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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她脑中忽然闪现两个字——渡劫。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改自杜甫“月是故乡明”主线副线终于交汇了,写的感觉有点乱,尽力表达了不知道能不能看懂。我明天还是修一修吧。明天白天看到更新不用戳,一定是我在修!第一劫前面写过啦,不知道大家还能不能想的起来。真相揭露百分之七十,还差一点,但是苏语的设想还不完全正确。☆、苏语真伪谨言知苏语再次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口干舌燥,后脑颇疼,连眼皮也抬不起来,她勉强想支撑自己起身,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严严实实地绑了。气得她骂了一堆脏话后无奈道:“真是三流言情的烂俗桥段。”苏语抬头看了看四周,自己似乎被关在一个四面无窗的阴暗仓库里,由于没有光线,她看不清具体环境,叹了口气,往墙边蹭了蹭,找到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靠着,开始在心里分析整件事情。因着见过孙道士一面,她心里并不恐慌,猜想这大概是孙道士所说的第二劫,果然是只有出宫才能触发的情节。那么第一劫,大概指的就是她当年被秦嫔下毒的经历了,以此类推,这劫数虽然凶险,但应该要不了她的命。如此算来,进程过半,离她回去的日子也不远了。季谨言说的果然不错,这命运确实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只是她无法知道,她走的多少步是被设计过的,又有多少是不受控制的。她能在这里遇到季谨言,并且和他拉近关系这件事,是否也是那位孙道士人为的?“这么说来,我似乎还得好好感谢这个始作俑者,给了我这次机会?”苏语苦笑一声,开始在墙上磨绑着自己手的绳子。关于这个世界的猜想目前也就到此为止了,而自己被绑架这件事,肯定是来源于这个世界内合情合理的事件发展,就如秦嫔给她下毒,一定有其前因后果的逻辑。她来到这,人生地不熟,又捡了朴素的常服穿,身边还跟着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应该可以排除被流寇土匪等绑架勒索的可能性。苏语又眯起眼看了圈周围环境,确定虽然空间不小,但只有她一人,两个侍卫不知所终,目标很明显,就是针对她一人。不用细想就知道是哪位对她有深仇大恨的人终于出场下手了,她轻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风夕,你还真是不靠谱啊。”她磨了半天绳子,一点用处都没有,反倒把自己的手磨的生疼,干脆自暴自弃躺在地上,却听见肚子开始咕噜噜地唱起了九曲十八弯的山歌。“看这饿的程度,至少被关了有两顿饭的时间。季谨言到底在干什么,我都失踪这么久了还不来救我!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眼睁睁看着她走却不闻不问……”而另一边,承载了苏语期待的季谨言却还被当地知府拉着事无巨细地汇报工作,这位话痨知府从台风天气的抗灾活动进行讲到今日早晨市场蔬菜菜价平均涨了三文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简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迹象。他见日头西沉,终于受不了地开口道:“朕明白了。剩下的明日再说吧。”话痨知府似乎还很不情愿,只是他无法违拗皇帝命令,只得收起手中汇报文书,点头道:“微臣明白。那微臣派人护送皇上回行宫吧?”“不用,朕能自己回去。”季谨言又转头看向旁边随侍的小磊子,“她……苏婉仪人呢?”小磊子忙向他汇报心上人消息:“苏婉仪刚刚派人来报,从城隍庙回来身体略有不适,先回行宫休息了,让小的不准打扰皇上。”季谨言“噌”地站起身来,语气急道:“她不让打扰就不让了?你们是听她的还是听我的?快、快摆驾去行宫。”待到坐上马车,季谨言才觉得哪儿有点不对,按照苏语的脾气,略有不适根本影响不了她。他在现代的时候见过这姑娘发着三十八度烧还来坚持上学,倒也不是说她有多爱学习,只是把她关在家里休养她实在受不了,吃两颗药就来学校接着闹腾。他是觉得听知府汇报工作实在无聊,但苏语一定不会这么觉得,她对所有没见过的事物都怀有强烈好奇,何况她本身就对处理政务有不小的兴趣。那么她这么说……一定是生了大病!觉得自己推理毫无破绽的季谨言想到这,心里就更急两分,催着驾车的小磊子道:“快点!”被迫当了无数次电灯泡,吃了无数次狗粮的小磊子还要挨骂,实在委屈,干脆把怨气撒在了马上,马车一路狂奔向着行宫而去。待到了目的地,季谨言一路被颠得衣冠略有不整也没顾上,直接让人把自己带去苏语的房间,心急如焚地快步小跑到她床边:“哪不舒服?我请人来给你看看?”一直躲在房间一角的春卷见季谨言来,连忙“喵喵”乱叫了起来,上前咬住季谨言拖在地上的衣角往外拽。季谨言只当它因为自家主子生病而焦急,哄了两声道:“别急,我这找人给她看,不会出事。”这位苏语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伸出头来,似是很不舒服的样子,声音带了一分沙哑道:“不用。休息会就会好。”毫无疑问,这位苏语当然是个假的,本尊还在地下室饥肠辘辘挨饿,这位六耳猕猴却鸠占鹊巢躺在人家被子里舒舒服服窝着。季谨言当她又逞强:“不可能,你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别任性。我这就去让人找医生。”六耳猕猴苏语当然是急了,自己身体好得很,一找大夫来看还不是马上露馅,她忙起了一点身,大着胆子拉住季谨言的手道:“不用!臣妾真没事!”“嗯?”季谨言转头看她,不露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微微蹙眉道:“你说什么?”六耳苏语见他停下脚步,则又露出一个甜美微笑,撒娇般道:“皇上只要多陪陪臣妾,臣妾的病自然就好了。”苏语和季谨言相处模式又怎是凡人能探知的,可怜这位六耳猕猴擅自揣测也只能认为苏语与季谨言的关系一定十分亲近,到了不拘礼节随便撒娇的地步。季谨言后退几步,声音忽然冷下来道:“38324。”六耳苏语一头雾水,不解这位皇帝在对什么暗号,只赔着笑脸道:“皇上您说什么?”季谨言脸色更黑几分,压抑着怒气从牙缝里挤字道:“你不是她,你是谁?”六耳苏语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就露了马脚,慌着神道:“臣妾……”未等她完整说出一句话,面前人就很没君子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