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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出国比赛那会,她低调了很多,这比赛在国内也不属于大热门,除了一些特定人群关注,也就一瓢粉在圈里自嗨,倒没激起太多水花。六个奥数国金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东道国。一帮人里,就江溪一个女的,其他都是男生,万绿丛中一点红,江溪直接晋为“队花”。队花低了一个年级,“花”又“花”得名副其实,让江溪狠狠享受了一把队宠的待遇。一场场比赛,异国异地,朝夕相处下来,别的不说,感情倒是处得不错。等虐完菜,捧着金奖回来时,一个个都好得跟亲人一样。江溪这人,虽说嘴不甜、性子淡,可胜在不扭捏不做作,人敞亮大气,相处起来舒服,分别时,这些转成忠实一瓢粉的“师兄们”好险没哭。用葛宏的话来说,江溪就是他们妹子,嫡亲的那种。吴佟原来跟沈悦联系还算频繁,但在她几次三番地暗示江溪“婊”时,脑子总算灵光了一回,分出了点好歹,渐渐也跟沈悦疏远了。“哎,小溪,照我看,你们那葛队长……是不是对你有点儿意思?”李诗意嘻嘻哈哈,江溪无奈道:“哪能啊?队长他可是有女朋友的。”“哦,这样啊。”在李诗意眼里,这世上的男人,要哪个没看上江溪,那基本上离眼瞎也不远了。“敢情在你眼里,我是眼瞎才看上你的啊。”秦晋义头也不抬,手一重,指甲盖上的那朵小花瓣就给点糊了。李诗意踹了他一脚:“可不?看上我这男人婆了,是挺瞎。”江溪在那头:“哎哎哎,我可还听着呢,你们俩虐狗能不能边儿去点?”李诗意吐了吐舌:“知道了,过气女主播。”江溪“啪嗒”就将电话挂了。等了两秒,李诗意打电话来赔罪:“江大美人儿,水姐,咱大人不记小人过,当我是个屁,放了呗?”江溪被她逗得直乐:“是,过气女主播当你是个屁,这就放了。”“说正事,昨天我还在水吧里看到你那些墙头们,在给你盖高考祈愿楼呢,说真的,你就没什么……回归的想法?”李诗意是真替她那些粉丝捏一把泪。“没有。”江溪回答得斩钉截铁,她对现在的生活挺满意。两人随便唠嗑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宿主,嘤嘤嘤,你真的不考虑回归?高考都结束了。】【少卖萌。】【阿!心!都!退!化!了!】这样的对话,每天都会来上几回。江溪摊开掌心,菩心草茎上的金色已经淡得一点都看不见了,青翠欲滴的叶子透出一点萎靡,讨好地蹭了蹭她指根。她面无表情地合上了手心。【死不了。】【宿主!你到底有没有心?】江溪耸了耸肩,无所谓:【心?不存在的。】【……】小铅语塞。门外江母敲门,端了牛奶和果盘子进来,她现在在外越发有公司老总的架势,可一回到家,又还是原来的模样。江家年初就搬到了市中心,租房等江溪高考结束才退,新房全按江溪的想法来,温馨又敞亮。“啪——”江母将灯光调得亮了点,看着趴床上躺尸的女儿。她发现最近女儿的情绪有点不对头。“起来吃点东西。”江溪乖乖地爬了起来。江母干脆搬了张椅子,搬出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溪溪,搁家里呆得无聊了?妈给你报个旅行社,咱全家出去兜兜?”“别,公司现在可离不开你。”江溪摆摆手。“妈怎么觉着,你最近没什么精神?”江母狐疑地看着她。江溪拿牙签往嘴里塞了块切好的芒果粒:“妈,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是高考完,一口气松着了,过阵子就好了。”“不是村里那些闲话招的吧?”江母摸了摸她脑袋,在外老大的一个总,这时眼神温柔得可以滴出水:“妈知道,那些人背地里爱说你傻,眼瞅着康庄大道不跑,偏要自己去考试,等咱女儿成绩出来,吓死他们!”江溪噗嗤一声笑了。“妈您对我还真有信心。”她最近确实有点犯懒劲儿。前世心心念念的遗憾,这辈子都填了,爸妈好好的,生活也在越过越好,高考一完,人……好像一下子就摸不准方向。“女儿大了,都不肯mama说心事喽。”江母看着门口探头探脑的丈夫,招招手:“他爹,要不就你陪溪溪出国溜溜?”等溜回来,成绩也出来了,正好。江父被叫破了行藏,讪讪进门:“成啊,要不你把你那公司也丢开手,咱一家三口都出去遛弯得了。”“最近人力整改,小宋恐怕镇不住。”江母为难道,“两三天功夫能抽出来,多的……怕是会乱。”公司架构刚刚建好,管理层要稳定下来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江母这顾虑也不是没道理,江溪无奈扶额:“爸,妈,你们多虑了,你们女儿一点事都没有。”“……真不是那些话给闹的?”“真不是。”江溪推着太上皇太上出门:“让你女儿躲懒一回,成不?”江母回头,嘱咐了声:“牛奶记得喝啊。”“知道了,妈。”江溪扬声道。**************就这么溜溜达达地过了十几日,在成绩揭晓前夜,什么牛鬼蛇神的电话都打到了江溪手机上。大橙子店长、唐哥、李诗意、葛宏等人,纷纷来电,江溪好脾气地好不容易将人打发了,又对上自家亲爸亲妈乌溜溜的两双眼睛。“还有十五分钟就能查了吧?”江母捉着江父的手,声音都变了调。江父也不比她好到哪去,虽说对女儿有信心,可这事……信心顶个屁用?该紧张还是得紧张。手机又响了。江溪瞥了眼屏幕,陌生电话,B市的,她直接按了。可不一会,这号码又不依不饶地打了来。江溪抬手接了:“喂,你好。”那边是个女声,试探地问:“江……溪?”“……谁?”江溪看着又过了一分钟的电脑桌面,蹙了蹙眉,声音好像听过……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我,钟慧尔。”钟慧尔擦了擦一手心的汗,生怕那边来句不认识。“哦,是你。”在对方自报家门的那一刻,江溪立刻知道了是谁。鉴于这段记忆不怎么愉快,她倒是极少想起过去:“有事吗?”江溪还记得,在顾云飞出国那年,还打过电话回来,说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