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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朕怎么没有听说过。”“许是殿下脸皮薄不愿主动向您请旨吧。”杨妃仍是笑意莹然。李世民却突然脸色一拉,语气变重,“他脸皮薄!他若脸皮薄,那日家宴上,怎会驳了朕指给他的婚事!”杨妃终究是这深宫中的女子,见他一怒,也没了刚才的娇态,朝边上移了移,小声道:“陛下息怒,臣妾语拙。”李世民脸色依然难看,却伸手在她臂上一扶,“爱妃,朕不是在气你,只是一想到那不识好歹的,就火大。”听他口气,似是对李泰那次的行为多有不满,垂头的杨妃脸上神色一松,抬头却是柔声劝慰:“陛下,魏王殿下只是一时糊涂,那两位小姐是陛下亲选,自然才色兼备,他也是心中有人,才会驳了您的美意――”“行了,”李世民出声打断她的话,“不说他的事,想起来就让朕心烦,本就是个古怪的,越大越不省心,你也不要苦恼,等他真看上哪个,让他亲自来提。”杨妃脸上尽是顺从,心中就算再不甘,却也没敢提这事,而是柔顺地绕到他身后,轻轻为他松肩。长安城昭华府平阳一路绷着脸乘坐马车回到自己府上,昭华府外守着四名手持长矛的侍卫,见她下车,目中皆露出崇敬之色,躬身行礼。她挥手示意他们起来,迈着略重的步伐走进前院,两侧立马有侍女迎了上来,将近花厅时,平阳才一件一件有些泄愤地从头顶摘下各种首饰丢给身后的侍女,等进到内宅时,浑身上下除了衣裙外再无其他,精简的发饰有些松散,半点不见金银。“烧水,本宫要沐浴。”她在小厅中的梨花木躺椅上靠下,一?手按在眉心,随侍的侍女看出她心情不好,都静静地立在一旁。就在这时,府上的女管家走到门口处,轻声道:“公主,驸马爷求见。”平阳公主同驸马柴绍不和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京中两人也不住在一处,公主府是公主府,柴府是他柴府,起先还有不少御史参奏柴驸马,可到了后来两人依然你住你的、我住我的,大家都知这是平阳的意思,这才渐渐没了声息。本就心情不好的平阳,冷声道:“让他等着,本宫等下要沐浴,睡醒再见他。”女管家脸上虽有些为难,可还是听命准备去回报,她刚转身,就见一道身影与她错身走进屋中,未不及阻拦,就听来人道:“等你睡醒都明日了,怎么回事儿,谁又惹到你?”第一七四章将变平阳听到这背对自己的熟悉声音,皱着眉头对下人道:“你们都出去。”待到只剩他们两人时,才扯了扯衣裙,扭过头看向立在门内的那个身型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姓柴的,下次你再私闯昭华府,本宫就不给你留脸面了。”一句话道破来人身份,正是平阳公主的驸马,右骁卫大将军柴绍,已进中年的柴驸马如今虽不复当年英姿,身形略有富态,但相貌却比实际年龄显得小些。柴绍听到平阳毫不客气地威胁,呵呵一笑之后,自己找了张椅子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摇头道:“一看你火气就大的很,让本驸马猜猜,一般人不敢给你气受,你也不会去受一般人的气――你刚从宫里回来的?”平阳瞪他一眼后,两人相视片刻,她神色终于缓下,向后靠在椅背上,语气有些倦倦的,“有何事就赶紧说,我等下还要沐浴。”听这称呼、见这人前人后截然相反的态度,平阳公主同柴驸马竟不如外界所传那般不和,甚至有些亲近之态在其中!见她疲态,柴绍脸上笑容一收,温声道:“昭华,我知你此次回京用意,可陛下有陛下的扛算,不是你能干涉和阻止的。”平阳虽不时常回京,但每次回来必是有目的所在,柴绍同她少年即相识,怎么不了解她心中所想。两人有夫妻之名亦有夫妻之实,十几年前,一个年少风流不羁,一个无心儿女情长,被一旨圣意撮合在一起,平静过、争吵过,最后演变回当年的友情,虽是夫妻,却无男女之情,如同朋友一般的关,系如果说穿,是不为世人理解的,因此外人鲜少知道这对夫妻不和的实情,包括柴绍的妾室和子女。听到他的劝说,平阳叹了口气,道:“我是越来越看不懂大哥了,只觉得他同父皇很像,让我害怕……二哥、岚娘、还有律哥,我无法忘记这些人是如何从我身边消失的,如今眼看着这些年轻人……我实在无法釉手旁观。”站在朋友的立场,柴绍话已点到,见她态度坚决,只能扯了别的话题来讲,两人浅聊一阵后,他将要走时,被平阳唤住:“嗣昌,不要搅合进去。”柴绍哈哈一笑,点点头,转身大步离开了昭华府,坐上守在门外的马车时,脸上方才露出一丝苦涩。长安城平康坊中不乏花街柳巷集聚之地,又以歌舞妓馆分之,品味较高好喜风雅之人,多至坊南一隅楼馆,坊南有间名唤品红楼的,水酒佳,女色好,为达官贵人斩喜。白日下过一场雨,品红楼今日客人不多,可舞池中依然有女歌舞,楼阁之上有三三两两凭栏而坐、饮酒嬉笑的男子,因此倒是不显冷清。在几乎没有客人的三楼、一处观景最好的地方,分席座着两名男子,皆是玉冠锦衣、不同凡响,其中一名容貌俊逸,神色有些张狂的红衣男子正靠在身后一名衣衫半解的女子怀中,一手从身后探入女子衣中揉捏,眼神却是望着对面所坐的另一名青衣的年轻公子。“老三,你约我来这里,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看这等货色吧?”他在女子身上揉捏的手猛然一阵用力,惹来她一声闷哼。“自然不是,”青衣公子扬眉一笑,挥手让四周的侍人都退下,红衣男子翻身像侧边一躺,他身后靠着的女子连忙躲身离开。等到三楼这一角只刹下对坐的两人,青衣公乎起身坐到红衣男子蔡旁,将两人跟都的酒杯都斟满,低声道:“大哥,你可知道李泰如今身在何处。”这身穿青衣的男子,乃是杨妃所出的三皇子李恪,而那红衣神态张狂者,则是当今太子李承乾,同是热门继位人选的两人,关系并非外界所知的那般不和。李承乾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鼻间发出一声轻哼,“不是在他府中么,本宫听说他病了,也不知死了没有。”李恬微微皱眉,劝道:“别怪我多嘴,你就是再不喜他,也不该说这种话,若是传到父皇耳中,免不了又要训斥。”李承乾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