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
师妹平日里牙尖嘴利,一个辩论好手,今日遇见胜雪公子也会脸红,我看呐,于先生今日算是打错了算盘,请来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师妹当帮手。”……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姑娘也是有脾气的,“今日辩论还未开始,七师兄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做法当真让长生刮目相看呐。况且……”“况且什么?”“胜负未分之前就妄自菲薄,师兄真是将于先生平日里的教导吃到谁的肚子里去了。”鉴于胜雪公子在场,本姑娘不好意思吐脏字,“公子见笑,吾家师兄向来如此,但愿公子不要见怪才好。”“怎会,七师兄率性,乃宁心之所向。”欧阳宁的一举一动都显得彬彬有礼,与一旁玩笑的七师兄简直形成了鲜明对比。如此,我是越看七师兄越觉得差距之大,毕竟,这厮坑了我半个月的打饭苦力呢。然而,笑闹归笑闹,今日的当头要事当属辩论,白鹭书院的于先生带领门下弟子与东山书院的吴先生及其门下弟子展开的辩论,当然值得一看。且不说两大书院的弟子会带来哪些新的想法与文采,单就书院里一众美男子纷纷亮相而言,也是令不少少女心驰神往的,而身为一众美男子身边唯一的女子,本姑娘十分自豪能与胜雪公子同台。时辰已到,于先生与吴先生同台,宣布了今日的题目,两位先生点头致意实在让我摸不着头脑,是的,凭借于先生的性格,怎么会出那种人人都想得到的题目呢?且听后文:楚国兴修水利小有所成,前几日齐王在朝堂宣布效仿楚国大修水利、建水坝,朝堂众臣对此众说纷纭,对此众位学子如何看待?这回的题目着实在我意料之外,齐国与我宋国相隔一个陈国,而齐王与宋国国主向来没有利益牵扯,于先生此题实在奇怪。当然,齐国虽然与我宋国不相联系,却不得不说是个富饶之地,齐国未来的命运如何尚未可知,谁也不能保证强大后的齐国不是下一个攻打玉凉的陈国。九州大陆,虽是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可在这个弱rou强食的地盘上,落后就要受到欺凌。一直以来,我将目光放在楚国、陈国这样的大国上,却未曾注意到地盘最小的卫国未出现问题,反倒是偏安一方的玉凉被陈国两面夹击,最终不得不送上长公主以求和平。为何?这便是九国费尽心思谋划的原因。记得公子曾言:治国如同做人,付出多少努力便会有多少收获。在这个隐形的战场上,九国之间相互暗自较劲,可只有玉凉,偏安一隅,短暂的安宁换来的是他国的欺凌。我不知道这份安宁什么时候会被打破,也不清楚以玉凉的国力能够维持表面平静多久,但在前世的记忆中,玉凉与陈国的战火很快将会再度蔓延,直至长安破灭。这世上哪里来的真正的长安,正如没有人能够长生一般,从前的孟长生不懂得这个道理,便一头栽倒在白日美梦里不能自拔,而如今的玉凉,那座长安城是否能觉醒呢?我暗自心惊,自己是狭隘了,目光局限于四方之地,哪里能清楚整个天下呢?作者有话要说: 九国是一个庞大的系列啊。☆、考试(三)于先生的题目,大概是想提醒我们一众学子应当有收纳天下的眼光与胸襟吧。我淡笑,听着众位师兄弟们与对方阐述各自的观点和理由。周康道:“既然楚国兴修水利之后有所收获,那么齐国兴修水利也定能有益,虽说这样庞大的工程耗财耗力,却是利民千秋万载的大功绩,弟子不才,认为齐王修水利并无不妥。”“兄台此言差矣,”一位面生的书生拱手起身,“所谓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楚国兴修水利样样俱全,自是有所收益,可是齐国便不同了。其一,齐国多雨,疏通河道尚且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况建水坝乎?齐国不占天时。其二,齐国地势低,难比楚国,若是因为修建水利工程而造成洪灾,可谓劳民伤财,齐国不占地利。其三,楚国兴修水利是因为楚国国库充裕,而齐国,虽说富饶,可富不在国而在民,国库不丰,百姓安居又有谁愿意白出苦力?这时齐王提出大型水利,不正是劳民之举,齐国不占人和。天时,地利,人和,齐国一样不占,又如何能顺利完成如此庞大的工程呢?”众人听闻,纷纷点头,这位白面书生说的有理。七师兄眼见自家书院略显败势,便也坐不住了,道:“兄台此言乍一听在理,可惜却也无理。齐国虽是多雨,却也有干旱之时,三年前齐国大旱,庄稼颗粒无收,说是不占天时,岂非自相矛盾?从古至今,一个国家的兴盛与否皆取决于上天恩赐,若是上天不愿垂帘,岂不是太过被动?齐王兴修水利,不过是为了长治久安,做到真正的国泰民安,有何不可?再言地利,地势平坦难道就意味着被水淹没吗?非也,若是利用合理,这样平坦的地势反倒会成为一大粮仓。不知兄台可曾知晓,齐王此次不仅派人积蓄水库,也命人疏理河道,这便意味着此举并非一时兴起,只要处理妥当,那么齐国离风调雨顺便也不远了,说是不占地利,此言差矣。再言人和,百姓或许不愿意参与到这样的庞大工程中,但若齐王许以薄利呢?例如减轻赋税,或者以工代税,这样利民的工程一旦建成,齐国的前途不可估量,如何能说齐国不占人和?”这话却也在理,陆子冉拱手,问道:“子冉前来请教,且不说天时与地利是否真的合宜,单就人和一点而言,兄台刚刚所言便是矛盾,齐国富不在国而在民,若是减轻了赋税或是以工代税,那么国家财政难道要长期赤字吗?这样大的一个工程,所需的财力定然是不少,试问,一个长期赤字的齐国要如何将工程持续下去而不半途而废呢?”七师兄微顿,再道:“齐国有东陵王家作为后盾,以王家的财富,帮衬着兴修水利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兄台说的轻巧,这样庞大的数目,王家凭什么甘愿做呆头鹅,只管掏钱呢?”陆子冉反驳。……两方在这期间你来我往就齐国的财力问题争得不可开交,而我却突然间明白了齐王的用意,刚刚陆子冉提到了齐王妃诞下一名男婴,而七师兄提及王氏的孩子便是王家帮衬齐王的筹码,如此一来,不可解的思绪居然整理清楚了。齐国大旱是在三年前,若说齐王因为天灾而考虑兴修水利,也该在这之前,为何偏偏选择了三年后齐王妃诞下男婴之时呢?结果不明而喻,齐王的举动不仅仅是要兴修水利,更是一场权利的争夺,或者说是一场隐形的政变,而兴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