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贵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8

分卷阅读288

    了出来。

“啊!”两人惊得大叫了一声。

“还愣着干什么?”老妪见此忙说道,“还不快去把新妇扶起来,你们不要命了吗?”

那几个轿夫也愣在原地,想要伸手去扶却又不敢,待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俱都吓得颤抖起来。这可是宋家的新妇,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可担待不起。

两个婢女慌忙上前想要去搀扶,然后就见刚才跌在地上的新妇忽然站起身来,却又在一声呼痛之后跌回地上,然而让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两人将要接近的时候,一身狼狈的新妇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锋利非常的匕首,然后手腕一转,刀刃直接抵在自己的脸上。

“别过来!”

几人立刻吓得呆在原地,有些反应不过来现在是什么状况。

水奴攥紧匕首,冷静的打量着眼前情景。第一次有些庆幸因为自己婢女的身份,宋家只派了这几个人来。

她身上本来干燥的衣物因为刚才的一摔现在沾满了泥水,头上的金簪掉落,长长的头发垂落下来,一直拖到泥水里,随着大雨的洗刷,全身都渐渐湿透。

水奴微微动了一下脚,却发现因为刚才滚出轿舆的时候刚好砸在一块尖利的石头上,此时已经痛得麻木到没了知觉。

“新妇这是在做什么?”老妪恼怒道:“再不快些出发,只怕误了郎主时辰。”

水奴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狈,冷冷的抬头看着几人说道:“怎么,难道我这个狼狈的样子,你们也能抬着去和宋家郎主交差不成?”

“那有什么不能的?”老妪打量水奴片刻之后说道,“等下进府之前奴等自会找个地方给新妇洗净再送进府里便是。更何况新妇生的这等容貌,别说只是交差,只怕郎主还少不了我等的好处。”

其他人听她言语,便下意识的看向水奴的脸,这才发现,尽管是这么狼狈的状态,却丝毫不掩新妇的无双容貌,那几个轿夫更是直接看愣在原地。

水奴没有理会众人的打量,手下微微用力,嗓音冷得如冰雪一般。

“现在呢?”

“快拦住她!”老妪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慌忙开口吩咐,(。。)

ps:愿看文愉快

第二七七章回家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姣好的面容上已经有鲜血流淌下来。

这样的情形实在太过震撼,走上前的两个婢女和那几个轿夫都愣在原地。

老妪气得浑身颤抖起来,对水奴道:“你欲如何?违抗宋家你知道是怎样的结果吗?更何况这一点伤可威胁不了人,上点药不过几天也就看不见了。”

她本以为若水奴这般,天赐一张如花似玉的容貌的娘子,是绝对不会轻易毁去这生存于世的唯一的筹码的。然而话音刚落,她也和其他人一般,瞪大了眼睛怔在原地。

因为那张无双的面容上的刀刃未停,一点点的顺着那伤口往下划,鲜血汹涌而出,似乎再大的雨水都冲刷不尽。

“如何?”水奴抬起头看她,“你现在还能抬着我去讨赏吗?”

老妪这次真的愣住了,心里明白这次真的完了,这样的新妇抬回去,是怕自己当即就会陪了这条老命。

“井娘。”其中一个婢女直接吓哭了,“这下可怎么办?”

那被称作井娘的老妪却只是看着水奴,忍了忍方才压下心里的怒火,开口问道:“难不成你以为这样就逃得了不成,宋家是什么人家你可清楚?”

“知道。”水奴垂下眼。

老妪简直气得不知说什么好,道:“那你还如此?况且你一个小小婢女,能嫁进宋家做妾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没办法。”水奴轻声道,“谁让我是个有了思想的婢女呢。”

“井娘。”两个婢女已经慌乱在原地。不知这下该怎么办。

“我不为难你们。”水奴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囊袋,丢到那老妪面前,说道,“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

那老妪接过囊袋打开,惊讶的发现里面竟是些纯金的珠子,全都是拇指大小,竟有十来颗左右。这些人虽然是家僮,但是既然生在宋家,一般的银钱也不会放在眼里的,所以水奴才会这么大手笔。

“这……”两个婢女惊讶的看着。

老妪手上紧了紧。皱眉看向水奴道:“哪两条路?”

“一是你们把已经毁容的我继续抬进宋家。”脸上的伤口在大雨的冲刷下渐渐去了一开始的麻木。开始火辣辣的疼痛起来,水奴咬了咬牙,只觉得现在开口说话已经是一件很难的事。

老妪皱眉道:“你自己既然敢在自己脸上动刀子,就知道这不可能。另一条呢?”

“另一条。”水奴顿了顿。又说道。“珠子给你们分了。然后此地多劫匪。你们回去告诉宋家郎主,说我被劫匪抢了或者死了都行。”

老妪皱眉,似在犹豫。

“这里……来往行人较多。”水奴喘了喘说道。“只怕不能犹豫太久。”

“罢了。”那老妪一跺脚,对其他人几人道,“我们走。”

“是。”那两个婢女和几个轿夫都是看见了这些金珠子的,几乎没有犹豫就转身离开。

那老妪走远几步,忽然又回过头,看见水奴一身红衣,满脸是血的瘫坐在地上,叹了口气道:“明明是上天赐予的一副倾国容貌,放着荣华富贵不享,这又是何苦!”

然后又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水奴低头,看着手里的匕首,忽然轻声笑道:“暖暖,你给我的那些银钱,还是用得比较值的,你说是吧?”

这一天,新安城被雨水笼罩了一日,原本热闹喧嚣的城内因着这一场雨,难得的沉寂着。

新安城里有一座荒山,山腰处有一座破庙。庙门上的牌匾经年累月,早已看不清上面的字,庙门也早已经落下来,庙宇坍塌了一半,里面处处蛛丝结网。

然而从来都没有人迹的地方,今日却有一人坐在庙檐下,那人不知坐了多久,着一身大红的衣衫,长长的衣袂拖在层层而上的阶梯上。黑色的长发因为湿透的缘故,蜿蜒在纤细的背上,末尾处垂在台阶上。

只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