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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夙如歌思索之后便同意了她的决定,一再叮嘱她躲在树林中这才放心的进了城,不多时便带着穆修回来了。花辞也没想到会这样顺利,只是见穆修失望的神色,她也知道一定是洛柒出了事,再听到洛柒受伤逃走,花辞抬手对着他便是一拳。“倘若不是你还有利用价值,我必将你清了。”“我也没想到我爹会这样,我只能替他说声'对不起'了。”穆修昨晚虽然是对她们起了怀疑,但是在今天国主下旨命穆家将二人给国师送去做蛊人的时候,他才知道是自己无端猜忌了。“现在该怎么办,洛柒姑娘还不知道在哪里,伤势如何。”见着他忧心冲冲的模样,花辞也不再多说,只是让夙如歌先回去,免得引起怀疑,而后让穆修带着她回去见穆侯爷。纵然百般不放心,夙如歌也只能听从她的安排,却也在临走之前警告穆修,若是她出了事,两国未来定有大战。而这也让穆修明白,自始至终他们都小觑了花辞,当然他并不知道这只是夙如歌虚假的恐吓,可花辞却由衷感谢夙如歌的仗义,有他这话做后盾,穆侍郎定然不会再轻举妄动。穆侍郎没有想到花辞还会回来,旋即唤上了侍卫将她团团围住。“爹爹不可。”穆修赶忙拦下,并将夙如歌的警告说于他。“那与我何干,身为男儿为国捐躯又何妨?”穆侍郎口气硬朗毋庸置疑的看着花辞,眼中的狠毒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杀死。虽然国主没有表现出异样,可国师又岂是好骗的,这一次他们穆家是彻底被花辞连累了。正文第八十八章:计“上次听说穆家与国师一直有过节,来的路上也听穆将军提起了,就是不知长公主肯不肯为其侄儿报仇了。”“哼!”穆侍郎狠狠的拍了下桌子,震得茶碗中晃了晃,溅出些许茶水洒在桌上。“就凭你也只是妄想,不要以为你有点小聪明就可以掌控所有人,我不会再上你的当,我已命人去了北川,相信不日就会将吾儿带回。”花辞也冷笑一声,缓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弹了弹衣角的浮尘。“恐怕你的人也回不来了。”“你……”穆侍郎气的径自从椅子上跳起,怒不可歇的指着花辞,唤人将其拿下,而穆修这时却走到了花辞身边护住了她。“爹,我觉得花辞姑娘一定是有主意扳倒国师的,这不也是我们这些年的愿望么,您何不容她说完,况且小离还在她手上,我们动不得她。”穆侍郎眼眸睃了下,最后叹息着坐了回去,冷声道:“国主对国师言听计从,倘若这次再失败,恐怕我穆家也会一齐陪葬。”“这次必成。”花辞自信的笑了笑,将国师不过二十岁的事情告诉了他们,随后又将她所想的计策一同说出,穆侍郎虽是多疑,最终还是同意了,吩咐侍卫带花辞下去休息,而她也明白这是变相将其看管起来的意思,临出门前她对穆修说道:“洛柒你不必寻了,她有心躲你,无论如何你也是找不到的。”她相信洛柒的本事,如果她安然无恙一定会去找夙如歌,如果她被魂栖抓住,穆修更是徒劳。花辞也在心中祈祷着,但愿是第一种情况,这样事情才不会更复杂。转眼间入了夜,而傍晚夙如歌也送来了消息,洛柒在他的驿站养伤。知道消息花辞也安心了许多,按着白天的计策,穆侍郎派人将花辞运出城。“什么人?”守门的将士将马车拦下,穆修的侍卫将腰牌递了上去。“穆将军深夜出城这是要忙什么?”“不过是想去城外的凌山寺为吾弟求个平安,听闻头香最为灵验。”将士指挥着手下对马车里外搜查,而终一无所获,只能放他们出城,却在他们刚走,一匹快马奔向国师府方向。“幸好你长的小。”花辞从椅子下爬出,甩开了他伸来的手,穆修的这句称赞,没有半点效果,反倒惹她厌恶。花辞最讨厌的就是自己长得慢,好在出门之间逸尘先生给了她一瓶药,说是半月一颗很快会长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望着幽森的想要吞人的森林,花辞淡然的说了声“出来吧!”穆修听罢立刻走出马车,震惊的拦住她。“这与计划不一样。”花辞推开了他的手,走上前两步,再次说了句“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又何必再躲躲藏藏。”她之前与穆家父子商议的是穆侍郎待人在不远处等候,只等她将魂栖引来,而后给穆侍郎信号,他好带人来将魂栖抓住。不过花辞可不傻,恐怕到时候会被一网打尽,况且穆侍郎几次出尔反尔,花辞可不想帮着他除了这个大麻烦,倒是更乐意坐山观虎斗。得意的笑声伴随着一袭红衣腾空而出,倚坐在树干上,他百无聊赖的晃着双腿,摘下一片翠叶把玩着,悠闲安逸的模样,似是谁家贪玩的小公子。“大半夜把我骗到这儿,这戏就完了?”花辞也不急躁,一跃跳上马车,坐在了车夫的位置。“就是想把你骗到这。”“嗯?”魂栖挑了下眉头,似乎等着她的下文,可花辞就那样看着他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魂栖便再也沉不住气了,追问道:“你倒是说啊,还有什么好玩的?”其实在她不过试探地问他不是国师,可魂栖当着洛柒的面便承认了,足见他没有心计。而他一直伪装成国师,国主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的,早就养成他骄傲自大的性格,他又甚懂蛊毒,恐怕自以为天下无敌了。“你当真是高处不胜寒啊,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栽在我手里?”花辞话中不似疑问,而是肯定,双手环着胸无尽闲逸。“哦?”他不相信的拉长着音调,手中的树叶一掷,竟是像利刃一般扎在了花辞身旁的木板上,若不是露在外面那部分还随风摆动着,当真要怀疑他扔过来的是一枚暗器。“吓唬我?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名号是谁!”花辞冷笑一声,顺了顺被风吹至脸颊的碎发。“你懂蛊,而我懂毒,毒可隐于无形,而蛊则不行,且至高之毒无色无味难寻踪迹,碰巧我会制这样的毒,又恰巧你中了这样的毒。”花辞弹指一挥间将一个瓷瓶扔在地上,里面的透明液体淌出,在月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的将瓶子周边的草地化为灰烬。魂栖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却又转瞬间恢复平常,咧开嘴笑的邪魅,若隐若现的两颗虎牙竟然添了几分痞气,狭长的眼眸半眯好似一轮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