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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因而长公子才能得陛下看重,收为义子养在跟前。虽年少轻狂,犯了些许过失,如今想必也已吸取教训。”闻言,唐池淡笑,“逆子无德,若真能改过,痛悔前非,也是他的造化。”两人笑笑,聊去了别处。洛阳晋王府里,唐玉项神色凝重地听着云齐的禀报,“正如郎君所料,郎主得胜之前,汴州府那边便已对晋王府严加守卫,诸人想要轻易出府,都不容易。郎主得胜的消息传开,晋王府的守卫有增无减。夫人好不容易传了消息出来,说是让郎君切勿乱了方寸。若是事到紧急,哪怕毁损洛阳的探子,也定会保郎君安然离开。”唐玉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有母亲才念及我的生死存亡。”随即,唐玉项眼中闪过恨色,“若非唐玉和,我何至于走到今日这步!”云齐道:“郎君不必休恼,大郎君欺君昧父,迟早自食恶果。如今,还不顾忌自己的身份,与寿昌公主亲近,定然已令陛下忌惮。真有什么事,陛下第一个不放过的,也定然是大郎君。”闻言,唐玉项默了默,“让你备的礼可送去宫中了?”云齐应声,“送去了,寿昌公主也命人收下了。”唐玉项问,“她……可有说什么?”云齐摇头,“没有。”唐玉项轻叹着看向窗外,“她还在怪我啊。”云齐连忙道:“郎君何必自责?当初也是她先欺骗郎君在先,更何况,若非郎君及时阻止,只怕她早已经……”唐玉项抬手,止住了云齐的话头,“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云齐请罪道:“奴失言,请郎君见谅。”唐玉项默了一阵,转而道:“去看看底下的人做事可妥当,父亲应该也要到洛阳了。”“是。”云齐朝屋外退去,忍不住抬头看了唐玉项一眼。郎君遇事一向果断,唯独对寿昌公主之事犹豫不决,只怕是对寿昌公主动了真心。此事,还需禀与楚国夫人知晓。唐玉和的居屋里,他正坐在窗边看书,眼见十松鬼鬼祟祟地入得屋来,又在屋内装模作样地收拾东西,还时不时拿眼觑他,唐玉和不由沉声问道:“何事?”十松闻言,连忙上前,但又不敢靠地太近,声音中也带了丝不确定,“郎君,郎主得胜归来,恐怕就要入府了。”“嗯。”唐玉和眼皮都不抬一下。十松抓了抓脑袋,“奴听说二郎君那边为郎主备了不少物什,郎君……可要备些?”唐玉和将手中书卷往案上一搁,冷眉看向十松,“这么能耐,跟着我可是委屈了?不如,将你调去唐玉项那边如何?”唐玉和音落,十松便扑嗵跪倒在地,“奴多言!奴多言!”他不知道唐玉和为什么生气,但他能够感受地到,唐玉和很不喜欢他提及这个话题。“我是念着你的忠心,才想着不久后让你去跟着青葵。但如今看来,你这性子实在要不得。身为下奴,紧记一点,不该管的闲事就不要管!”唐玉和冷声道:“滚出去!”唐玉和这话已经很重了,十松却如逢大赦,赶紧谢恩而出。正文第165章:算计青葵直至回到自己屋里,十松才觉活过来了一样。一旁的乙清瞥了他一眼,淡声道:“还活着?”十松无辜地看了乙清一眼,“你刚才怎么不拦着我?”乙清耸了耸肩,“有人想找死,我何必拦着。”十松:……十松心里很郁闷,明明他才是跟着唐玉和最久的下奴,可偏偏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爬到了他的头上。青葵就不说了,人家的身份本来就摆在那里,又还是郎君心里牵挂的人。可乙清呢?不过跟着郎君这么短短几个月,一开始还一副要死不活,不搭不理的臭模样,可却偏偏能摸得准郎君的心思。再说玉冬,连她都强过自己。没天理啊!唐池一入洛阳,并没有先回晋王府,而是先进宫面圣。直等了一两个时辰,唐焕才有“空”见他。空寂的大殿内,只有唐焕一人在书案后,沙沙的书写声清晰传入唐池耳中。他始终维持着拜礼的姿势,纹丝不动,脸色也是一如往常地平静,并没有半点委屈之色。又过了一阵,唐焕才搁下笔看向唐池,语气中故作惊疑,“义兄还跪着呢?快请起。”“谢陛下。”唐池顿首而起。“义兄请坐。”“臣无妨。”闻言,唐焕也没有继续劝坐,含笑道:“此次北丹败仗,义兄首功。我大成能有义兄有这样的骁勇悍将,实是我大成之福。”唐池的神色越发谦恭,“全赖陛下信任。此次获胜,也并非臣一人之功,臣枉自担了虚名。”唐焕轻笑,“义兄还是如此。我还记得武皇生前曾说过,咱们兄弟几人当中,唯有义兄与阿若兄之勇可堪匹敌。而当年,义兄与阿若兄的感情也极好。可惜,这么多年过去,早已经物是人非。”“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唐池看了唐焕一眼,“忠君事主,乃臣子本分。臣再勇,也是陛下的臣子,此生只为陛下分忧解劳。”唐焕默了默,“义兄此次的确是立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赏?”唐池再度跪下,垂首道:“臣不敢当。成国正值艰难,臣也富贵已极,不敢再有奢想,还请陛下封赏其他为国出力的将士。”唐焕的目光紧紧盯着唐池,最终一笑,“天色已晚,想来阿和与二公子已经在等候义兄了。义兄……早些回府吧。论赏之事,朕自有计较。待庆功宴上,朕再好好敬义兄几杯。”“谢陛下。”唐池行礼而退。唐焕看着唐池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目光。其实在召见唐池以前,唐焕便先听了洪照英的汇报。当然,在洪照英之前,也早有源源不断的密报汇到了唐焕的案上。如果唐池在行军当中,敢有半丝异心,只怕洛阳晋王府与汴州晋王府早有sao动,而唐池也不可能安然回到洛阳。唐焕对这位义兄的感情实在复杂,他心中对他忌惮,却因为眼下成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