖子一缩,当即噤声。“说,是谁放你出去的?”高士奇紧接着问道。“我……阿玛你听我说!”高昭雪急着辩解,高士奇却丝毫不给她狡辩的机会。“来人!把大小姐给我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再放她出来,绝不饶恕!”高士奇厉声对身后吩咐道。两名守夜的侍卫闻声从远处走来。“阿玛,你听我给你解释,我进宫是有事去见皇上……”“关起来!”高士奇下了命令以后,没有再看高昭雪一眼,转身大步离去。“阿玛!你听我说!阿玛!”高昭雪还没来的及将宫里发生的事告诉高士奇便又被高士奇关了起来。看着柴房紧闭的门窗,高昭雪焦急的来回在房中踱步。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再也没有精力顾及自身的处境。她本想借高士奇之手,趁皇上正在捉拿李棠卿之时私底下下手,只有李棠卿彻彻底底的死在她的面前,她胸口那颗无处安放的心才能归位。自从李棠卿来到京城之后,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了。李棠卿对于她来说,就是劫难,就是芒刺。第二百五十九章哭诉此时的李棠卿刚想从床上起身,便看到去而复返的霍郑,心下疑惑的同时,再次躺回了床上。从霍郑严肃的面色上,不难看出,他是有事而来。李棠卿心里直犯嘀咕,难不成是宗人府的大阿哥出了什么事?霍郑大步流星的走到李棠卿的床前,扫了一眼李棠卿,将她眼中的疑虑尽收眼底。“放心,大阿哥待在宗人府中比在外面安全。”霍郑毫无感情的说道。霍郑如此一说,反而加深了李棠卿心中的疑惑。霍郑低头定定的看着李棠卿。李棠卿任由霍郑打量。屋子里的气氛冷凝了下来。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气氛压抑的可怕。就在李棠卿以为霍郑不会说话了的时候,霍郑陡然的开了口。说出的话,让李棠卿胆儿颤了颤。“听说,你还叫李棠卿!”不是疑问,是肯定。这回换成李棠卿沉默了。她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晓的,很显然,她的身份暴露了。“看来,你果真是李棠卿!”霍郑笑了。李棠卿觉得霍郑笑的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身体的每一个器官感知到了危险都在疯狂的报警。李棠卿以生平最快的速度从床上翻身而起。霍郑似乎早已看穿了李棠卿,提前预知了她的每一个动作,在李棠卿刚刚提势的时候,整个人扑到床上以身体的力量将李棠卿死死的压住。“唔~”李棠卿发出了一声闷哼。霍郑这是实打实的砸在她的身上!身体本就有伤的李棠卿疼的脸色惨白,细密的汗水布满了颈部。“你以为大理寺是你想跑就能跑掉的?只要你出了这个房间,就算是大罗神仙今日也救不了你!”霍郑的声音从李棠卿的头顶传来。霍郑的话听的李棠卿一头雾水。看来想抓她的人在外面。会是谁知道了她的身份要来大理寺抓人?心思反转之间,李棠卿心里便有了答案。脸色不由得又白了几分。能够凌驾于大理寺之上的,只有当今皇上了。“你猜的没错,他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如今全城戒严,只要你出了大理寺,便再难活命!”霍郑冰冷的嗓音,如同千年寒冰。他见李棠卿不再挣扎,绕开她的伤口缓缓的站起身。嫌恶的抚了抚身上微乱的衣衫。“你的命还真大!”霍郑说道,听起来更像是嘲讽。“所以霍大人这是准备保我了?”李棠卿眉梢微挑。她没有想到,霍郑会选择帮助她。她在京城犯下的案子,就连窝藏罪,都要比别人的重吧。皇上真是看得起她,竟然全城戒严来抓她。“保你?”霍郑丢下一句反问大步走出了房间。李棠卿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满脸的疑惑。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霍郑为什么要救她?他是在皇上手下当官的,尊崇皇上的指令理所应当,现在他反要违背皇上的旨意。这其中肯定有比皇上还要重要的利益诱惑着他?那么,究竟是什么诱惑了这个贴面无私的判官徇私枉法包庇她?除了杜仲那边出了什么幺蛾子,李棠卿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别的理由!她重新躺回早已没了温度的床上,方才挣扎间出的汗水已经冷却,现在浑身冰冷,她拉了拉被子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没想到重活一世,所经历的事情还是这么令她糟心。现在不止是报仇无望,大阿哥救不出,就连她自己也自身难保。看着窗外瓦蓝的天空,李棠卿回顾着前世今生,眼中的迷雾久久没能散去。太子被废,大阿哥被关进宗人府,短短的时间,京城的风向一变再变,就连桥头草也嗅不出接下来的风会向哪边刮,而就在李棠卿躲在大理寺的这段时间,京城又出了事。裴谦元在他坦养伤的这段时间,虽然担心着李棠卿,却更加坚定了自己报仇的想法。在发现李棠卿走水成了一颗弃子以后,他知道,报仇的事只能依靠他自己。这一日,裴谦元跟着去玉泉山拉水的水车,悄悄的出了城,来到了铃音阁中。铃音阁虽然不像以前他在的时候繁华,在浣枫的掌管下,一切还在仅仅有条的进行着。天刚蒙蒙亮,铃音阁还没有开张,裴谦元身着一身太监服来到了铃音阁的大门前。上前敲了几下门之后,大门缓缓的打开。浣枫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衫,缓缓的将门打开。细看之下,她身上的衣衫不似女儿家收着腰身,而是男子的服饰。小腹微微隆起的她穿着的正是裴谦元留下的衣服。裴谦元眯着眼看着面前未来得及梳妆的浣枫,视线从她苍白的脸上,渐渐的落在她的小腹处。浣枫见状,捂着肚子,往后退了两步,满脸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