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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等齐天戈回来后,我去那边巡一圈吧。”“不用了,我和阿义先过去,等我们回来后刚好可以和你们交接。”李海平不赞同道,“你们才刚回来就别出去了,我去吧。我房里还有两包泡面,要不要吃点热食再接班?”江道义不与他客气,笑道,“谢啦兄弟!”窗外沙沙的雨声似呢喃细语,泡面特有的调味香气混合着轻烟弥散开来,凌晨一点半,昏黄的食堂内除了他们三人再无其他,稍重一些的音量都能引起室内盘旋的回声。“这两天辛苦你和齐天戈了……”“辛苦什么呀,”李海平不好意思地道,“习武之人,能力有多大该负的责任也多大。你们不也是义不容辞地上山营救伤员,又四处寻找凶嫌的线索。我武功低微,只是协助齐天戈在夜里巡巡逻,当不得辛苦,这话可别再提了。”“好,不提不提。”江道义一哂,摆摆手压低了声音,同情道,“对了,和齐天戈一起守夜很难捱吧?说起来我和那家伙还是高中同学,但愣是没法跟他成功的聊完一次天……”鉴真横了他一眼,“阿义!”“OK,我什么都没说。”江道义果断比出投降的姿势。李海平忙打起了圆场,“昨晚我和齐兄弟也是分上下夜交接巡逻,我负责下半夜。虽然没有机会多和他相处,不过我想齐兄弟可能……性格比较内敛吧,或许他只是有点害羞?”“害羞?哈哈哈!”“阿义。”鉴真警告地再甩去一记眼风,而后有些关切地提议道,“海平兄你今晚要不要换个房间?你和吴开王经理三人住在一个标间也太挤了,而且他们两人负责的是5-8点的守夜时段,待会儿你才刚躺下没多久又要被吵醒了。”“我不要紧的,再说吴开先前被姚佩佩吓得够呛,入睡时非要挨着个人才能睡着……”在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结束了宵夜,江道义出门去丢垃圾,鉴真双手环胸靠在敞开一半的大门前朝外望去,似烟似霞的白雾拥抱着蒙蒙细雨,悄无声息地迤逦着轻薄的裘衣,笼住这座沉睡的小镇,“咦,起雾了啊,齐天戈怎么还没有回来。”李海平本欲踏出的脚步顿了顿,“或许他有事耽搁了。”“从我们回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按照他的脚程,再慢也该回来了。”江道义眺望着掩在薄雾中的警局方向,“我担心那家伙会不会遇到了什么麻烦,不然我们去看一下吧?”鉴真有些意动,她的目光转向李海平,“一起去?”李海平道,“我就不去了,这里还是需要有人留下来守夜,免得被调虎离山。”“说得似乎有道理……”鉴真沉吟着,那对斜斜扬起的长眉下,寂然明晰的眼瞳对上他那双暗藏忌惮的眼,“你先前不是说要去另一个旅馆巡视?刚好那边和警局是一个方向,干脆你就和阿义同行,我的武功最高,想来想去,还是我自己留下镇守最好。”李海平颚角抽动了下,正待回话时忽然脚下一震!原本平整的大地好似饱胀的豆荚,在地底深处挣扎着隆起,亟欲破土而出!这震动的幅度并不大,但奇异的,仿佛是来自于远古血脉深处面对食物链顶端王者的无声召唤,在这一瞬间,整座镇子的村民们同时从睡梦中惊醒,心悸地捂着胸口,与身边同样醒来的家人惶惑地面面相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原本漆黑一片的小镇,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亮起了灯,这点点橘黄的灯火汇聚成一片,瞬间照亮了这座小城……同样被这股庞大的精神力压制的鉴真等人由于是武者的身份,更能切身体会到这股力量的恐怖。武功趋于化境的鉴真还能反手以剑支地,勉力维持姿态,李海平已经单膝跪地,撑着地面的双手颤抖不止,江道义则是眼明手快的勾住路灯杆,努力稳住瞬间虚软的身形……待江道义能调动周身的力气,视线往前方一扫,霍地变了脸色——就着明明灭灭的路灯,在距离他不到两米的路面上,一条狭长幽深的地裂无声无息的自远处蔓延而来……裂口接近一掌宽,然而极长,江道义极目远眺,也没有看到裂缝的尽头。鉴真从宾馆顶层轻盈地掠下来,“这条裂缝好像是从东边山脉的方向延伸过来……”她叫上李海平,“走吧,趁现在天还没亮,我们赶紧进山。”李海平缓缓起身,他盯着烟雾缭绕的远山,“我还是不去了,我得留下来保护他们。”“现在不用留下了,”江道义竖起食指,比向他们头顶的楼道,此刻宾馆内陆续响起了嘈杂的人声,“你听,大家都起来了,一会儿就会到大堂聚着,我们要趁早走。”“海平兄,走啊。”“……哦,好。”李海平被轮番逼着,步履缓慢地被鉴真与江道义夹在中间,走出宾馆几步后却又忍不住停下。江道义,“怎么了?”李海平:“我还没有带进山的装备,不然……”江道义一颠身后的背包,“放心,今晚我和鉴真入山时都带了。”李海平语塞。鉴真却是漫不经心地道,“海平兄似乎很忌惮这些白雾?”李海平顿了下,“还好。”“刚刚从起雾开始海平兄就一直推拒,不愿出去,我还以为是因为这场大雾呢。”鉴真语意轻松地道,“说起来前一晚在山中,我和阿义也被迷雾困了大半夜,差点像小徐那样和同伴们失散了呢。”“幸好你们找到了对方,更是把其余几个失散的人都救了回来。”李海平感慨一声,“要是这次没有你们在,恐怕我们人员将损失惨重。”鉴真锁着眉,摇摇头,“可是昨晚还是有人被杀了。刘静的尸检结果是在上半夜遇害的……”李海平跟着叹了口气,“哎,可惜我是下半夜交接巡夜,怕轮到我守夜时精神不好,早早就回房睡了。”鉴真偏头看他,“你们巡夜时只在室内长廊走动吗?”李海平语带保留,“主要是走廊,隔一会儿也会去楼外巡一圈。”“难怪你昨晚能看到月亮出来了。”鉴真忽而笑道。李海平不明所以的跟着干笑了两声。下一秒,鉴真倏地止住笑,“但昨晚的月亮是在上半夜出来的,你不是下半夜才起来交接吗?”“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李海平慌乱又委屈道,“你在怀疑我吗!我虽然上半夜在睡觉,但中间起夜后有点烟瘾,去阳台抽烟透气的时候看到……”“唔,听起来确实无可厚非,”鉴真回望位于宾馆三楼西侧房间的阳台,“你昨晚还是跟吴开、王经理一个房间?”李海平急切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