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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现实。穆筠娴不是那种喜欢听人吹捧的人,但莫名的就是想听魏长坤的情话,仿佛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听着就是容易令人欢心,怎么听也听不够。嗅着他身上温热带着点酒气的味道,穆筠娴道:“这可是你说的,梦里,也不准嫌我!”魏长坤道:“是。”穆筠娴道:“好,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着吧。”魏长坤不肯走,嘱咐道:“夜里喝点热水,别喝茶,会好入睡一些。”穆筠娴嘴角弯弯,他急着她择床的事了。笨是笨一点,但也不粗心。魏长坤还道:“你也喝了不少酒,夜里别看书做别的,早些睡。”穆筠娴“哦”了一声,道:“知道了,竹屏我也会设的,蔷薇花也不会忘了。”魏长坤笑道:“好,等我来娶你的时候,正好花满蹊。”穆筠娴小脸越发红了,她微皱眉头,嗔道:“谁要嫁你了!”趁着夜色,魏长坤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不嫁?嗯?”鼓着脸颊,穆筠娴打开他的手,道:“松开,讨人厌。”魏长坤怕弄疼她才松开,道:“早些回去,这儿离二门不远,仔细外头人听见,于你名声不好……虽然,你早晚是我的人。”穆筠娴被他说的话惹的脸红心跳,这人真是不害臊,这还没定亲呢!扭头要走,魏长坤又俯身在她耳边道:“安心睡,我不嫌你,其实……一点儿也不瘦。”穆筠娴羞得恨不得从地缝里钻进去,他竟然明白她的意思了!他竟然晓得她说的是什么事!迈着步子就跑了,路过灵玉身边,穆筠娴低声唤了一声,主仆俩就回了留园。魏长坤自己走到二门,他从府里带来的小厮就在外边儿等着他,前院的管事也亲自等候着。从定国公府出去之后,魏长坤便回家心情愈发好了。沐浴过后,除去一身酒气,便去了思危堂。本是去请个安就回来的,魏长坤见朱世阳不在了,便问道:“祖母,啾啾呢?”岁羡荣道:“小家伙哪里在我身边待得住?我叫李嬷嬷把他送回宫去了。”魏长坤道:“来住过两日便可以了。”朱世阳要来长平侯府,起初是太后的意思。太后还是十分看重岁羡荣,她自己不便尽孝,便使小皇孙来魏家尽孝,给足了魏家颜面。一个七岁的孩子,能知道怎么孝顺人?但这面子做足了就是了。岁羡荣道:“也不枉我照顾太后一场,自你父亲去世,若非太后照拂,咱们祖孙俩的日子,也没这么好过。”魏长坤也知道岁羡荣明里暗里替他挡去多少烦恼,点着头,眼里含着nongnong的谢意。岁羡荣又道:“今儿去了魏家吃酒?”魏长坤道:“定国公邀我小酌,正好仙仙乔迁,就她住的小园子后边吃了几杯酒。”岁羡荣道:“定国公倒是喜欢你,他可同你谈论过朝堂之事?”魏长坤道:“眼下还没有,不过定国公府是皇后的娘家,五军都督府的事儿,定国公指不定也略知一二,用不着从我嘴打听。”岁羡荣提点道:“便是真做了亲家,你也得拿捏着度,这天下还是皇上的天下。”魏长坤道:“孙儿知道。”岁羡荣瞧着魏长坤眉宇间的轻快,便跟着笑道:“这两日你心情好了不少,不似之前常有愁容。”魏长坤刮了下眉毛,自己倒没觉着有这般明显。岁羡荣继而笑道:“有些事你自己是没觉察的,尤其是感情的事,能令人永葆青春。”魏长坤倒没觉着有这么神奇。岁羡荣笑吟吟看着还不大知男女之情的孙儿,也没打算多唠叨什么,等他自己体味了,总会知道的。魏长坤走后,岁羡荣也跟着早些歇了,丫鬟给她剪蜡芯的时候也忍不住道:“太夫人,您近日心情也好了不少。”岁羡荣轻轻应了一声,翻身睡了。看着后辈过的好,她也就开心了。魏长坤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月落日升。魏长坤次日上衙门的时候,穆先衡同他委婉地道了歉,说自己酒量不佳,怠慢了他,竟只叫个丫鬟送客人出去。魏长坤道:“事急从权,国公爷醉的厉害,不早些回去恐着凉,耽误了衙门里的事反倒不好,晚辈倒是没什么要紧的。”穆先衡笑呵呵的进了自己的衙门。*杜氏清早就起来着手准备园娘的事,三房实在闹的厉害,钱氏又那般凄惨,她便动了恻隐之心,同卫静眉打过招呼后,私下里从自己手里出了五十两银子,预备拿到西南院去置办酒席。哪晓得钱氏自己差人送了五十两银子过来,说是麻烦杜氏打点之用。杜氏有心帮扶,本想退回,穆筠娴却劝她收下,道:“锦上添花的事,母亲就不消做了,依我看,三房还有的闹,等以后雪中送炭,反倒更好。”杜氏一想也是,便让如青收了五十两银子,往后找机会再给钱氏。既担了给穆先文纳妾的事,杜氏便要亲自出面,使人把园娘接回府里。园娘本是外室,身份不光彩,三房的事也几乎闹的人尽皆知,于情于理,都该在夜里把她从角门悄悄地抬回国公府西南院。打发了前院的人去宣北坊那边打点接人,等到天快黑了,府里小厮才起轿,把人往咸宜坊抬。掌灯时分,人都还没抬进来,等到穆先衡下了衙门,夫妻俩都沐浴完了,才听角门的小厮让人传了话进来,园娘人到了。穆先衡让丫鬟退了下去,与杜氏两个都穿着雪白的里衣,准备往床上躺,他撩开被子,问道:“人都安排下去没?”杜氏道:“已经安排着去伺候了。这姨娘原还想把外边院子里的丫鬟带进来,这样的闲杂人,我没肯放进来,只派去了我安排的几个丫鬟。”穆先衡点头道:“是该如此,睡罢。西南院那儿盯紧些,可别一两月被她的乖巧给迷惑就掉以轻心了。”杜氏是个忘性大,不记仇的人,但也很执着,该仔细办好的事,她丁点不含糊。应了一声,她也躺下了。灯一灭,穆先衡就不老实了,伸着手往杜氏的被子里移过去。杜氏厌烦地掐了他一下,道:“昨儿你发酒疯我没跟你计较,今儿你还来!”穆先衡装糊涂道:“我发什么酒疯了?我怎么不知道。”虽然结婚几十年了,提起昨夜,杜氏还是红了一张老脸,翻个身正对着穆先衡,抓着他的手臂就狠狠地咬了一口,啐道:“少给我装糊涂!”要不是穆先衡借着酒劲儿发疯,杜氏哪里肯随他,到现在还一身的印子,差点没叫丫鬟看见了笑话。穆先衡得了便宜