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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冲他们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悯之也回了一个笑,同样点了点头。宋易拍了下她后脑勺,暗骂了声缺心眼。地主家的傻闺女一样。悯之气哼哼地踹了他一脚,副驾驶都不坐了,坐到后座去,抱着靠枕生闷气。“你打我干嘛!有漂亮姑娘冲你笑,我还没打你呢,你还打我。”“看着别人冲我笑,你还回应人家,你缺心眼吗?”“是你心里有鬼。”“我没有。我坦坦荡荡,清清白白,为你守身如玉,你要是不放心,我现在给你验。”宋易把人半拖半抱地哄出来,搁到副驾驶上,俯身给她扣了安全带,然后单膝踏在车门处,扶着椅背,弯腰亲吻她,吻得又凶又投入。悯之舌头被他吸得发麻,头一次认识到,亲吻也能让人心跳加速到迷幻的地步。她甚至感觉腿脚都是软的。他喜欢亲吻到最后咬一下她的下唇。他啃了她一下,然后抬起头来,抚摸她的脸,叹了口气,十分遗憾地说,“先回家吧!”第30章平淡是真一推了门,悯之一边换鞋子一边往客厅看去。这里好像从没变化过。他很懒,有时候很久不收拾屋子,但也几乎不弄乱它,不会到处丢东西,不会把垃圾随手乱丢,顶多就是从外面回来直接回卧室,洗澡,睡觉,两点一线。悯之有时候觉得不需要给他这么大一个房子,给他一张床一个屋顶就够了。周乔说,没有她的时候,宋易过得就像个吸血鬼,昼伏夜出,永远藏在黑暗里,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阴沉气息,他睡眠时间很短,每天睁开眼就是工作,没什么娱乐,也不爱交际。一个严格自律的人是可怕的,没有人情味的。宋易不算太自律,但的确没有人情味。就像这个屋子,冷冰冰的,多余的装饰品都吝啬。悯之没有脱外套,先去把暖气开了,然后把卷起来的脚毯铺在沙发和茶几之间,去厨房把热水壶洗了,煮了一壶花茶,她勾着头问他,“你喝什么?”“帮我温瓶酒。在厨房后边的酒柜上。”宋易开了电视机,盘腿坐在沙发上。厨房里悯之弄出来的声响让他觉得安心,整颗心脏像是被什么塞满了,鼓鼓囊囊的,一些情绪满得都要溢出来了。很久没见,思念成灾。应该给她买点儿零食的,他给忘了。很多时候他是不合格的男朋友,他摇头,去抱了一个小毯子过来。又把暖气调高了一点。悯之把茶盘端过来,顺带把酒给他,只有一小瓷瓶,贴心地放了一小碟坚果给他,“喝多了伤肾。”伤肾,是四声,不是一声。宋易眼镜片后的目光意味深长。悯之没忍住笑了,扯他唇角,“你这样像个老流氓。”他把眼睛摘了,搁在茶几上,悯之怕再碰掉了,就给他装进了盒子里。她还弯着腰,宋易已经把她捞进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声音沉沉,“不是像,我就是。”他拿下巴蹭她脸颊,贪婪地拥抱她,呼吸她身上的味道。暖气已经上来了,宋易伸手把她外套脱了,搭在沙发肘上,风衣也脱了,只剩下一件圆领毛衣,毛衣里还有衬衣,衬衣里不知道还有什么。他真搞不懂,她是如何套了这么多层的。——作为怕冷星人,悯之是恨不得把被子也裹身上。宋易把毯子披在她肩膀上,搓着她的手问她还冷不冷。悯之摇摇头又点点头,伸手过去捞茶杯。不知怎么,她有些紧张,今晚宋易给她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在克制着什么,又不经意间在释放什么。悯之自己喝了一口,又递到他嘴边,问他喝不喝。宋易低头噙着杯沿抿了一口,伸手从她手里抽出来,搁到了茶几上。回身的时候,手穿过她的腋下,把她整个又揽了过来,凑过去亲她脖子。有些痒,悯之躲了下。他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揽着她的腰,往前一拉,悯之贴在他胸口。他经常健身,胸膛显得坚实,也带着一点儿让人脸红心跳的侵略性。悯之手渐渐热了,身子也暖了过来。摸起来软软的暖暖的,像个小火炉,抱起来很舒服。宋易把手从她衣服里伸进去,看她衬衣里穿了什么。衬衣里只有内衣,是那种前排扣的,他手摸到yingying的金属扣,随意拨弄了一下,然后竟然……开了。他呆了一瞬,悯之也呆了一瞬,然后耳朵慢慢变红,发烫,她羞恼地把他手拨出去,下意识就要去系,宋易闷笑了声,俯身吻她,捉住她两只手背到后面去。两个人倒在沙发上。悯之躺着,宋易压在她身上,他从嘴唇亲到脖子,用牙齿叼开她衬衫的第一粒扣子,吻她颈线,还有锁骨。很痒,他的脑袋毛烘烘的。下巴的胡茬也微微有点扎皮肤。他今晚确切很不一样,带着浓烈的情.欲和挑逗。悯之莫名觉得有些紧张,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并不想拒绝。她喉咙有些紧,像被什么攥住了,她大口喘了下气,胸腔起伏的时候,明显感到那里空荡荡的,这让她既紧张又羞耻。很热,暖气太热了,悯之后背都出了汗。宋易脱了她的毛衣,他的手重新伸到她衣服里去,起先在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前面,他的指腹干燥又粗砺,他抚摸她,揉捏,还掐她。悯之紧张得都快迷幻了,又或许不是紧张,是悸动和难耐,是另一种她从来没有认知过的东西,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整个人像是飘着,身上却压着一座山。电视机响着,在播放晚间新闻,谁也没有去看。花茶冒着热气,茶香味儿飘出来,萦绕在鼻尖,但更浓烈的是彼此身上的味道。悯之喘了两口气,宋易忽然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她的鞋子掉了,衬衣落在地上,胸衣被他勾了下去。进卧室的时候,悯之抱着他的脖子,说可不可以不开灯。他拿舌头舔她耳垂,往她耳蜗里轻轻呵着气,撩拨味儿十足地说着,“依你。”悯之被他放在床上,翻着白眼说他可不可以不那么风sao,他在半明半昧的阴影里脱衣服,悯之闭着眼,听见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的声音,听见他解皮带扣的声音,听见他轻微的一声笑,然后身上慢慢有了重量,他推着她的手举到头顶,沉沉压过来。像一头野兽缓慢地撕咬它的猎物。悯之被扼住了命脉,一动不敢动。宋易的身体也像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