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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穆青,你自己选择,是要窒息身亡,还是要身首异处?”元音笑着道,再次进入了癫狂的状态。银丝上面布满了根根锋利的鱼鳞状细小刀片,只要她抽动手中的银丝,李棠卿的头颅便会被锋利的刀片割下来。李棠卿没有说话。此刻的她内心是复杂的。头一次在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无力反抗。她不知道她怎么了,心中忽然一片豁然。自从来到这座小岛她就想过自己会不会有去无回。以前危险来临的时候,就算是拼劲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反抗,这一次,她忽然放弃了。她的身子被元音拉扯的左摇右晃,她清晰的看见众人眼中焦急的神色,似乎,还看见了远方的哥哥。坚持了那么久,无穷无尽,漫无目的仇恨积压在心头那么久,头一次想要解脱。懦弱也好,白活一世也罢,怎样都好。她本身就是一个怪胎,从来没有想过被人理解。在这个世界上,她本就是一个格格不入的人。她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嘲笑自己的软弱,嘲笑两世的艰辛,如果,能够重来一世,她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轻松自在的活着,不必背负那么多。“怎么样,想好了没,想要怎么死,今日我便成全了你!”元音夫人说道,低头看向李棠卿。“元音夫人,看在我们当年接纳了你这个外人的份上,饶了巨子夫人吧!那是个好孩子啊!”一名拄着拐杖的老太太含泪说道。“孩子,别怕,别怕啊!”老奶奶安慰道。……别怕。好久没有听过如此动听的话了,李棠卿睁着无神的双眸看向老奶奶。犹记得,娘亲疯了的时候,就喜欢抱着她不撒手,生怕撒手了她就会受伤。她的嘴里也是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别怕,有娘在,有娘在!李棠卿看着,看着,忽然就湿了睫毛,母亲的模样和眼前的老奶奶融为了一体。……娘,你别怕,我来保护你!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失去求生意识的李棠卿看着面前的老奶奶,重新燃起了对生命的渴望。“如果我两样都不选呢?”李棠卿问道。“那就别怪我无情了!”元音回道。“呵呵,”李棠卿艰难一笑,“你有过情?真是可笑!”言罢她忽然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抓住脖子上的银丝,身上狠辣气息尽显。只见她手腕反转,竟然不顾银丝上的色倒刺扎入皮肤中的痛感将银丝紧紧的缠在了手上,使劲一拉。元音没想到李棠卿还有这一手,一时不察,手中的银丝差点脱手而出。第一百七十九章原形毕露李棠卿趁机将脖子从银丝中绕开,手拽着银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向元音的脖子。她不像元音那般啰嗦寻求快感。而是忍着双手的疼痛直接用银丝将元音的头切了下来。元音的头在众人倒抽凉气的声音中滚到了地上。她双眼爆睁,整个头颅在沙地上滚了两圈以后沾满了沙子。李棠卿的速度太快,快到,元音的眼神中满是不敢相信。快到,她的身子,在此时才瘫软到了地上。巨蛇死了,元音死了,连带着机关冢里面的蛇群也纷纷被饿死。事后李棠卿查到,元音往绳子上面撒的是含有腐蚀性的硫酸,这也就是为什么一人粗的绳子会断裂的原因。岛上出了这事以后,农妇们的脸上都挂着沉重之色。刘婶手腕骨折,只得回去歇息,李棠卿看着恢复如常的海边,夕阳西下,海边的落日格外的大,格外的红,与大海相连的海水皆被染成了红色,美得令人窒息。李棠卿站在海边,任由海水吹拂着身上的衣衫,远处传来海鸥的鸣叫听起来极为悦耳。这一刻,时光静好。药师听闻李棠卿的手受伤了,拎着药箱走过来为李棠卿将手包扎起来。药师在岛上行医多年,第一次看见有人受那么重的伤还如此坦然。更何况,还是一名年纪不大的小丫头。“丫头,疼不疼?十指连心啊,要遭罪了!”药师说道,露出心疼的神色。李棠卿闻言,抿着唇摇了摇头。“唉,你忍着点啊!这个药粉有点疼!”药师说道,从药箱里面掏出一个瓷白的药瓶。“好。”李棠卿平静的道。经历了那么多事,看尽了世人的各种嘴脸,见惯了人情冷漠。这一刻,在这座与世隔绝的小岛上面,她格外珍惜每个人发自内心的善意。“发生什么事了?”墨轩大步走过来,见李棠卿受伤,脸寒了下来。“卿儿,”大阿哥焦急上前,蹲在李棠卿面前。“发生什么事了?”他轻声问道,李棠卿手上血rou模糊的伤口刺痛了他的双眸。“元音反水了,我把她杀了!”李棠卿说道,抬头看向墨轩。元音毕竟是岛上的人,此事还是要让墨轩知晓。毕竟她一个外人,杀了墨老爷子的夫人,从根本上来讲,她逾越了。墨轩闻言,稚嫩的眉峰皱起。“上一次绳子的事,就是她所为,还有机关冢里面的蛇群,也是她所养,在你们走后,她放出了巨蛇,死了三名村民……”李棠卿向墨轩陈述。“都是她做的?”墨轩惊讶的问道。“对,墨青也是死在她的手上,她这次竟然还想在绳子上面动手脚,被刘婶发现,诬陷给刘婶!只不过被我识破,便把她杀了!”李棠卿语气平缓,完全听不出当时的惊险。她没说她被元音挟持,放弃了求生的欲望,险些丧命在元音手中,也没说孤身一人前去树林深入机关冢杀了巨蛇。她不咸不淡,平静的陈述着,虽然如此,身边三个人精般的男子又怎会听不出这其中的惊险。“你身上的伤都是她做的?”墨轩再次询问,能将她伤成这样,想来此人的武功不凡。当初他将李棠卿抓到岛上来,都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若不是他借助机关术,也无法擒住她。这个元音,在岛上多年,竟然藏的如此之深,令人细思极恐。“她的武功不在你之下,若不是这次我杀了她,想必岛上的人都得遭殃,她已经疯了!”李棠卿说道。大阿哥不理会二人的交谈,抬起手轻抚着李棠卿脖子上那道细细的血痕。足以见得,当时卿儿必定是被人挟持了,可以想象,当时的场面有多激烈,多惊险。“疼不疼?我不该和他走的,就该留下来陪着你!”大阿哥说道,双眸中一片愧疚之色。他不管什么元音不元音,她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