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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夙被问得愣了愣,见他一脸呆若木鸡,穆子书忍不住笑着抬手拍拍他肩膀,大步向前门口走去,只留给风夙一句轻飘飘的话。“只是觉得这树能在这寒冬腊月,涨势如此喜人就忍不住多看两眼,你上来凑什么热闹。”唉!殿下真是,什么都好,就是这戏耍人的毛病要改改才好。一行人出了寺庙正门,穆婉灵横着眉,恼怒的看着台阶上的几人,尤其是看到一旁还在有说有笑的姐弟两,眼中的怨毒更是快要化作利剑,恨不能将这两人万箭穿心了。她不悦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看到自己娇嫩的雪肤,因为坐了那个破椅子被硌出几道红印,她就再也忍不住怒声呵斥。“这是什么鬼地方!本公主以为,再怎么也是挨着护国寺,这样福泽恩厚的地方,没想到茶水糕点竟这般粗糙,还有那破椅子,根本就不是人坐的,早知是这样,我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你们喜欢待在这便待着,我一刻都不想留,皇兄你也和我一道回去,免得沾染这里的穷酸之气。”穆云琛笑着摆摆手,目光却有意无意的瞟向身边,越见俏丽的脸蛋。这个清瑶公主真是越长越勾人魂了,这腰身这吹弹可破的娇肤,看得他心痒难耐。“婉灵怎么如此娇气,你看看清瑶公主就不会像你如此抱怨。”说着他伸手轻轻搭上她的肩,挪步向她靠近,闻到醉人的沁香他陶醉的眯起眼,真是个尤物,肩上突来的碰触,让墨清瑶惊惧的低头向后退了好几步。墨怜生看到穆云琛眼中的轻佻,攥紧双拳想上前说理,却被墨清瑶死死的按住手。穆子书看到他的举动,心里嗤之以鼻的笑了笑,这样无脑□□熏心的人,竟是盛云的太子,父皇果然是老眼昏花了。看到皇兄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墨清瑶,穆婉灵就知道他存的什么心思。“哼!皇兄真是惯会说笑,别拿芝麻绿豆大点地方出来的公主和我比。你若不回,我便自己回,到时母后问起来,我就照实说。”说着她不屑的剜了眼,一旁垂着头的墨清瑶,心里暗骂了一句狐媚子,就会魅惑男人。见她要向母后告状,穆云琛不悦皱眉,母后一向不喜欢他和墨清瑶亲近。“行了行了,你这样尖酸刻薄,我看南朝的秦王是有的受了,今日倒是扰了清瑶看望煜太子的事,婉玲从小脾气就是这样,清瑶莫生气才好,过几日我会带着这丫头去质子府探望赔罪。”“生气?我堂堂盛云的嫡公主,屈尊降贵陪她来这个鬼地方受罪,她还敢生气,该生气的是我,让我去质子府向她赔罪,你问她受得起吗?皇兄你怎能如此偏心,我才是你的亲meimei,回去我定要向母后告状,你帮外人欺负我。”墨怜生听着穆婉玲言语中对jiejie的羞辱和轻视,心里刺痛无比,却不能对他们发泄还击,因为他和jiejie的身份被盛云人唾弃,因为胳膊拧不过大腿,因为识时务者为俊杰,因为他们要在盛云活下去。这些种种因为压得他不得不忍,久而久之,他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一个,可以随意欺辱,软弱无能的废物。jiejie却总是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想成大事,就要忍得住一切的打压,就像jiejie如今这样,面对穆婉玲的羞辱轻视,满脸的处之坦然,完全不放在心上。听到胞妹不依不饶,又提起母后,穆云琛也没了耐性,直接语气冷淡的呵斥。“行了行了,就你话多,我这是帮礼不帮亲。”穆子书看这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拖拖拉拉忍不住出声打断,他可没工夫陪这两兄妹在这浪费时间,他今晚还有要事做,听说那个姑娘今晚会来斗兽场,他正盘算着怎样在豪赚一笔银钱。“皇兄和四妹这样好兴致谈笑风生,我就不奉陪,还有要事先行告辞。”连幽若躲在树上,听着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她听到了煜太子,那几个人称呼墨怜生身边的女子,清瑶公主,还有质子府,难道说墨怜生是别国的太子!是罗过吗?因为他曾问过她是否讨厌罗国人,难怪当时她反问他是否厌恶罗国人的时候,他的表情那样哀伤。他是罗国的太子,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被全寺的人所厌恶,为什么只能待在自己的院落内不得踏出一步,如今一切真想大白,她却觉得胸口闷涨的快要不能呼吸。这种感觉很难受,难受到让她觉得自己的眼睛酸涩无比,似是有什么快要从眼眶内涌出。她隐在枝叶中只想快点离开这憋闷的空气,可一个盛气凌人的声音,打断她有些凌乱的思路,这次她看得仔细,是那个公主身边的丫鬟,一副狗仗人势的嘴脸,插着腰用手指着一个和尚。“说你呢,没听见吗?过来给婉灵公主和怀德太子当脚踏,这可是你祖上烧了高香的福分,还不过来。”祖上烧高香的福分,听到这句话连幽若差点笑出声,但当她见到站出来的人时,嘴角原本带起的笑,一下子沉了下去,那人竟然是墨怜生!这些人是故意在羞辱他!尤其是那什么狗屁公主和太子脸上满满的讥笑,就连马车旁的太监宫女,也是一副有好戏看得样子,墨怜生居然真的走了过去。他低着头,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那个时时刻刻都笑脸盈盈的人,此刻应该是愤怒的赤红了眼,在她看来这样的欺辱,足以让她一刀抹了对方的脖子。墨清瑶看到他站出来,心里的愤怒再也压制不住,他们怎么羞辱她都可以,但对阿煜绝对不可以。她答应过母后,到了盛云会好好照顾他,可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让他落发为僧,被世人嘲笑。如若有天回了罗国,这将是他一辈子抹不去的污点,她觉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在发生一次。“你们未免欺人太甚,往日婉灵公主言语暗讽,我能忍则忍了,因为寄人篱下,这命我认,但阿煜他是我罗国的太子,本公主觉不允许有任何人欺辱他,哪怕玉石俱焚!”☆、第二十章穆子书本来已经准备上马车了,突然听到墨清瑶恼羞成怒的控诉,抬起的脚又放了回去,这是不打算在忍下去了?他记得这两姐弟刚来盛云的时候,面对欺辱倒是次次都会拼命回击,可被皇后处罚了几次就再没反击,都是默默隐忍。那时母妃还活着,告诫他切不可像那两兄妹一样欺人太甚,他本就不屑做那种事。“殿下您这是不走了吗?回去迟了,怕是皇后娘娘会挑着您的错处。”“这么好的戏,本王怎能不看看。她嫡亲的儿子女儿都在这没回去,她能挑我什么错处。”他留下可不单单只是为了看戏,而是好奇那隐匿在树上的人,开始在院中他还不肯定,以为是自己多想了,方才看向墙上斑驳的树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