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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坚定的意志。第386章一心一意魁星楼“……那人在暗处有高手相助,解决了咱们楼内藏匿的守卫,才让对方差点闯入四楼,小的办事不利,还请楼主责罚。”负责待客的管事回禀完了方才发生的事,便跪在地上候命,室内铮铮的琴声时断时续,一道半透明的屏风隔在他的面前,只能闻到隐隐的茶香,看见屏风后隐约的两道人影。“哦?那人抓了吗?”一道女声响起,带些沙哑,并不悦耳,却有它独特的韵味。“回楼主的话,他们是杜家大公子的朋友,闯进来似是要找什么人,眼下还在一楼待着,小的上来请示您,是要将他们拿下,还是要放了。”“找人……杜公子的朋友——”那声音一顿,“你说,会是来找你的么?”管事没有吭声,他知道她后面这一句话,问的是屏风后的另一道人影。“也许吧。”这是一道男声,温温朗朗的。“那便不用管他们了,老孙,等易卖会散了,你自行带着今晚楼内守夜的守卫去领罚便是。”“是,小的知道。”管事恭敬地答完,便低着头退出去。待门被关上后,室内的琴音才戛然而止,鹤顶薰炉里散出有些腥甜的香气,一声轻叹后,那沙哑的女声方又响起:“智儿,你许久没来,jiejie想你了。”……楼下的易卖会进行到一半,被冒出来的程小凤和遗玉打断,太子开了金口,两人得以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被杜若谨解了围,却被长孙顺德拦下。这太子的亲叔公年近六旬,却是最喜欢押玩年岁不大的少年少女,见着男装打扮的程小凤和遗玉,老东西便起了色性,断定她们是杜若谨从别处青楼里带出来的雏儿,本来是势在必得她们两人弄到手,说了两句黄腔,正当满厅的客人等茬看热闹时,魏王却突然冒了出来,开口便是“抢人”。跟着李泰离席的阿生,弓着身子凑到杜若谨和程小凤跟前,小声交待了几句话。李泰环着遗玉的肩膀,手掌牢牢扣在她肩头,又扫了一眼面露复杂的杜若谨,便搂着人转身朝香廊下走去,连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留下。“魏王,”自觉跌了面子的长孙顺德一撑矮案,站了起来,叫住了李泰,扯着松弛的脸皮,冷笑道:“这两个雏儿可是老夫先瞧上的,先来后到,你该懂吧。”先来后到,当这是上茅房啊,遗玉撇了一下嘴,却没有一开始生气,毕竟闹成这样,她要负相当的责任,而且眼下更重要的,是考虑等下怎么跟身边儿这冰块儿解释她那日爽约的事情。这话出口,厅内众人多是面色有变,看着这老头的眼神带些怪异,但凡是脑子够用的,虽不认得遗玉,可也看出来她跟李泰是相识的,就是他们不认识,那魏王要领个人走,那就不该拦着。不过这也难怪,长孙顺德长年离京,今天打秋才回来,便不清楚这长安城里的一些人情世故,尤其是对上魏王李泰,最好是以退为进,而不是这般,倚老卖老,明目张胆地同魏王叫板,这不是赶着要把面子送到人脚底下挨踩么。果然,李泰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长孙顺德,在众人的注视下,神情冷淡地张口,道:“你要同本王抢么。”这话是对着长孙顺德说的,可是杜若谨却清楚地知道,那双让人不敢直视的异色眼瞳,看的是自己。长孙顺德常年带兵,身上自有一股子匪气,听出李泰话里的威胁,甩了一下衣袖将手背在身后,道:“老夫就是抢了,如何?”“你凭什么?”李泰半点不见着恼,丢下这么一句话,直接搂了人,头都不回地走向香廊下的雅座。长孙顺德险些被他的目中无人堵地背过气儿去,伸手指着李泰的后背,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几名看够了热闹的同僚拉住,安抚了几句,这老头才气呼呼地坐下。“杜大哥,咱们也留下看会儿吧?”程小凤扯扯杜若谨,提议道。“不,我送你回去。”杜若谨将目光从已经走进昏暗的香廊下的两道人影上收回,道。……再说香廊下头,阿生掀起了垂帘,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雅座,才侧身让路。遗玉被李泰环着走了进去,帘子一在身后放下,她便抬手轻推了他一下,示意他放开自己,可却被他直接搂着在铺了软垫的地毯上坐下。雅座里头灯光熹微,遗玉紧挨着他身上柔软的白色狐裘,这么近,抬头还是看不大清楚他的表情,挣扎了几下,只换来肩头的大手扣得更紧,她身上的男装单薄,手脚有些发凉,被他这么搂着很是暖和,反正挣不开,索性便放弃了反抗,随他搂着,只在心里纳闷。李泰平日对她,总是亲疏有度,就是偶尔露出的亲近,那也是发乎情止乎礼,当然,不算她在御宴宫酒后被他偷袭那次,怎么今晚好像有些反常,难道还在生气她那天爽约,可是这人没那么小心眼吧。“你来这里做什么?”李泰的声音还是低低的,若是遗玉再仔细些,定能发现他的声音里隐约的隐忍。“来找我大哥。”看看他是不是和这楼里的姑娘好上了。这说话的功夫,台上已经恢复了正常,那三件制材特殊的衣裳都被太子得去,楼顶四角的灯笼重新被点燃,厅内恢复了明亮。遗玉仰头看了一眼坐着都比自己高上一截的李泰,这是她头一次见他穿白色的衣裳,那张俊脸被雪白的狐裘一衬,这容貌妖冶的魏王,竟凭空多了几丝仙气儿,用个不恰当的形容一一就像是得了道的妖精似的。“和谁一起来的。”“和小凤啊。”遗玉的目光一转,落在不远处的红绸台子上,想要找些什么分散注意力,免得身边的男色动摇她的意志。“那杜若瑾呢。”“是在楼上遇见的,”台上又上了一件珍玩,遗玉却悲哀地发现身边贴着这么一个大活人,想要看点别的分散注意力,实在不大可能,便在答话之后,用着商量的口吻,同他道:“殿下,我的课业还没写完,明天是要交的,您要是没事,那我就先走了,行吗?”李泰端起桌上的酒杯,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缓缓移到她后颈,有些冰凉的手指贴上她温热的肌肤,指尖一用力,便把她的脑袋扭了过来,看着她那张神色闪躲的白皙面孔,冷声道:“我发现,你最近的记性可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