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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她,自顾自地忙活起来,一手攥着她手腕,一手仔细地擦她手,手指缝隙也认真地擦拭,擦完了往回收时,故意用帕子裹着她手指,擦着她慢慢往外抽。凝香脸不受控制的红了。她不懂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样做时毫无感觉,换成裴景寒,就会有种陌生的痒。她咬着唇低头忍受,裴景寒目光早就落到了她脸上,看着她脸颊越来越红,他忽然不想再等,攥住她还湿漉漉的手,俯身就凑了过去。凝香受惊,立即就要往后躲。奈何后面就是厚实的墙壁,裴景寒趁她往一侧旁移之前倏地压了上去,身体紧紧抵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一手固定她双手,一手定住了她下巴,俊脸几乎要贴上她,“为何要躲?”带着茶香的温热呼吸拂在脸上,凝香紧张地胸口起伏,对着他胸口求:“世子,菜要来了……”裴景寒失笑,修长的食指轻轻摩挲她发热的细腻脸庞,低头与她面对面,凝视她因为惊慌越发水润潋滟的杏眼,喃喃道:“凝香就是我最想吃的菜,早在我第一次在夫人那边看到你时,就盼着这一天了。”说完慢慢地逼近,凤眼欣赏她羞极欲躲的眼睛。凝香不想给他亲,使劲儿所有力气推他。没推动,但成功错开了两人的距离,晃得下巴也挣脱了他手的钳制。可惜下一瞬又被男人拽了回去,心知躲不过去,凝香抬起头,哭着求他,“世子,我求……”裴景寒知道她会抗拒,出于姑娘的羞涩,也打算不顾她的羞涩先尝个够,女人都这样,没发生前特别怕,想办法躲闪,真尝到滋味儿便慢慢放开了。但裴景寒没料到她会哭。动作堪堪顿住,看着她泪水滚落,裴景寒凤眼里欲.望淡去,化成了不解。“怎么哭了?”他松开她下巴,皱眉问道,“怕成这样?”她喜欢他,再羞涩他都理解,可为什么会因为他的亲近落泪?他的离开让凝香绝望里生出了希望,泪眼模糊地看着他,“世子,我是你的丫鬟,只要是分内之事,我都愿意做,可我不想……我不想被人指指点点,说我心大想当姨娘,世子,我……”“你怕被人说闲话,”裴景寒声音冷了下来,再次捏住她下巴,“还是不想做我的人?”看着他危险的眼睛,凝香如坠冰窟。上辈子他也这样问过,她回答后者,他恼羞成怒,直接强亲了她。可是不那样说,误会她喜欢他的裴景寒,只怕更会纠缠她吧?正左右为难,雅间外面忽然传来长顺的声音,“世子,姑太太来了,夫人请您马上回去。”裴景寒继续盯着凝香,好一会儿才扭头,“姑太太?”长顺回道:“是,姑太太刚到的,表姑娘也来了。”裴景寒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姑娘,姑母远嫁荆州,回来一次不容易,致使他也没见过几次沈家表妹,也不知道当初的小丫头长成什么样了。“备车。”冷冷看凝香一眼,裴景寒转身朝门口而去。凝香长长地松了口气。沈悠悠终于来了,至少在沈悠悠离开之前,她与素月都安全了。?☆、第38章? 回到侯府,裴景寒让凝香先回冷梅阁,他径自去了老太太的荣安堂。这边女眷们正聊得热闹。老太太将外孙女沈悠悠叫到跟前,笑眯眯地打量,见十五岁的小姑娘生了张酷似她母亲的鹅蛋脸,一双丹凤眼干净明亮,清纯动人,淡绿色的长裙衬出清隽灵秀的书卷气,温柔又端庄,不由十分喜爱,慈爱地问道:“你娘信里常夸你字写得好,还会作诗写词,快念首给外祖母听听。”大户人家的姑娘,品德比美貌重要,外孙女既有美貌又有才情,这才是真正的贵女。沈悠悠羞涩一笑,看着杜氏道:“外祖母谬赞了,我只是闲着无事多读了几本书,并没有母亲夸的那么好,听说舅母最善诗词,外祖母就别让我班门弄斧啦。”姑太太沈夫人附和道:“就是,她一个小姑娘会什么,我写那些都是哄您开心呢。”说话时笑得很是和善,目光扫过杜氏身上素雅却名贵的绸缎,沈夫人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儿。现在嫂子穿的,本该都是她的。她是真正的侯府贵女,做姑娘时娇生惯养,顺风顺水地长到了嫁人的年纪,又在进京时遇到了身为国公府世子的丈夫,十里红妆出嫁,那是何等的风光。可惜好景不长,女儿出生没多久公爹与丈夫就吃了败仗,公爹战死,丈夫失了一条腿,皇上一怒之下削了沈家的爵位,更是将他们一大家子打发到了荆州,由小叔担任荆州守备。离乡背井,丈夫因身体残疾一蹶不振,整天流连寺院听和尚讲经,内宅由二房的弟妹做主,她靠着丰厚的嫁妆才没有看弟妹的脸色,然而十余年下来,既要给丈夫买药,又要供不成器的长子花天酒地,她的嫁妆越来越少,连给女儿做几身好衣裳都得费些思量。杜氏呢,原本只是四品知府的女儿,嫁到她家,立即过上了原本属于她的富贵日子。沈夫人越想越觉得不甘心。所以她想让女儿嫁给身为侯府世子的侄子,将来女儿衣食无忧,她也可以靠女儿继续享娘家的福。儿子靠不住,女儿是她唯一的指望。目光落到亭亭玉立的女儿身上,沈夫人心底涌起nongnong的自豪。她这个女儿,出生后就非常懂事,不哭不闹特别好哄,长大了学什么都快,最难得的是她自己想学。二房的几个姑娘,弟妹想方设法逼着她们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她的女儿根本不用她催的,还学得样样精通,比京城的名门贵女不差什么。“老太太,世子爷来了。”门外小丫鬟笑着禀报道。堂屋里的女人们都看了过去。就见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从门板一侧转了过来,阳光照到他月白的锦袍上,整个人像镀了一层灿烂的光晕。待他跨进门口,从阳光下迈入清凉的室内,外面的光华敛去,露出了他本人的风采。长眉凤眼,面如冠玉,竟是罕见的美男子。沈悠悠看失了神。自从一家人搬去荆州后,她只来过侯府一次,那年她八岁,裴景寒才十三,虽然容貌出众,对于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朝代活到二十五岁的她而言,也只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是需要处好关系的贵公子表哥。如今七年过去,裴景寒竟然长得如此出色了,肌肤白皙如玉却不见丝毫文弱之气,举手投足充满了身居高位者的霸道独断气息。沈悠悠非常满意。这样好的男人,不亏她精心准备了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